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1
隱忍低調是王道
低調做人,是一種品格,一種姿態,一種風度,一種修養,一種胸襟,一種智慧,一種謀略,是做人的最佳姿態。學會低調做人,就要不喧鬧、不矯揉、不造作、不故作呻吟、不假惺惺、不卷進是非、不招人嫌、不招人嫉。即使你認為自己滿腹才華,能力比別人強,也要學會藏拙。低調做人,不僅可以保護自己、融入人群,與人們和諧相處,也可以讓人暗蓄力量、悄然潛行,在不顯山不露水中成就一番事業。
1.不要讓你的光芒搶了別人風頭
在與人打交道時,尤其是與職位比你高的人來往時一定要記住,不要讓你的光芒搶了他們的風頭。否則,你會得罪自己的上司,堵了自己的後路。
對於許多聰明人來說,人生的最大害處不在外部,而在自己。一旦做出一番事業,就難免要產生居功自傲的心理,而這樣做的下場往往比無所作為的人更慘。所以,一個懂得藏心術的人,應該知道居功之害。
因此,古人很注意,不論任何好事,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分,知退讓之機,絕對不可以功高蓋主,否則輕則招致他人妒恨,重則惹來殺身之禍。自古以來,隻有那些善於與人分享榮譽者甚至是把榮譽讓給別人的人,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事實證明,隻有像張良那樣功成身退,善於明哲保身的人才能防患於未然。同樣對那些可能玷汙行為和名譽的事,不應該全部推諉給別人,主動承擔一些過錯,引咎自責,具備這樣涵養德行的人才算是一個完善的人。
戰國末年秦王準備吞並楚國時,秦王沒有采納老將王翦“破楚非六十萬大軍不成”的意見,起用作戰英勇的青年將領李信,率二十萬大軍攻打楚國。結果被楚軍連破兩陣,李信率殘部狼狽逃回秦國。
秦王畢竟是一代梟雄,他後悔當初自己輕率,隨即下令備車駕,親自去見王翦,恭恭敬敬地向王翦賠罪,說:“上次是寡人錯了,沒聽王將軍的話,輕信李信,誤了國家大事。為了一統天下的大業,務必請王將軍抱病出馬,出任滅楚大軍的統帥。”
王翦冷靜地說:“我身受大王的大恩,理應誓死相報。大王若要我帶兵滅楚,那我仍然需要六十萬軍隊。少於此數,我們的勝算就很小了。”
秦王當即同意。隨後征集六十萬大軍,交給王翦指揮。
出兵之日,秦王率文武百官到灞上為王翦擺酒送行。飲了餞行酒後,王翦向秦王辭行,並惶恐地說:“臣有一請求,請大王恩賜些良田、美宅與園林給臣下。”
秦王聽了,有些好笑,說:“王將軍是寡人的肱股之臣,日下國家對將軍依賴甚重,寡人富有四海,將軍還擔心貧窮嗎?”
王翦分辯說:“大王廢除三代的裂土分封製度,臣等身為大王的將領,功勞再大,也不能封侯,所指望的隻有大王的賞賜了。臣下已年老,不得不為子孫著想,所以希望大王能恩賜一些,作為子孫日後衣食的保障。”秦王哈哈大笑,滿口答應:“好說,好說,這是件很容易的事,王將軍就放心出征吧。”
自大軍出發至抵秦國東部邊境為止,王翦先後派回5批使者,向秦王要求:多多賞賜些良田給他的兒孫後輩。
王翦的部將們都不理解,王翦對他們說:“我這樣做是為了解除我們的後顧之憂。大王生性多疑,為了滅楚,他不得不把秦國全部的精銳部隊都交給我,但他並沒有對我深信不疑。所以,我不斷向他要求賞賜,讓他覺得,我絕無政治野心。因為一個貪求財物,一心想為子孫積聚良田美宅的人,是不會想到要去謀反叛亂的。”
王翦自損其名,伸手向秦王要求賞賜,使秦王更加深信他不會造反,從而全力支持他對楚作戰,使王翦無後顧之憂,一舉滅楚。事實上,上司為了保持自己的位置,可能不會警惕身邊他眼中的蠢人,但一定會處處提防聰明的下屬,害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而且他一般會認為聰明的下屬容易成為“家賊”,因為隻有有能力的人才有成“賊”的可能。你一旦成為上司潛意識裏的“賊”,那麼你以後的路也就多了一個強大的掣肘了。正所謂:功高震主者危,行高舉獨者謗。所以功高之日,一定要忍住自己對美名的貪戀,不妨想辦法自損自貶,才能遠避禍害。
心理學關鍵詞
人生的最大風險不在外部,而在自己。一旦做出一番事業,就難免要產生居功自傲的心理,而這樣做的下場往往比無所作為的人更慘。
2.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古語雲:猛虎藏於山野之中,伺機而動;俊才隱於眾生之中,待機而行。是故真人傑也,不彰,不矜,不顯,不明,不揚,不呈,如此則外可保其才,內可養其性,為凡人所不能為之事,成凡人所不能成之大業也!
