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她的目光四下裏搜尋,終於找到了筆墨。
待一切事情忙完,花淺草腳步虛浮地走出門口。現在的她,可沒有多餘的力氣飛著回去了。再說天已大亮,穿著夜行服在屋簷上跳來跳去的,很容易被人當成盜賊扭送到衙門。所以,從正門走是最方便省事的。就算是她當了一回嫖客,來攬月樓嫖妓吧!隻是,這個資費好貴,居然要用自己的初夜來抵債……
她憤恨的咬著牙,一路下樓,連闖幾個房間,撒了一包包藥粉,迷倒一對對沉睡中的野鴛鴦,順手撈走了嫖客衣兜裏的財物。直到腰間和懷裏裝得沉甸甸的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來到大堂,花淺草豪氣的從衣兜裏掏出幾個銀錠,丟給那些站崗的護院和龜奴。
他們滿臉笑容,朝她點頭哈腰,恭恭敬敬的把她當祖宗一樣送出大門,還體貼的為她招來馬車,目送她離去。
“公子!下次再來啊!”
聞言,花淺草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她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讓車夫載著她在城裏兜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這才打道回府。
當天,街頭巷尾流傳的熱門話題是:
“你們聽說了沒有?攬月樓的第一美人被人給**了!”
“何止是***據說還用上了刑具!把美人兒玩弄得,那叫一個慘啊!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唉,都是殘花敗柳了,這下可賣不了好價錢了。”
“聽說當天夜宿的恩客,被那采花賊順走不少錢財和稀罕之物,攬月樓為此賠償了不少銀兩,還被人告上了衙門!”
“這下攬月樓的名聲壞了,誰還敢上他那兒去?”
“倒不如去花滿樓找那些嬌俏的娘兒們風流快活!”
“嘿嘿,聽說最近花滿樓要買西域的舞娘來給我們開葷呢!誰不知道西域的娘兒們,各個豐乳肥臀,那叫一個銷魂啊……”
“還是花滿樓好……”
……
月下美人臉色陰沉的坐在窗前,氣得渾身發抖。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吳晴坐在他身旁,趴在桌子上用手錘著桌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月下絕色淡淡的笑道:“吳晴,你就不要再笑話三弟了,他心情已經夠惡劣了。你還是趕緊幫他辦正經事去。”
英俊拿起那根玉勢看了看,瑩白潤滑的表麵出現了一道裂紋。“他拿這東西把你打暈的?”語氣雖然關切,隻是嘴角隱含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心情。又一個來看熱鬧的。
“滾!都給我滾!”月下美人粗魯的一把掃掉桌麵上的東西,搶過英俊手中的玉勢,朝他們狠狠砸去。
三人忙不迭的躲開,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們先走了,你就慢慢回憶銷魂的一晚吧。”
三個混蛋大笑著揚長而去。月下美人氣憤的一腳踢翻桌椅,開始拆房子。
出了房門,月下絕色臉上的笑意隱去,目光也變得陰沉而狠利,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凍結般,讓人不寒而栗。
另兩人也收了笑意。
吳晴問:“你們認為是誰幹的。”
英俊答:“同行對手。”
絕色說:“花滿樓。”
吳晴:“也有可能是別人栽贓。畢竟這樣的玩物,誰都可以買到。雖然是花滿樓出品,卻不一定就是他們的人用的。”
英俊點點頭。“我也同意吳晴的看法。若真是花滿樓的人,應該帶上另一家的事物來迷惑大家才是。”
絕色堅持道:“最大嫌疑還是花滿樓。也保不準是他們故弄玄虛,讓我們以為是別人栽贓。”
另兩人沉默。
半餉,吳晴問:“美人究竟是被人家上了還是他上了別人?”
英俊咽咽口水,看向絕色。“對方是男的女的?”
月下絕色擦擦額上的汗,回想起今天早上見到的情景。
弟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全身光溜溜的,肚子上用濃重的筆墨畫了個烏龜,寫了‘王八蛋’三個字。小鳥鳥上則是被畫了幾個大XX,胸部畫了兩個圈圈,其他侮辱性的字句不下於十句……
“男的!”絕色肯定的回答道,“三弟肯定是把人家給吃幹抹淨了又不幫清理善後!”
吳晴點點頭,“我也認為是男的。隻是,你確定他生氣不是因為他被人家上了麼?”
絕色白了他一眼,“三弟何時被別人壓過,一直都是他壓別人。”
英俊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辦了。畢竟,找一個身形矮小的男孩比找女孩容易多了。”
另兩人有同感。
再經過對護院和龜奴的詢問,他們更加確信,肇事者是一名身形矮小、模樣清秀的男孩。於是,大家開始分頭行動,找出那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