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有香氣的女子:精裝紀念版16(3 / 3)

拋開她的西化背景,基督教教義顯然更適合“第一家庭”,基督教信奉一夫一妻、平等互愛、相互扶助,這顯然比當時東方盛行的一把茶壺配四個茶杯、男尊女卑的社會秩序更能夠維護女性權益。

他在日記中曾不止一次傾吐對她的款款深情,比如“三妹愛餘之切,無微不至,彼之為餘犧牲幸福,亦誠不少,而餘不能以智慧、德業自勉,是誠愧為丈夫矣!”“三妹待我之篤,而我不能改變凶暴之習,任性發露,使其難堪。”

字裏行間的體諒、支持、疼惜,毫無傳統的大男子主義,充滿了愛與平等的羅曼蒂克。

再者,信仰不同,他怎能獲得英美同盟的真正認可?

有人質疑他們之間的愛情。

什麼樣的愛情能夠高於半個世紀同生共死的陪伴?什麼愛情能夠強於對共同事業的追求?什麼愛情能夠超越對相同利益的守護?什麼愛情能夠濃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默契?

西安事變時他在給蔣經國、蔣緯國的遺書中叮囑:“我一生唯有宋女士為我唯一之妻,如你們自認為我之子,即宋女士亦即為兩兒之唯一之母,我死後無論何時皆須以你母親宋女士之命是從,以慰吾靈。”

如果這都不算愛,真是再找不出更感天動地的愛情宣言了。

婚姻是成人的契約,締約前能夠清晰地認識自己,明白自己的所需、所得、所付、所棄是基礎。

同時,婚姻也是一個彼此看透、重新評價對方的過程。當兩性的神秘與成長的青澀褪去,當愛上愛情本身的時光溜走,當兩個人無限靠近坦然裸裎相對時,彼此的愛是否依然存在或濃烈,取決於雙方內心真正默契的程度,取決於雙方智慧是否勢均力敵。

她的人生最大的幸運在於認清了自己,並且選對了婚姻,為自己贏得了最適合的舞台,在這個舞台上,她的優點被打上光化好妝,缺點卻被巧妙的遮蔽,最難得的是,她智慧又潛移默化地改造了丈夫。

而大多數女人,最難的,往往是獲得丈夫的欣賞。

改造男人可行嗎?總得有說服他們願意接受改造的理由吧,不管這理由是愛情、家世、財富、理想、智慧還是同生共死的擔當。

1949年5月,他大勢已去,準備逃往台灣。

5月5日下午,他帶著蔣經國專程來到上海的東平路,這裏是他當年與她結婚時的新居“愛廬”,臨別前他要再看一眼,那時,她尚在美國,不知歸期。

當天晚上,他在日記裏寫道:“晡與經兒同往虹橋路嶽父母墓前敬謹告別,回程到東平路愛廬視察,全室皆空,但覺淒涼與愧惶而已。”

無論何時,她始終在他心底。

治愈你:

所有的愛情,都基於欣賞,很難想象有人會愛上自己輕視的人。

在一場情感SPA中,相互的欣賞猶如滋潤的底油,可以調入玫瑰、薰衣草、迷迭香、羅勒、茶樹、佛手柑等不同的單方精油,散發各異的香氣,糅合不同的療效,猶如一場心靈的融合、接納與改造。

真正愛你的那個人,從來無需處心積慮地討好,哪怕他英俊無雙、學霸宇宙、富可敵國、權傾天下。

一個女子最可怕的就是把自己當作一件禮物,按照流行的樣式包裝,揣測他的口味改造,然後打包送上門去,巴望著別人珍惜自己。你一定要明白,你不是禮物,做你自己,清楚了解“我”的愛憎和優勢,不要盲目地遷就別人,最後被人家說:沒有個性,不喜歡。

所以,宋美齡沒有成為糟糠,而是做了“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