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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民房之中,四人圍坐在一張木桌前,這間民居十分簡陋,整個房間之中除了一個燒飯的火炕,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還有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家具了。此時在地上整齊的排放著五具屍體,每具屍體都是被一箭精準的貫穿頭部而死。
一邊的火炕旁還有一個灰衣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
“樊隊長,這人怎麼處理,先生有交代過嗎?”其中一人開口道。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鄭氏三兄弟和樊守,根據蔣巽風的指示,他們現在是一個小隊,名字為風。任務就是搜集情報和暗中執行一些蔣巽風布置的任務。雖然隊長這個稱呼讓他們覺得有些別扭,不過很快也就適應了過來,而樊守現在就是他們的隊長。
樊守眉頭緊皺,顯然,按照蔣巽風的意思,他們收到的應該是六具屍體。然而他們當時發現竟然有一人逃跑了,他們當即便追了上去,將那人擒獲。總之,不管是生是死,先抓了在說。
“此事還是明天問過先生在說。先生能在幾天前就把今天的事情全部掌握在手中,已經是天人之才了。我覺得留一個活扣未必不是件好事。”樊守看了一眼地上的灰衣人說道。
這時,那灰衣人口中一聲呻吟,醒了過來,不過他的嘴上被塞了布條說不出話來。
平時一臉從容冷靜的他被四個人盯著,自己還被五花大綁起來,任他涵養再好,此時也有些不淡定了。
他口中不斷發出嗚嗚聲,像是有什麼話說。
樊守走到他的麵前,蹲下身子道:“你有話想說?”
那人拚命的點著頭,眼睛裏充滿了渴望。
樊守根本不擔心這人耍什麼花樣,隻要這人還有點腦子,就不會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即便他能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他扯掉了那人嘴裏的布條道:“說吧。你想說什麼。”
那人舔了舔皸裂的嘴唇,四下看了看,歎息道:“你們也是那個臥雲先生手下的人?”
樊守隻是看著他並沒有說話,那人自知自己多此一舉,接著說道:“你們留下我無非是想從我口中得知我背後勢力是誰吧。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必須要保我一命。”
樊守心想這人倒也是聰明,說道:“你沒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格,你背後是誰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我們原本的任務是收六具屍體。在原本的計劃裏,你本應該是一具屍體,而屍體不僅不會討價還價,就連說話也是不會的。”
樊守身上散發著若有似無的殺氣,讓那灰衣人的心徹底一涼,就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仿佛也被掐滅了。
“不過,若是你肯自己說點什麼有用的信息的話,我說不定會給你指條明路,能不能活下來我就沒法保證了。”樊守話鋒一轉說道。
這句話就好像是給垂死的病人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讓那灰衣人又重新恢複了一些神采。那人最後淡淡吐出四個字,道:“監視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