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互動的力量
人人都說人類的力量是偉大的,但許多事實證明,人類的力量有時是渺小的,於是人類之間需要互動。
2003年夏天,他作為作為清華大學學生代表參加了央視《對話》節目。由於那期的嘉賓都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節目的現場很是熱烈,但不知道為什麼,節目過去了大半,就是沒人向同樣作為嘉賓的蔣錫培提問。那時,他對蔣錫培並不太了解,但為了解除蔣錫培坐冷板凳的尷尬,他還是臨時想了幾個問題,並舉手請求向蔣錫培提問。這令蔣錫培很感動,當然令蔣錫培感動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鬧嚷嚷的現場,蔣錫培一件衣服掉到地上,高燃悄悄地幫他撿起來掛在旁邊。於是,蔣錫培記住了這個沒有上過高中,卻又是第一個從中專直接考進清華本科的人。
從清華畢業後,他進入《經濟觀察報》做財經記者。8個月後,不甘寂寞的他有了在電子商務領域發展的想法——他做了一份商業計劃交給總經理楊致遠,但遭到了拒絕。鬱悶之際,他想到了與他一直有聯係的蔣錫培。
當時蔣在長春出席團中央組織的會議,他得知後,當天就買票在火車上站了一夜,第二天淩晨趕到長春,把自己的計劃書交給了蔣錫培。
現在回想起那個粗糙的計劃書,他自己都覺得慚愧。“一沒有團隊,二沒有技術,三沒有資源,這簡直就像在空手套白狼。”但蔣錫培卻認為:第一,IT這個行業有機會;第二,他看好這個年輕人。由於得到蔣錫培的認可和支持,他如魚得水,他的理想插上了翅膀。兩年後,25歲的他,身價已經過億。這正是他的一次善舉,成就了他的事業。
說到這裏,大家都知道了,他就是Mysee直播網絡的創始人高燃先生。
高燃身邊的朋友認為,善於與人互動是高燃的成功秘訣之一。事實也是如此,大學4年,他參加了非常多的學生會組織,請了非常多的企業家,非常多的學者和政府機構領導去學校演講。所以,即使當時他找不到蔣總,也許還會找到劉總或高總,總之他一定會找到這樣一個人,因為互動讓他積累了很厚實的人脈。”
很多時候,我們不一定都能成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但隻要我們有愛心,有善舉,真誠有信地去幫助別人,那麼你得到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回報,而且收獲的是終身受益的精神財富,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堅持做自己
從《雙響炮》、《澀女郎》、《醋溜族》,再到即將推出的《大家都有病》,朱德庸一直在通過自己的生活體驗,關注都市人的生存狀態。僅《大家都有病》,他就畫了4年多,他說,他創作該作品就是“源於一種衝動,一種堅持,大家都很慘,越來越多的人受到心理疾病的侵害,緩慢地扭曲很難恢複。可以說,社會進步的速度太快,大家在享受進步的好處,也承受著進步的壞處。”
朱德庸上小學的時候,很多人像他一樣學畫漫畫,但後來他們大都沒有堅持下來,他們中大多數人相繼成了“缺德”的醫生或“無良”的律師。
確實,大環境的問題讓我們變得沒有自我,隻有極少數人堅持自己的價值觀,於是他們成功了,而那些輕言放棄的則都被犧牲掉了。有人問朱德庸,怎樣才能使漫畫更有創意。他說,在我看來,要想與眾不同,就要充分尊重內心。堅持做自己很重要,否則就會被時代淘汰。”
其實,我們做事業就像是長途賽跑,最費力的不是開始的第一步,而是邁向終點的最後一步。堅持是恒心的體現。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是不能成大器的。所以我想,不為外界環境所動,充分尊重內心,堅持做自己,這就是朱德庸成功的秘籍。
別讓你的金條貶值
清河人胡常和汝南人翟方進一起研究經書,胡常先做了官,但他背後說人壞話的毛病卻一點未改。一天,翟方進去胡常府上拜訪,並委婉地勸他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免得得罪人。不曾想,胡常非但沒有接受翟方進的好意,反而認為翟方進是在嫉妒自己,是在讓自己難堪。從那以後,胡常與人交談時,便不再說翟方進的好話了,而是有意無意地詆毀他。翟方進再次上門,希望兩人能再好好溝通一下。結果,胡常依舊不買賬,還氣咻咻地下了逐客令。
兩次溝通無果,翟方進想到了另一個辦法。胡常時常召集門生講解經書,一到這時,翟方進就派自己的門生到胡常那裏請教疑難問題,並一心一意、認認真真地記筆記。一來二去,時間長了,胡常終於明白翟方進是有意在推崇自己,於是心中十分不安。後來,在同僚中,胡常再也不去貶低而是去讚揚翟方進了。
很顯然,翟方進勸胡常改掉背後說人壞話的毛病,完全是出於一番好意。可胡常不但不接受,反而對他惡語相向。胡常的做法,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翟方進沒有與胡常斤斤計較,甚或以牙還牙,而是堅持用自己的誠心去感化對方,最終讓胡常感受到了自己的誠意,進而改正了缺點。
