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善人秘法?”曲桃不解。
“就是長生不老呀!”曲容解釋道,“那童善人死而複生,肯定服食了長生丹藥,可是聽曲桃的形容,那丹藥定是失敗了,想那童善人一世英名最終落得個詐屍的下場,還險些害了曲桃的性命!”
曲桃聽了不禁大笑:“童善人一定沒想到你會說他詐屍。不過聽你說也有幾分道理,可惜那什麼長生不老的丹藥我是聞所未聞,但是童善人的死而複生,他們將我與他封在一口棺木內,以及我師父留下的生門都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點,或許這其中真有什麼關聯。”
“可惜的是,你師父生死未卜,那童善人也死無對證,如今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想。明早還要趕路,先歇息吧。”曲離一番話,說得大家陷入一片沉默。不錯,無論是曲桃那不甚明了的身世,還是這一出石棺逃生,都著實太過匪夷所思,無論哪個都不能輕易取信。
曲容似是了解到曲離所想,也收斂的心神,躺下睡了。不多時,除了火堆傳出的燃燒聲音,山林上的星空下,隻餘三人綿長的呼吸聲。這山林之夜竟是一片死寂。
是夜。喬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聽得夜風將窗楞吹得啪啪作響,不由心底越發煩躁,喚了幾聲下人,見無人答應,隻得自己披衣起身去關那窗戶。未走兩步,便覺窗下的扶椅上蜷著一團濃重的黑影,分明坐著一個人!
喬翁心中一驚,連連後退摔倒在床上,指著那黑影顫聲喝道:“誰!是誰!”
那黑影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一步步向喬翁逼近:“喬正,你可記得我是誰?”
借著朦朧月光,喬翁方將那人看了個大概,似乎正是今夜和曲家兄妹一起來的年輕人。又一想那人居然直呼自己名字,心念一轉,忙追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當年你喂我的那碗毒藥,我可是永生難忘。”
“你……你……”喬翁,亦是喬正指著那團黑影,“你”了半天也未說出什麼別的。
一人從漆黑的夜色中走出來,撥開喬正的老手,一腳將其踹倒在床邊,傾身笑道:“在下,曲桃。”
“不,你不是曲桃,你是……”喬正還未脫口而出,就被曲桃一把捂住口鼻。
“噓……”曲桃輕聲說道,“我的事情,隻有你知,我知。”
喬正慌忙點頭,似是對曲桃十分恐懼。
曲桃這才鬆開手,冷眼看著喬正喘了一刻,方冷聲問道:“吳田生去了哪?”
“我不知道,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曲桃顯是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抬腳踩住喬正胸口,繼續問道:“為何要將我活埋至墓中?”
喬正閉目掙紮了一番,似是不欲開口。
“說!”曲桃腳下用力,“你不說也可以,我自有法子知道,隻不過,你的身後事,我可保不準會出什麼偏差……到時候,不能如你所願,可別怪我。”說罷竟是轉身就欲離去。
喬正心下大驚,也不顧一身老骨頭立時向前撲倒,一把抱住曲桃雙腿說道:“那不是毒藥!那是……是……”
“是什麼?”曲桃透出不耐,不欲久等,抬腳就要離開。
“是長生藥啊!”喬正幾乎是哭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