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況美美自食惡果的那一天會來的這麼早,一時間,況意意心裏挺唏噓的。
心裏胡思亂想著這樣那樣的事情,不一會兒,車子就駛入了劉佳薇所在的小區。
兩個人停好車子,上樓,敲門。
門鈴隻響了兩聲,門就開了,劉佳薇穿戴整齊站在門口,露出了然的表情,“該來的終於來了。”
然後她轉身,走進客廳沙發上,坐下來,平靜地說:“你們都知道了。”
早上接了況意意那通電話,她就知道壞事了。
她連忙聯係肇事司機,才發現那個男人已經聯係不上了,就連他妻子也失蹤了。
這也是她沒有選擇逃跑的原因。
事情已經敗露了,她不管跑到哪裏也會被白墨寒找到的,說不定她的小區門口已經派來了很多監視她的人。
劉佳薇聲音很平靜,仿佛早已經料到有如此結局。
說話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氣場。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可解釋的,當年你害我父母,如今我不過是害得你父親受傷,已經便宜你了。”
不等白墨寒張口,她便站了起來,“事情是我做的,我無話可說,放了那個女人,這件事她根本不知情,全是我交代她丈夫做的。我的東西不多,隨時可以離開,你想怎麼處理我,我都無所謂,隻求你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況意意嗤笑了一下,“佳薇,你為什麼會覺得你父母的死跟白墨寒有關,你有證據嗎?”
劉佳薇怔了怔,然後嘲弄地道:“我的確是沒證據,但是除了他沒有別人,我父母的多處私產,現在還在他手上,他敢說沒有拿嗎!”
況意意霍地站了起來,“他根本沒打算據為己有,隻是因為這些年你一直失蹤,他才不得已一直替你父母打理,準備以後交到你手上,你到現在還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執意要送你去京城嗎?”
劉佳薇驀然瞪大眼,望向白墨寒。
他自從進屋以來,就沒有吭聲,淡定地坐在落地窗旁邊的竹椅上,大長腿悠哉地搭在地麵,姿態說不出的優雅。
但是氣勢依舊很強大,隻是輕輕抬眸掃了劉佳薇一眼,她的心就砰砰直跳。
可想到自己已逝的父母,她又冷冷瞪了過去,咬著牙問:“你說我父母的死跟你無關,那跟誰有關?別告訴我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叔叔?”
這個懷疑她不是沒有猜測過,但那時候她叔叔根本就沒有進集團上班,爺爺選定的繼承人是爸爸,她叔叔那時候隻是個紈絝的富二代,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會有那麼深沉的心機?會有耐心布局那麼久?況且那次的危機根本不是她叔叔引起的。
白墨寒猛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柳珂沒有告訴過你,我跟你父親是師兄弟關係,我們曾經在同一位經濟學家那裏進修。那塊地皮也是你父母交給我的,我們私下有協議。”
“什麼?”劉佳薇一臉驚駭,“我父母給你的?怎麼可能!明明是我們柳家遇到危機,所有的資金都被套住了,政、府當時正好有一個項目,如果能競標到那塊地皮,政府就會出資,被套住的資金剛好可以周轉,我父母找到你,你嘴上答應的很好,結果你卻公開了我父母資金周轉不靈的情況,用卑鄙的手段得到那塊十億的地皮,害得我父母雙雙跳海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