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落凡對任誕的不滿莫名其妙時。仇隙不耐煩地指著早已布下的酒菜道:“任誕,別犯酒癮了。這裏不是有酒嗎?”
任誕嫌棄地道:“這夢生出來的酒,二分假八分真。哪裏比得上他們身上的酒香?”
仇隙雙眼一瞪,似有火焰在燃,更顯不耐煩地道:“你把那二分假忽略掉不就好了?”
任誕不屑地道:“別人的夢我做那麼深幹嘛,隻有你才會傻傻把別人的夢做全了。”
仇隙眼中的火焰更甚,正當落凡以為他會發火時,卻從仇隙身上的散出陣陣檀香,一串石佛珠也在仇隙的手中顯現了。看來仇隙不但記仇脾氣也不太好呀!
落凡看出仇隙靈力是屬火係的,但他的脾氣又極為火暴,隻好用石佛珠來克製了。石佛珠屬土雖然能消耗火,但火太多時便成了焦土了。落凡見他手上石佛珠的靈氣似乎有焦枯的跡象,便伸出指壓在上石佛珠上,以水的靈力散去石佛珠上的火。細細的水紋在落凡的指尖蕩開,石佛珠裏頓時流光轉動,仇隙眼中的火焰也散去了。
仇隙愣愣地看著落凡,他想不到那天差點栽在諸犍手下的落凡,竟有如此靈力。落凡的水係靈力雖然沒經過馮道的親手調教,但她這段時間收服茅屋頂,用的都是水係靈力,還運用自如,已不隻是屬於外用的攻擊性了,還屬於向內的修行。
落凡見他愣愣地看著自己,以為自己做錯了,忙問:“我做得不對?”
“不!謝謝夫人,我為這個發愁了很久,卻被夫人輕輕一點就解決了。”仇隙道。
“不用謝呀!上次你暗中幫了我,我都還沒謝你呢!你以後要是覺得佛珠的靈力耗盡了,就找個水係靈力的人幫你把火散去就好了。”落凡道。
“我幫夫人是我的本份。而這火不是一般水係的人可以散去的,以前隻有君上能散去,現在您也算一個了。”仇隙對落凡打從心裏佩服了。
落凡轉頭看看馮道想得到他的確認,馮道朝她點點頭。她笑著道:“你上次暗中助了我,說明我們有緣分,所以我才能幫你散去。”
“我是屬水係的,夫人剛剛一點還真讓我刮目相看。”任誕一掃不羈與傲氣,認真地道。
落凡知道跟任誕稱讚人的話是由心而發的,跟他客氣他會不高興,她便微笑著承下了他稱讚。“你想喝我們喝的酒是吧?你等一下,我去取給你。”
任誕忙道:“不用,我隻是聞到味道,忍不住垂涎一下罷了”
馮道對任誕笑著道:“你就讓她去取吧!很快的。”
落凡去雲起取到酒回來時,七個人已在桌邊坐下了。
落凡施法把取來的七罐酒放在地上,對早已立在她身邊的任誕道:“這是我釀的菊花酒,本來是為馮道釀的,後來見大家都喜歡喝,就釀了很多,埋在雲起山那,你要是想喝了就去挖吧。”
任誕拿起一罐仰頭就喝…“好酒!今天也沒我什麼事,我就在這裏喝酒,你們且去商量事,別打擾我。”
落凡微笑著走到馮道和猼訑的中間坐下,馮道伸手過來把她的手握住,用靈力散開她手上的紅腫。剛剛落凡施法時他看到了,他以為他出手很輕的,沒想到還是捏腫了。
落凡端起一杯茶低頭喝著,掩去眼中的笑意。她早就知道手腫了,卻故意不理,讓馮道自己看看自己的醋勁有多大。
仇隙在任誕的抗議中提來兩罐酒,放在飯桌上笑道:“夫人好偏心,好酒都給任誕一個了。”
猼訑讚同地對仇隙豎起了大拇指,這酒隻能看著別人喝,這讓他很不滿。
落凡對仇隙眨眨眼笑道:“我可沒說要把酒全給任誕的!”
任誕聽到落凡的話,微微一笑,長袖一揮地上的酒就消失殆盡。他輕輕翻身飛起寬衣流動、衣帶飄舞輕鬆又飄逸地躲過,巧藝朝他射過來的兩枚銅幣。飛身落在窗台上,半屈著一條腿仰頭喝了一口酒……魏晉風骨盡顯其中:“巧藝!忒俗!老是拿錢來打發人。”
方正皺眉道:“由任涎去,我們談正事。”他站起來對馮道施禮道:“諸犍此番被君上和夫人傷的甚重,沒半年怕是沒法領軍再戰了。”
馮道當時見落凡被震飛,以為他傷到落凡,下手也不自覺地重了。他朝猼訑道:“你身上可有藥治他身上的傷?”
猼訑引訣幻出一個小玉瓶,遞給方正道:“這藥你用火蛇草為藥引,和水服之,不出半個月就好了。”
落凡湊到猼訑的耳畔輕聲道:“猼訑,你以前是不是走江湖的郎中?”
猼訑綠著臉道:“我才不是走江湖騙吃騙喝的郎中呢!”
落凡低頭喝了口茶,表情略顯微妙地道:“那你怎麼有這麼多奇奇怪的藥?”
“我在山中修行的好友,喜歡煉丹藥,我那時閑著沒事做,就跟他們學著煉了。”猼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