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所以重傷即是坦然的離別(6)(2 / 3)

龐澤勳冷笑,真是不知道該感歎她的自信還是為她的無知而悲哀。

“不會受到她的影響?韓沁,褚唯願從四歲的時候就在紀珩東身邊長大,你才認識紀珩東多久就敢下這樣的定論?你怎麼知道當你不去他爺爺那裏沒法抓到他人的時候紀珩東究竟在做什麼?”

這句話無疑戳到了韓沁的痛處,那天紀珩東在黃昏的日光裏口齒清晰字字拒絕的話就像在眼前。韓沁閉上眼有些悲哀,有些人這一輩子隻需要一眼就能判斷他是不是你想要的。韓沁在美國學習生活這麼多年,自詡見多太多男人,追求者並不在少數。她也能充分發揮自己專業的有時準確的抓住任何一個男人的心理去得到自己想要。可是偏偏,從回國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知道紀珩東這個人是她使盡辦法都無法控製的人,但是沒辦法,越是駕馭不了她就越想去接近,不管用任何方法的接近。

韓沁平靜的喘息著,兩道細眉已經糾在了一起似在掙紮。她沉默半晌,才輕輕端起麵前的茶杯和龐澤勳的碰了一下,聲音在龐澤勳耳朵裏好似天籟。

她說,“合作愉快。”

所以褚唯願見到韓沁的時候,是有一瞬間驚訝的。龐澤勳體貼的為她拉開椅子介紹道,“我在美國的心理醫生,認識有幾年了,偶然在這裏碰上就一起吃個飯。不介意吧?”

褚唯願看著韓沁友好的笑容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當然不介意。”

褚唯願比韓沁小了幾歲,見過的事和人遠沒有韓沁那麼複雜,隻認真的當作她是龐澤勳的朋友,當然,除去被她刻意忽略掉紀珩東相親女友這個身份。

韓沁起身和她握了握手,不等褚唯願開口說話就已經搶在了前頭。“褚小姐我們見過的,在紀家門口一次,在商場一次,忘了嗎?”

褚唯願動了動睫毛,沒想到韓沁這麼直接。雖然心裏不舒服也還是禮貌的朝她搖搖頭,“沒忘的。”

她怎麼能忘?怎麼敢忘?

龐澤勳給褚唯願的杯子裏斟滿了檸檬水,狀似剛碰上韓沁一樣不解問道。“紀家?你還認識那裏的人?”

韓沁對麵的龐澤勳和褚唯願並排坐著,她目光像是逡巡一樣在兩人臉上走了一圈才低頭不好意思起來,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事情。“本來想抽出時間來告訴你的,沒想到在國內碰上了,說起來和褚小姐也是有緣分的,就先說了吧。”

褚唯願捧著杯子的手指一僵,剛從外麵進來的溫度尚沒被屋子裏溫暖的氣氛捂散,手指還有些紅。

韓沁目光停在褚唯願一雙手上,大方自然的開口。“我爺爺和紀家爺爺是戰友,兩個老人牽線我和他的孫子認識,交往的還不錯,雙方爸爸媽媽也催的急,下個月就打算結婚了。”

這屋子裏真冷啊,冷的讓人連杯子都拿不住。

砰的一聲,玻璃杯和桌麵碰撞發出沉悶的一聲響,褚唯願尷尬的收回手,她怔怔的看著韓沁畫著嫩粉色唇彩的嘴一開一合,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凍的在輕微打顫。

韓沁充滿了期待的神色,褚唯願看著她木訥的開口。“那……恭喜你啊。”

龐澤勳暗自攥緊了在桌下的絨布,驚訝的好像是第一次知曉這件事。“從來沒聽你說起過,速度很快啊。”

韓沁溫柔的笑著,攏了攏耳側的頭發。“感情這種事關鍵是機遇吧,褚小姐,好像你和東子也是朋友?一定要來參加婚禮啊,我在這裏也沒什麼朋友,你要是不嫌棄不如當我的伴娘好了?”

滿桌子的精致佳肴,褚唯願輕聲喃喃的,像是問韓沁又像是自問。“他……這麼著急嗎?”

著急到和一個剛認識一個多月的人結婚?他和韓沁才認識多久啊,她竟然叫他東子?這個隻有他家裏人和幾個兄弟能叫的名字,如今從韓沁的嘴裏說出來感覺和平常夫妻一樣的稱謂讓褚唯願不是一星半點的難受。

龐澤勳幹咳一聲,試圖打斷褚唯願的出神。“婚禮可能是沒什麼機會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等你和他來美國我做東吧。”

褚唯願被這接二連三的消息已經弄懵了。她轉過頭直直的望著龐澤勳,有點不明白。“走?為什麼走?”

龐澤勳遺憾的伸出手搭在褚唯願的肩膀上,用一種很親昵的語氣說道。“競標我輸了啊,沒有在這裏的必要了。”

韓沁這時十分有默契的跟龐澤勳對視一眼,起身找了借口去洗手間。

待四下清靜了,他才信誓旦旦的握住褚唯願的手擱在胸口,也不顧她的掙紮。“我保證我是第一次從韓沁這裏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前我不知道她和紀珩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