“那是他們的事,我隻負責簽字,錢給誰,我無所謂。”
這下負責人員聽得更加迷糊了,一個中年婦女勸道,“小姑娘,這份搬遷費和拆遷款是屬於你的,隻不過你現在還沒有成年,所以這份款項得交給你的監護人,現在你母親和你父親那邊的親戚都說是你的監護人,他們還沒有達成一致,你這樣跑來簽字,我們也很難辦。”
“他們達成一致會來找你們,我說了,我隻負責簽字,誰能拿到這份錢,我不關心,我不想為這點小事再跑第二次,把文件拿出來吧,若是我不簽字,這筆款項誰也領不了,屆時他們還會鬧得更凶,你們也看見了,都是難纏的人,我想,你們也不想被這樣的人纏上。”安晨夕平靜的說道。
幾個負責人員自然明白安晨夕話裏的意思,一時都有些吃驚,那筆款項金額可不低,是個人看了都會眼紅,這小姑娘居然一點不關心,也不知道是真不關心,還是知道在兩邊親人都虎視眈眈的情況下知道自己沒辦法護住這筆巨款索性放棄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眼看這這麼大一筆肥款,這小姑娘卻留不住,多少還是有些惋惜和憐憫的。
最後幾個負責人員商量了一下,叫回了村幹部,還是讓安晨夕辦理了手續簽了字,隻不過考慮到安晨夕兩邊的親戚正因為這筆款項鬧得不可開交,所以以村幹部和派出所的一個民警作見證人,雖是簽了字走了程序,但沒有留下銀行卡號,等廖家和馮家達成一致,再來決定這筆款項的分配。
廖淑芬見安晨夕居然一意孤行的簽了字,頓時氣得腦門生煙,還想著尋個沒有馮家人在場的日子,重新帶安晨夕來簽字,不想安晨夕的舉動直接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盤,廖淑芬氣得當場便對安晨夕一頓大罵。
馮家人本來還想著私下裏將安晨夕哄到他們這邊來,誰想人還沒哄過來,安晨夕就簽了字,這下要跟廖家爭奪款項就更加白熱化了,頓時對安晨夕這個本就不是馮家的人也怒火騰騰。
對於因為錢爭執紅眼的廖家人和馮家人,安晨夕理也沒理,冷冷的環顧了一眼廖淑芬以及馮家人,不帶感情的說道,“字我已經簽了,不管你們誰拿到這筆錢,我不在乎,不過有一點,我要跟你們說清楚。
對於馮家,我沒有虧欠馮家,不管你們怎麼強詞奪理,當年我雖小,但大是大非的問題,我還是有印象,也看的明白,我不是馮家的人,以後跟馮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廖女士,這些年雖然你明裏是掛了我母親的頭銜,但到底有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我想你心知肚明,再者,這些年你對我的養育之恩,也已經用金錢抵消了,既然你早就想擺脫我這個拖油瓶,我也如你所願,不會再為你的生活造成困擾。
我雖還沒有成年,但我不是你女兒,也不需要你再為我負擔什麼,從此後,你也不用在擔任我母親的頭銜,希望這件事後,我們各自安好,互不幹擾,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場,也請大家為我做個見證,言盡於此,再見!”
說完,安晨夕不待眾人反應,直接大步離開。
待到馮家人和廖淑芬明白安晨夕話中的意思是想跟他們斷絕關係時,而且還是當眾說出這樣的話,多少顏麵上有些掛不住,當即便大怒,隻不過反應過來時,安晨夕已經沒了蹤影。
廖淑芬轉念又一想,沒了這個拖油瓶,她還過的更自在,便也沒理會安晨夕話裏的決絕。
對於安晨夕,馮家人本來就覺得可有可無,若不是這次搬遷費和拆遷款的事,他們也不會想起還有這麼個人,既然那丫頭這麼識趣的知道跟他們撇開關係,他們自然也不想在計較這個人。
所以,雙方在一開始顏麵上過不去,露出了憤怒以外,很快又將安晨夕拋開,開始繼續爭執起安晨夕名下的那筆款項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