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挑戰變成一種享受
小的時候,因為出於好玩,她經常跟父親去攀爬家鄉的巴斯克山脈,時間長了,竟不知不覺地愛上了登山這項運動,然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不斷征服一座座高峰。據權威數據庫記載,2004年6月以前,她就成功登上過六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
那天,她與她的團隊挑戰神話傳說中的“妖怪”——世界第二高峰喬戈裏峰(8611米)。本來,她是計劃15小時內趕到最後衝頂高度的,結果卻用了17個小時。根據規則,超越時限,必須折返。否則,即使成功登頂,成績也不能得到認可。可那時的衝頂條件卻出奇的好: “那是個令人振奮的時刻——天闊地茫,冰清玉潔,我真的無法控製自己不往上攀登了。”
8000米以上的高峰,每邁出一步,都將是對自己生理極限的一個考驗。尤其是在沒有氧氣的艱難困境下,結果,她還是以驚人的毅力,靠大腦強製自己,繼續攀登了剩下的611米……
因為已經疲憊不堪,她隻做了簡單的慶祝儀式,就準備下撤:“我明明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可是(擁抱藍天的感覺)太神奇了!我突然感受到了不再精疲力竭的快感!”她後來說。
因為超越時限,成績得不到認可,因為體力透支,差點將性命丟在那裏,這對深愛她的家人來說是無法接受的。這次挫折和來自家人的壓力使她鬱悶了長達一年半之久。可攀登高山的那種樂趣已經深深地融進了她的每一個細胞裏了,這種愛好也已化作了她生命的一種內在需要。拋開登山,無疑剝奪了她的人生樂趣。看著她日漸消沉,疼愛她的父親最終還是為她打開了綠燈:“既然高山是你生命的一部分,孩子,那你就去吧!去看看你追尋的目標是否在那兒。”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2005年,她登上了她人生的第8高峰——南伽-帕巴特峰,2009年5月18日,她成了第一位成功登頂12座高峰的女性。
2010年4月16日星期五,她開始挑戰第13座高峰——安納普爾那峰,然而那天她幾乎要放棄了:一條巨大的扭曲的裂縫迫使她用了僅剩的繩索而且不得不在比預案低200米處建立營地——這就意味著,在“死亡地帶”要多走3個小時,而在8000米高空,氧氣要比海平麵少3倍。好在清晨6點,她和她的同伴經過8個小時的艱苦跋涉,還是在14點12分成功登頂。
就在埃杜爾拉努力向夢想一步步靠近的時候,韓國44歲的吳銀善卻於4月24日下午6點16分率先登上了安納普爾那峰,成了“首位成功登頂世界14座高峰的女性”。 而她,直到今年5月17日才成功登頂希夏邦馬峰。
頗具戲劇性的是,就在她成功登頂希夏邦馬峰後不久,媒體爆料:從吳銀善提供的照片看,吳並沒有真正登頂,而是在距峰頂60米的地方就下撤了。後來,負責編纂全球8000米以上高峰登頂認定權威數據庫的登山曆史學家伊麗莎白?霍利接受法新社記者采訪時也說,吳銀善登頂幹城章嘉峰眼下被定為“有爭議”。這就意味著,她將有可能成為首位成功登頂世界14座高峰的女性。
於是,有人將這個消息作為喜訊告訴她,沒想到她聽後竟出奇的平靜:“我喜歡挑戰,而我接受挑戰的動機隻有一個:對藍天的熱愛!(因為)地球巔峰別有天地,別有日月,別有風光在先鋒。”接著,她又說:“如果我太看重成績,我就不會在韓國人“成功”登頂後,還要按原計劃向希夏邦馬峰發起挑戰,更不會有後來的成功登頂。是的,成為首位登頂14座世界高峰的女性是件很美妙的事,但這不是我的終極目標,我的目標是不斷地接受新挑戰,然後將挑戰當作人生的一種享受。”
沒錯,她就是埃杜爾納?帕薩萬,一位時下風頭正勁的西班牙著名女登山家。
人生之路漫漫,我們在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會麵臨不同的挑戰。誠然,為了實現目標,有的人會把自己變成一個苦行僧,也有的人會因不擇手段而聲名狼藉,甚至鋃鐺入獄,其實,我們在確定某個目標後,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像埃杜爾納那樣,將挑戰每一個目標當做一種樂趣,然後好好地去享受它。
時間是味孟婆湯
早上收拾書房時,竟意外地翻出幾本中學時的日記。
日記本的紙張已經有些發黃,字裏行間透著年少時的幼稚,我隨手翻開看看。
“今天,老師批評我了,還讓我罰站了。放學後,高軍告訴我說是郭建芳告的密。我恨死了她,我決定從今以後,永遠都不理她了……”
看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我努力回憶當年,但始終想不起來當時的情景,也想不起來郭建芳告的是什麼密了,甚至郭建芳現在在哪?在幹什麼?我都不知道,還談什麼“恨死了她,永遠都不理她”了呢?
翻過一頁,我繼續往下看。
“今天,學校開運動會,我參加3000米的比賽。第一圈我在第一位,第二圈我依然在第一位,第三圈轉彎時,我被人絆了一跤,但為了集體榮譽,我爬起來繼續跑……結果,我隻拿了個第四,與班級保二爭一的目標相去甚遠。這可是有史以來,我跑的最差的一次啊!我難過地哭了,晚飯也沒有吃,我要懲罰自己,我要永遠記住這一天,這是我人生最大的失敗和痛苦。”
看到這,我搖了搖頭,自從離開學校這麼多年來,我所經曆的挫折和失敗,那一次不比當年沒有跑第一更重要呢?
再往下看,全是一些當時感到“非常難過”或者“非常難忘”之類的事。於是,我又拿起另一本,那是高中時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