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他換了牢房,被單獨收監,一個人頓時孤獨了很多。
雖然前幾天是兩個人,其實也和一個人差不多,他心裏憋屈,不想說話,當然那個所謂的文哥倒是也沒有刻意去打擾他。
隻是偶爾看看他,靜靜地看著他鬱悶,看著他一言不發,僅此而已。
當現在真正隻有一個人的時候,他卻有了說話的欲望,他大聲喊著,我想要讓蝴蝶客棧的樊正春來看我。
沒有人理他,但他喊出來了,覺得心裏暢快了很多。
至少現在他心裏有個願望,萬一樊正春真來看他呢?雖然他不奢望,但有個人來看他,至少他心裏會好受一些。
……
有人要見你!衙役通知他。
他有些興奮,不管是誰?有人來看他,這說明他在梁國並不失敗,至少他還有朋友。
尤其是選擇這個時候來看他的人,絕對是真朋友。
來者不是樊正春。
也不是女乞丐。
因為他隻認識這幾個熟人。
來者是個中年人,他從來沒有見過。
“我是那個小孩的父親。”來者自我介紹。
小孩的父親,哪個小孩的父親?楚天舒有點懵。
看著楚天舒茫然的表情,中年人繼續說道:“那天拿著匕首的小孩,我就是他的父親。”
楚天舒頓時皺眉,現在他身陷囹圄,可以說完全是這個小孩的傑作。
現在他不僅要替這個小孩頂罪,還莫名其妙地頂上了盜墓賊的罵名。
“小孩怎麼樣?”楚天舒心情似乎一下跌倒了低穀。
“他很好,隻是心理上稍微有點波動。”中年人一字一句道,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至於其它小孩,你不用擔心,我都給了足夠的賠償金。”
“你們很好,我卻一點都不好。”楚天舒喃喃道。
“其實也沒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這對大家都好。”中年人說的不緊不慢。
“我說過,我來自現代,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盜溫韜?”楚天舒大聲喊道。
中年人靜靜看了看他,淡淡道:“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這些,大家都認為你就是溫韜。”
楚天舒有些無奈,的確他來到牢房的時候,就是溫韜,現在即使把麵容恢複到本來麵目,誰又會相信一個隨便易容的人。
什麼人會易容,很顯然是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易容。試問一個正常的人,長相又不醜,幹嘛要去易容。
易容這種非比尋常的手段,更加證實了楚天舒就是盜墓賊溫韜。
中年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天舒竟無言以對。
的確,他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證明自己不是盜墓賊溫韜。
“能幫忙給我帶個信麼?我來自未來,這裏一個朋友都沒有。”楚天舒期待的眼神緊盯著中年人。
“帶信就是舉手之勞,這個沒有問題,我一定盡力幫忙帶到。”中年人答應得很爽快。
“麻煩你給樊正春帶個口信,我有要事給她說。”楚天舒急切說道,旁邊的衙役還是告訴他接待時間快到了。
“老實說,我今天來這裏,就是受樊正春所托。現在她不方便來此,有什麼話我可以帶給她。”中年人依然說話不緊不慢。
楚天舒愕然道:“她為什麼不方便來此?”
因為他是大盜溫韜,答案就是這麼簡單。
看著中年人遠走的背影消失在大牢的盡頭,楚天舒有些茫然。
大盜溫韜涉及的盜墓案多了去了,他現在自然不能接觸到外人。
然而這個中年人何以能夠來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