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正看了看魏南河,心中對這曲氏作坊更加好奇,這可真是趕巧,這些人都聚在一塊兒了。
在場諸位,除了白月與許天正對魏南河並不熟悉,其餘幾人哪怕不是十分清楚,也是一知半解。
一知半解的羅珩開心喊道:“魏阿兄!你怎麼也醒了,你病好了嗎!?”
魏南河尷尬地笑了笑:“好了。”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魏南河忙將眾人請了進去。
都已經這樣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除了羅珩,大家都頗有默契地避開此事不問。入得屋內,就見曲桃坐在桌邊,麵色如常,仿佛真的沒有什麼大礙。
曲桃見到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人,雖然大多都十分熟悉,還是露出了一絲驚訝。
“阿兄,”曲容可不管曲桃驚訝與否,她擔憂地上前問道,“我們聽說你病了,就趕回來看看。你……真的沒事嗎?”
曲桃見到曲容,神色柔和下來,他笑道:“我沒事,可能是工地太熱了,有些中暑。”說完,他站起來,向許天正行李道:“不知前輩到訪,未曾遠迎。”
許天正道:“曲工不必客氣,我也是隨他們一道來看望你的,見你無事便好。”
曲桃笑道:“曲某多謝大家關心,”他看向曲容,“我無事。”
曲容臉倏然紅了,低下頭蹭了蹭腳尖。
恭良儀可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暗自覺得有趣。她目光一偏,看到了站在人後的魏南河,眼神瞬時柔軟下來。
隻可惜魏南河似乎有心事,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並未注意到這位總買他傘的老主顧。
恭良儀有些失望。
曲桃這時也發現了這位有些麵熟的來客:“不知這位是……”
許天正道:“她亦是同曲容曲離他們一樣,入宮協助我的。”卻沒有提恭良儀的名字。
曲桃便也沒有再問,隻對恭良儀點了點頭,算是問好。他是看出來了,這位郎君打扮的和曲容一樣,是位女子。
見曲桃沒有大礙,眾人放心,又坐著隨意聊了會兒,便告辭離開。
曲容與曲離自然還是要跟著許天正回宮去修煉。
曲容有些不舍,臨走時總也忍不住回頭。
曲桃安慰道:“明日我便去工地,不必為我擔心了。”潛台詞便是,我明天也去宮中,到時還能再見。
曲容笑著點了點頭,隨著許天正他們離開了。
曲離本不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叮囑道:“工地炎熱,你若是感覺不適,便及時找個陰涼處歇息,多喝水,不要硬撐。”
向來話不多的曲離為了自己的阿姊,難得多說了幾句。
曲桃都一一應了:“你們也要好生照顧自己。”
送走曲容曲離後,白月卻仍然沒走。
他見人走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到曲桃跟前,問道:“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本事?”
曲桃見那小少年問得認真,隻覺得像隻等他喂食的小貓。
“你真想學?”曲桃問。
少年點點頭:“我是誠心想學,師父,教我吧!”
曲桃聞言,點了點頭:“好。今日你回去收拾一下,告知一下家人。明日隨我去工地上吧。”
白月聽到曲桃要帶他去工地,眼睛都亮了,連連應著“好的好的”,恨不得能轉身就插著翅膀飛回去。
羅珩此時露出委屈神色,站在一旁不說話。但是散發出的低氣壓卻令人難以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