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母親住了醫院,出院後又搬到了療養院裏,你嫌原來的房子太大太空蕩,便讓她的父母幫忙買了房子,在離你學校更近的地方買了一處小公寓。
這些年你都過的平平淡淡,幾乎越來越沒有喜怒哀樂。不過聽說你迷上了潛水。
恰好這個時候你回來了,牛奶女孩走到你身邊,手臂自然地挽著你,約你去玩。
你似乎看了一眼我,我故作大人姿態,“好好去玩,天天照顧我這個外甥女多無趣啊,和女朋友要聯絡感情女朋友才能不被人搶去。”頓了頓,看著你黑墨的眼,我卯足勇氣,“馬上要開學了,還有很多學習上麵的事情要和新學校聯係,我就不去做你們的電燈泡了。”
你似乎一聽到我說學習就很反感,但你還是不說話。
我明明告訴自己不要難過不可以傷心,你和我,已經分開了,整整十年,你的世界,不打擾才是我的溫柔。我還是偷聽了你們要去哪裏,雖然我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在你周六早上出發了以後,我就開始受不了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你。我發了瘋一樣想念你,邊幻想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的即將發生的種種邊害怕這種好像在慢慢失去你的感覺。
我衝動地去找你。
這真的與我這種向來按部就班的性子的人不符合,但是我確實停不住地想去找你,想告訴我十年來我從來沒有數完家鄉的星星,所以一直在數……
我在一家咖啡館找到你女朋友,她說你去潛水了。
我在到處是異色人種的世界裏慌亂地叫你的名字。
柔軟的沙灘就好像沒有你的世界,我的腳步一直很虛站不穩。
“何希!何希!何希!”聲音裏有我都不曾料及的緊張。全然顧不得別人看我的怪異的眼光,還有你女朋友從咖啡店出來看著驚慌失色的我。
我適才發現,我已經,想把你隻裝進我的眼睛裏。
海風很大。
你從水麵裏鑽出來走向我。
你已經十九歲。那樣高,皮膚是小麥色的白潤,一雙眼睛那樣迷人,仿佛在說話,身體那樣修長,盡管濕漉漉的,但是看上去像個水裏出來的王子。
於長相,你一直是個優雅的美男子。
一直動人得讓我想哭,我抬手招呼你過來。
你緩緩走來,用手抹去臉上流淌的水。動作異常性感。
夜色和燈光將你整個人渡上溫柔的光,臨摹著旖旎的曲線。
你繼續在走向我,眼睛裏鎖著我,隻有我,就像9歲那年你黑夜裏坐公車徒步跑了兩千米來找我一樣。
“這樣自由的,幹淨的你,真的好喜歡。”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走上來,到我麵前,眼睛裏有閃著動人的光芒,仿佛在說迷人的情話。
你捧起我的臉蛋,忽然你的嘴巴就下來,壓住我的唇齒。
我為你翻山越嶺
天氣很好,你載著我騎自行車。
我自作多情地雙手圈著你。
“這麼說,她說她是你女朋友也隻是她自己認為而你從來不否認?”我頭靠在你背上。
“嗯。”你車子騎的不快,沿路的風景顯得在流動般美好。
“說,你為什麼不否認?”
你似乎遲疑了一下,“外國的姑娘性格都挺直率的,剛好她可以做做擋箭牌……”
我一聽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裏笑起來。但是一想到你在國外也這麼受歡迎心裏又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