無獨有偶。有一次,史鐵生和朋友參加完一個研討會後,一起到家裏聊天。聊著聊著,朋友說起了有時候真心換不回好報的事情,問史鐵生怎麼看?史鐵生說,真誠的心是一根金條。如果你覺得你這顆金子般的心麵對著“醬蘿卜”,那麼你就覺得不對等、不值得。不過這樣一比較,你這金條就會貶值,馬上變成“醬蘿卜”,甚至連“醬蘿卜”都不如。
史鐵生的回答很漂亮,正如他的為人一樣。一次,一個編輯找到史鐵生,說他們辦了一個新刊物,想請他給雜誌寫個短評或者隨筆什麼的。史鐵生說,我寫不了的。編輯說,怎麼會呢?史鐵生說,我真的不是不想給你們寫稿,而是現在心裏沒有,真的寫不出。編輯急了說,您真夠謙虛的!言下之意是史鐵生看不起他們。史鐵生耐著性子解釋說,辦雜誌,要的是雜誌的整體質量,而不是僅僅靠一兩個名人來撐門麵。希望你們一開始就在文稿質量上多下功夫……
送走編輯,史鐵生以為這件事也就了了。然而,沒過多久,坊間就傳出史鐵生耍大牌的故事來。有人將這事告訴史鐵生,建議他向對方討說法。史鐵生笑了,說,他一定是誤解我了。算了,不與他計較,時間長了,他自然會明白的。後來,史鐵生還是抽空給那位編輯寫了一個隨筆,那位編輯自是感謝不盡。由此,他們還成了朋友。堅持自己的誠心,繼而用自己的誠心打動別人。從某種意義上說,史鐵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處世態度,才成就了他光輝的一生。
誠心就是金條。魯迅先生曾說,友誼是兩顆心真誠相待,而不是一顆心對另一顆心敲打。如果當你誠心待人,不僅沒有換得對方的真誠,反而是誤解譏諷時,你便以牙還牙,針鋒相對,那麼這金條就貶值了。
河南羅勒開了
一天,林打來電話,極興奮地說,你快來看啊,朋友給我郵來一包河南羅勒種子,我已經種下去了。我當時店裏正忙著,答應他明天去看。從前林每次來我家的時候,總是在陽台上唏噓著我的花,並向往著有一天,也養出好多風景來。我說,等你買了房,成了家,這陽台上的花,隨你挑,看中了就搬走。林說,那可太好了,可是,我啥時候能有個家呢?
林是我的一個同城小朋友,說他是小朋友,是相對於我奔四的年齡來說的,其實他今年已經28歲了,在城東的一個繁華街道上開著一個小店,因為在城裏沒有房子,所以他一直住在店裏。說起他開店,其實還是在我的鼓勵下支起來的呢。那是一個夏天,在他事業、戀愛均遭失意的前提下,在我的家中,我們吹著冷風,喝著啤酒。平時,他不喜歡講話,可那天,也許是喝多了,他從上學談到創業,又從創業說到戀愛。當說到自己的癡情數次遭受女友打擊的時候,他竟無語凝噎。最後,他說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女人。待他平靜下來後,我說,既如此,何不開個小店,先調整一下情緒……
那是一個臨街小門麵,大約十幾個平米。裝修的時候,我去了。工匠在他的指揮下,在巴掌大的空間裏吊起了個小閣樓。我問,怎麼上去?林說,本來想做個樓梯的,為了節省空間,就用竹梯上吧。我試著爬了一次,我那不過80公斤的身體竟將竹梯壓得嘎吱嘎吱作響。
但林卻很滿意,他樂此不疲地做著此事,他像是要把許多複雜的事務一下子濃縮起來,吃飯、睡覺、工作,全部整體化一地規攏到一間十幾平米的房子裏。站在門市裏,我真的感覺房子很小,甚至連一個眼神都裝不下。
每次去,林都會在雜事堆裏忙不迭地清理出一塊地兒讓我和他對坐著,然後,泡上一杯茶,或者倒上一杯啤酒。我問,你怎麼還一個人?難道你真想一個人過嗎?他說,他喜歡這樣的日子,他已經放棄和一個女人成家的想法,他說女人是靠不住的。那時,我能說什麼呢,我隻能說是。
過了幾天,我忽然想到林讓我去看花的事,於是我就去了林那兒。一進了門,林辟頭就說,你可來了,我的河南羅勒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發芽。
店不大,可我卻看不到花在哪兒?我問,花呢?他說,跟我來。結果,他從角落一個廣告牌後麵搬出一個花盆來。河南羅勒的生長是需要陽光的,隻要有陽光,它就能生長,你將它擱在這裏,它怎麼可能發芽?我說,其實,人與花草是一樣的,隻有走到陽光底下,接受陽光的溫度,你才能活得有朝氣、有活力。林尷尬地笑笑,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段時間,林打來電話,說,老大,我的河南羅勒終於長出來了。說這話時,林的言語中透著一股久違的笑意。我笑了,我似乎看到林已經走出了他那個狹小的空間,走到了太陽底下,正享受著生命的陽光。
那天沒什麼大事,放下電話,我就急急地趕了過去。
那時是上午九十點鍾,陽光正普照著大地。兩棵河南羅勒坐在紫色花盆的中間,相隔不到一公分,都直直地挺立著。上麵分別分布著四片葉子,葉子間還有幾個小花蕾,散發著誘人的綠。林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然後自言自語道,花兒因為有了一盆陽光,現在長得多好啊!說話時,他盯在花上,我也盯在花上。過一會兒,我問,現在想通了?他笑笑,說,我談了一個女朋友……
從林那裏出來,盡管是坐在車裏,但我還是明顯感到,今天的陽光真的很好!
五、用望遠鏡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