心理學研究認為,嫉賢妒才幾乎是人的本性。願意別人比自己強的人並不多,所以有才能的人會遭受更多的不幸和磨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曾國藩深通文韜武略,也深知功名的虛幻和害處,所以他是“以出世的精神,幹入世的事業”,不把功名放在心上,成為中國近代少有的“內聖外王”的典範。他反複囑咐兒子曾紀澤要謹慎行事,甚至於大門外不可掛相府、侯府這樣炫耀的匾額。很多位居高官的人或者屍位素餐,或者請求致仕,主要就是收斂鋒芒,低調做人,以免成為眾矢之的啊!所以,古人說:“露才是士君子大病痛,尤莫甚於飾才。露者,不藏其所有也。飾者,虛剽其所無也。”
人的名氣一大,流言便會滿天飛。若稍有不慎,必將惹下大禍。在名利場中,要防止盛極而衰的奇災大禍,必須牢記“持盈履滿,君子競競”的教誡。“欹器以滿覆,撲滿以空全”,這是世人常用的一句自警語。欹器是古人裝水的一種巧器,呈漏鬥狀,水裝了一半它很穩當,但裝滿了,它就會傾倒。撲滿是盛錢的陶罐,它隻有空空如也,才能避免為取其錢而被打破的命運。中國人的傳統觀念是:居官要時時自惕,處處謹慎,切勿不留餘地。越是處權勢之中,享富貴之極,越不能顯赫赫奕奕的氣派,收斂鋒芒,以保退路。在官場熱鬧處要能著一雙冷眼,避免無形中的殺機。
李斯的祖先是楚國上蔡人。他後來歸順秦始皇,被當作客卿。開始當廷尉,後來作了宰相。他上書要燒書,在一起討論《詩經》、《尚書》的儒生都要殺頭。於是,他把儒生活埋,焚燒經書、術數書籍。李斯曾和宦官趙高造偽詔而殺了公子扶蘇。後來,他與趙高發生了矛盾。趙高對二世挑撥說:“李斯大兒子李由是三川守衛,同盜賊陳勝私通,而且丞相地位在你之下,權力卻比你還大。”秦二世認為他說得對,於是把李斯關進牢房,用完五刑,在鹹陽把他腰斬了。李斯臨刑的時候,回過頭對二兒子說:“我想和你再牽著黃狗一塊出去,到上蔡東門去追野兔,卻實現不了了!”於是,父子相對痛哭,他被滅了三族。所以,胡曾詩說:“功成不解謀身退,直待雲陽染血衣。”
張居正,明隆慶元年入閣,後為首輔(宰相)。萬曆初年,神宗年幼,國事都由他主持,前後當國10年。當時軍政敗壞,財政破產,農民起義此伏彼起,危機嚴重。他以“得盜即斬”的手段加強鎮壓,並進行一些改革。萬曆六年,下令清丈土地,清查大地主隱瞞的莊田。3年後,在全國範圍內推行一條鞭法,改變賦稅製度,把各項稅役合並為一,按畝征銀,封建政府的財政情況有所改善。但他排斥異己,結黨營私,生活腐化墮落,喜愛聲色犬馬,家中財物珍玩無數,還和妃子勾搭成奸,名聲很糟。終於以“奪情”(即他貪婪權勢而怕為父奔喪時權力被人剝奪,終於沒有奔喪)為清議所不容,等萬曆皇帝長大後,就沒收了他的財產,還扒了他的墳墓,為他所排擠的人逐漸恢複了位置。
明代魏大中在42歲上才走完了科舉道路的最後一步,進士及第並被授予宮職。當時是萬曆四十四年,朝廷一片烏煙瘴氣。他官階八品,在朝廷中尚無發言的地位,卻對人對事都看不慣,看不慣還愛說,結果到處遭人白眼。他到哪裏,哪裏的官員便失卻撈到好處的機會,而他自己卻一點兒好處也不要,甚至不與人交往,這在官官相護的時代真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他結交的幾個人都是東林黨人,與當時權勢顯赫的魏忠賢為敵。結果,他上疏彈劾溫體仁、魏忠賢奸黨,反遭誣陷時,天啟皇帝因為知道他過分廉潔而放過了他,但他終於還是被抓入獄中,被折磨至死。
如果這些人收斂一下,低調一些,學會保護自己,一邊為天下黎民著想,為江山社稷著想,一邊實施自我保護,哪裏還有這麼多悲劇發生呢?實際上,兩者完全可以兼顧,並不一定非要顧此失彼不可。曆史上事業成功而且下場很好的人多得是,他們或者歸隱,或者仍身居高位,這不是取得了雙份的成功嗎?事業成功而個人生活失敗,怎麼能算完全的成功呢?怎麼能是大智大慧的人所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