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SQ1*2〗〖HT13.L〗中國曆代詩文叢書〖〗〖XCtph.T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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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D(Y5mm,-23mm,-25mm)G18.1mm#M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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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DFG94mm,FK15mm,WK3mmW〗〖GP〗〖HT17.W〗明 清 詩 詞 300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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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D(X5mm,-23mm,-25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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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S(S5mm,-23mm,-25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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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DWG15mm,WK18mm,WK18mm,WK62mmZQ*2,WK53mmW〗
〖2〗〖XCtpg.TIF〗〖3〗〖SQ1*2〗〖HT13.L〗中國曆代詩文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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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S(Z5mm,-23mm,-25mm)G18.1mm#M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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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DWG110mm,WK18m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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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DFG10mm,WK3mm,WK15mmF〗〖〗〖WTBKHX〗〖BM〗〖WT〗
〖BHDFG1mm,WK18mmF〗
〖BHDFG94mm,WK3mm,WK15mmF〗〖〗〖GP〗〖HT17.W〗明 清 詩 詞 300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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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S(X5mm,-23mm,-25mm)〗
〖BG(〗〖BHDFG18mm,WK151mmW〗〖BG)W〗〖BW)〗
王庭
暗香〓漢口夜泊
半城落日,噪昏鴉驚起,垂天雲黑。小艇泊來,不住江南住江北。黃鶴樓荒何在?隻十裏、煙波凝碧。聽不到、醉酒仙人,樓上夜吹笛。
行客,眠未得。欲寄與暗懷,難附飛翼。停歌月出,鸚鵡洲橫動寒色。曆曆晴川草樹,輕浪卷、一江風急。待曉發、雞唱也,滿帆霜白。
當一葉小舟抵達漢口,正是日落、鴉噪、雲黑的傍晚時分。而今,“黃鶴樓荒何在”呢?詩人眺望著,尋覓著,浩浩蕩蕩的大江上,唯見一片蒼茫的煙波,一片縹緲的江水。沉沉暮靄把對岸的景物都隱去了,蛇山也隻是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更不消說那黃鵠磯頭久經風雨剝蝕已經黯然失色的黃鶴樓了。詞在笛音的想像中結束了上片,時間也由傍晚進入夜間。
下片寫“夜泊”的感受。人在船上,船在江中,家鄉在大江下遊。船底是汨汨的江水,心頭是綿綿的鄉思。此刻,他多麼想把自己宦遊的況味,旅途的“暗懷”向家鄉親友訴說,但又如何能夠傳達!托付那黃鶴的“飛翼”嗎?卻又渺茫難憑,它已與“醉酒仙人”一起永遠消逝了……月亮升上來,照亮了崔顥筆底的景物:“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而現在的鸚鵡洲籠罩在秋天的寒色裏,雜草樹木也在秋風中瑟索。令人尤難為懷的是拂曉繼續進發的“滿帆霜白”,這意味著離家鄉越來越遠……
作品緊扣“漢口夜泊”四字,抓住漢口特有曆史景觀黃鶴樓的幽渺傳說以及前代詩人的有關吟詠,又為之籠上一層朦朧的夜色、月光,使之顯得迷離惝倪。而這一切,都是為渲染行色匆匆的詞人孤淒的鄉思,也夾雜著一絲時代變遷、朝代興亡的傷感。“行客”二字可以說是全詞的核心。
李雯
菩薩蠻〓憶未來人
薔薇未洗胭脂雨,東風不合催人去。心事兩朦朧,玉簫春夢中。
斜陽芳草隔,滿目傷心碧。不語問青山,青山響杜鵑。
首二句“薔薇未洗胭脂雨,東風不合催人去”薔薇遇雨,洗下大片胭脂色,殘紅狼藉,這當然是極殺風景的春盡景象;但可慶幸的是,如今薔薇並未洗紅,春天還在,春風也依然駘蕩。既如此,作者猜想,若友人留連春景,東風是不該催他離去的吧?這二句中,實含有深深的責備:東風不曾催你來,你為何自己要來?當然,如果不計附會之嫌再往深處探究,則因胭脂是紅色,紅者朱也,所以“薔薇未洗”,更可解釋為朱明王朝未亡,作者是責備友人故國未亡而亟歸新朝。不過,因為李雯不是那種尚氣節的人,詞中有無此意也就難說了。
“心事兩朦朧,玉簫春夢中”二句,似亦費解,但承上而下,也都易曉。前一句謂我不知友人心事,友人亦不知我心事,兩相朦朧。但我固然不知友人此“來”,是自願還是被迫;可我的那番心事,友人不知,我豈不自知?於是有了下一句——友人棄卻江南春景,來京師峭寒之地,我呢,卻在峭寒之中,進入了江南春夢;當然,身不能往而隻能托之夢魂,深可恨也,故夢境之中,也仿佛有幽幽咽咽的簫聲,在訴說著無名的怨恨……
“斜陽芳草隔,滿目傷心碧”,這也可說是夢醒後的極目遠眺所見。慘淡無力的斜陽下,是一派連天的春草,似在證明此地也是春天。但是,作者卻在芳草之後,加了一個“隔”字,極為有力,亦極為沉痛:這芳草,卻隔斷了我與江南故鄉,它通向天涯,是一片長長的隔離帶。這一字,下得奇警新穎;這個念頭,也動得超群拔俗。由於芳草是“隔”,故滿目所見,全是一派傷心慘目的碧凝之色。
最後二句,便在傷心之極時,吐出了歸思。“不語問青山”,不語而問,可見他在異族的控製下,口也開不得,隻能用心聲來問。此句亦至為沉痛。“青山響杜鵑”,因他一問,青山便以杜鵑聲聲的“不如歸去”作答。至此,作者的歸思,已和盤托出,我們在前文假定作者時在北京,在本句中似亦得到了證實。末句不寫“啼杜鵑”,而用“響杜鵑”,也體現出作者煉字的功力——“響”字不但與“無語”相對應,且讀來具有震蕩之感,仿佛整個青山都為響聲所震動;然則這響聲使作者感受到的震撼如何,也就盡在不言中了。
吳偉業
賀新郎〓病中有感
萬事催華發。論龔生,天年竟夭,高名難沒。吾病難將醫藥治,耿耿胸中熱血。待灑向、西風殘月。剖卻心肝今置地,問華佗、解我腸千結?追往恨,倍淒咽。
