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盛夏彌漫著青草和馬奶酒的清香, 阿南一早醒來就按捺不住想要去馬場看雪泠霄母子的衝動。
阿南剛踏出翰兒朵, 他的隨從辛索緊張地低聲提醒道:“大夫人昨日來尋過您, 我騙她說您去沙漠‘打兔子’了, 您今日若再去馬場, 我擔心大夫人會起疑。”
辛索提到的大夫人正是子桑。沙漠遊匪將尋找打劫對象稱為“打兔子”, 子桑在與阿南成親後顯露本性, 貪財又好吃懶做,最是支持阿南“打兔子”。
“她近日不是迷戀鬥蛐蛐麼?怎麼有空來尋我了?”阿南不耐煩地問道,眼睛朝馬場的方向望去, 心裏想著安兒定會在馬場裏等著他,他昨日同安兒拉勾勾承諾過今日還會去看他。
“您忘了您已經好久未去過她的翰兒朵了。”辛索低聲提醒道。
“蒙裔!”說曹操曹操到,大清早的, 子桑就來找阿南了, 阿南厭煩地看了看身材已然變得滾圓的子桑,悶聲歎了口氣。
“我才幾日未去看你, 你看看你, 又長胖了, 你就不能少吃點多活動活動麼?”阿南望著快胖成圓球的子桑, 低聲歎道。
子桑一聽阿南這般嫌棄她, 她黑著臉走進阿南的翰兒朵, 阿南閉了閉眼,苦惱地跟了進去,阿南一進翰兒朵便被子桑扒了衣裳, 子桑便扒開阿南的腰帶邊嬌聲說:“你不是說喜歡我胖點兒麼?”
“喜, 喜歡......”阿南強顏笑道,被子桑一路拉著褲腰帶拽到了床榻上。
在與子桑例行夫妻之禮時,阿南在半途中忽地想起安兒昨日同他一起吃烤蚱蜢的場景,不由地分了神,身下的“家夥”也因此萎靡軟塌,這讓子桑很是惱怒,她覺得阿南對她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夫人,我,我可能是太累了,要不我改日再去看你?”阿南望著黑著臉的子桑,低聲敷衍道。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子桑尷尬又生氣,穿了衣裳氣衝衝地走出了阿南的翰兒朵。
阿南坐在床榻邊,腦中閃過昨日在溪邊看見水滴沿著雪泠霄的手臂滑過的畫麵,身下的“家夥”不由地竟高昂起頭來!
阿南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已不由他控製的“自家二弟”,無奈地閉了閉眼,穿衣悶聲仰躺在臥榻上,冷靜下來後,他對翰兒朵外候命的辛索呼道:“今日我要吃牛鞭!”
晌午吃過牛鞭後,為了不引起子桑的猜忌,阿南親自來到了子桑的翰兒朵,欲全力“滿足”子桑一次,可奈何吃了牛鞭也無用,中途時他還是“不行”,他的腦海裏全是雪泠霄母子......
“蓮兒,你過來。”子桑以為是自己的姿色喚不起阿南的欲望,於是喚來自己貼身的小丫鬟,讓小丫鬟上他們的臥榻來親自侍候阿南,可阿南仍舊“力不從心”。
“完了。我成了一個“廢人”。”阿南仰麵躺在榻上,閉著眼睛,在心底無力地歎道。
“我可能是最近‘打兔子’累著了,歇息兩日就會好。我去草原上騎馬轉轉,你別多想。”阿南穿好衣裳,站在子桑的翰兒朵內,低聲安撫道。
“去吧,今夜來我這兒吃晚飯,我給你熬湯。”子桑坐在桌邊逗著蛐蛐,輕聲回道。
阿南離開後,子桑隨即露出凶悍的神色,拿起裝著蛐蛐的陶罐,狠狠將陶罐摔碎在地上,怒聲罵道:“到底是哪個賤蹄子偷了蒙裔的心?!”
阿南騎著馬又轉悠到了馬場附近,就在他準備進馬場去探望雪泠霄母子時,辛索騎馬追上了他,對他提醒道:“大夫人今早派人來馬場打聽過您的去向,您再進馬場,很可能會讓大夫人起疑。您可要考慮清楚,是要他們母子繼續在馬場裏平靜安然地度日,還是要他們活在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