故人慷慨多奇節。為當年、沉吟不斷,草間偷活。艾灸眉頭瓜噴鼻,今日須難決絕。早患苦、重來千疊。脫屣妻孥非易事,竟一錢不值何須說。人世事,幾完缺?
“萬事催華發”,首句總領全篇,奠定了悲愴的基調:仕清之後,悲從中來,以致人間的萬事萬物都令人傷心。才過中年,白發驟生,大有未老先衰,死期將至之預兆。龔勝以高名死義,死得其所;而自己以高名失節,不死猶死,比死還慘。所以“吾病難將醫藥治”。顯然這病非一般的軀體之病,其根源在心,暗示仕清一事已成心病。盡管胸中仍是滿腔熱血,一片忠心,但失誌變節行為已不能為世人所鑒諒和寬恕,隻有向著“西風殘月”表明心跡了。但又唯恐西風無情,殘月無義,於是現在索性剖開胸膛,掏出心肝,坦示眾人麵前。他要請問神醫華佗,這樣能否解開那千愁百結,拯救我於心病煎熬的苦海呢?可以想見,詞寫至此,作者已聲淚俱下,肝腸寸斷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每次追憶隻有倍增淒涼憂傷。上片一波三折,層層遞進,最後凝聚成“往恨”二字。
下片逐層解剖“往恨”,換頭三句先剖析自己優柔寡斷,貪生怕死,作出屈節仕清的錯誤選擇,有愧於故人。“故人”這裏應指與詞人同在複社、明亡時慷慨死節的誌士仁人,如陳子龍、夏允彝等。“沉吟不斷”,此處意為徘徊猶豫,不能下決心而“草間偷活”。“艾
灸”三句是第二層,言心病由來已久,縱然千金妙方如今也難以治愈。當年所遭受的痛苦,現在又接踵而來。失節的痛苦撕心裂肺,恥辱將伴隨終生,無法洗刷。“‘脫屣”兩句為第三層,坦白自己屈節仕清,委身新君的原因和結果:本為保全家庭,延續子嗣,終落得遭人唾罵,一錢不值的地步。在忠孝不能兩全的情況下,兒女情長,顧小家而棄大家的行為不無可赦可諒之處。詞人卻偏偏在稍作辯解申訴之後,即又嚴厲自責:“竟一錢不值何須說。”語意蒼涼悲苦,自我否定說到了極點。結句“人世事,幾完缺”,收束古今,總結人生:世事紛紜變幻莫測,發出在人生緊要處的感慨。
錢繼章
鷓鴣天〓酬孝峙
發短髯長眉有棱,病容突兀怪於僧。霜侵雨打尋常事,仿佛終南石裏藤。
閑倚杖,戲臨罾,折腰久矣謝無能。熏風未解池亭暑,捧出新詞字字冰。
上兩句是寫自己的容貌,接下兩句寫自己的意誌:盡管生活的環境如霜侵雨打般的惡劣,但我的意誌就像終南山石罅中生長的青藤一樣,一任風霜,堅強不屈。
下片表明自己不願再為官的心跡。盡管外在的社會環境很嚴酷,詞人覺得隱居生活是閑適的:或倚杖信步亭閣,以消閑暇;或臨池張網捕魚,以為娛樂。“折腰久矣謝無能”,“折腰”,指做官。表現出詞人堅決不與清統治者合作的態度。南風不解暑,而王屋的新詞則新意疊出,字字如冰可消酷暑。
周茂源
鷓鴣天〓夏雨生寒
夜雨空階滴到明,香篝撥火熨桃笙。殘鶯啼起無聊賴,曉鏡看來太瘦生。
人似雁,屋如萍。江城水漲白鼉鳴。衝泥細馬猩紅罽,五月披裘半老兵。
上片寫詞人一夜淒苦無眠,聽夜雨瀟瀟,直到天明。雨夜的落寞寒涼,撥動香籠殘火,用來熨熱寒涼的竹席。一夜未眠,清晨又被殘鶯啼起,百無聊賴。自己起來後對鏡一看,發現自己變得很瘦。
下片寫出了因夜來夏雨,清晨水漲的特定景象:人在遍地雨水中行走,遠望去如同雁一樣起伏不定;房屋四周深積雨水,如同浮萍在水中飄流。渲染江城水勢的浩瀚。在夏五月的雨天,一個披裘衣的半老兵,牽著一匹披著紅色罽的駿馬,踏泥而行。
歸莊
燕子磯〓錦堂春
半壁橫江矗起,一舟載雨孤行。憑空怒浪兼天湧,不盡六朝聲。
隔岸荒雲遠斷,繞磯小樹微明。舊時燕子還飛否?今古不勝情。
詞上片寫作者乘著扁舟,雨中獨行遠眺燕子磯,恰如平地起高樓,給人一種雄偉壯麗之感,非常有氣勢。似乎那長江中的波浪融彙了自己胸中的滿腔怒氣,自己內心起伏不平,那波浪也像知人心意似的洶湧澎湃。詞人為何如此情緒激昂呢?原來是由於感慨六朝的興廢盛衰。
詞下片又從對史事的感慨轉到對燕子磯環境的描寫。在煙雨漾漾之中,遠處的雲似乎被岸隔斷,而近處圍繞著燕子磯的小樹也朦朦朧朧,若隱若現。整個燕子磯在一片微明之中,也如幻如真。恍惚之中,詞人似乎看見那燕子磯真的變成了展翅欲飛的燕子,於是他不禁要問“舊時燕子還飛否?”今古之間,興亡相續,悲恨相繼,令人無限感慨。
宋琬
滿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