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弄幹了頭發, 紀清晨已經困地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她素來睡地早, 可偏偏今個都過了子時, 還沒躺下。原本是杏兒要幫她弄幹頭發的, 隻是裴世澤將她抱在懷中, 倒是自個弄了起來。
等他摸著她的長發, 發現已經幹了大半, 懷中的小姑娘倒是已經閉上眼睛,睡地香甜。他把人抱在床上,此時床榻已經被重新換了被褥, 不過依舊是鮮豔地大紅色。
待小姑娘躺在床榻中,隻是臉頰上的秀眉卻微微蹙著,裴世澤微微搖了下頭, 便是掀開被子在她身邊睡下了。可誰知他剛躺好, 旁邊的小姑娘已經伸手將他的腰身環住,連腦袋都靠了過來。
裴世澤無聲地笑了, 慢慢地側著身子, 將她圈在懷中。
等次日的時候, 反倒是紀清晨先醒了過來, 她一行醒來, 還未睜開眼睛, 就覺得雙腿之間酸疼地厲害。渾身像是被碾壓過一樣,等她稍微一動,便又覺得那裏酸軟難耐。隻是此時她的腰身上壓著一條手臂。
這會她才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瞧著他身體修長, 並不十分壯碩地樣子,可是脫了衣裳,卻是一身地腱子肉。昨個她在水中,可是瞧了個清清楚楚,若不是還不好意思,真想摸摸那腰上塊塊肌肉。
上一世的時候,她雖是個遊魂,可卻也是個有節操的遊魂。從未偷看過他洗澡,就是他偶爾在房中換衣裳,她躲閃不及,倒是瞧了兩眼。不過也就是瞧了一下下而已哦,他一脫衣裳,她就立即轉過身去了。所以隻瞧見過他的手臂,和肌理分明的後背。
她靠在他懷中,慢慢地睜開眼睛。就瞧見他還是穿著一身大紅中衣,隻是領口敞地極低,白皙的皮膚,還有那小巧的紅點,竟是就出現在眼前。
要命了,她居然想伸手去摸,要不是及時克製住了,隻怕這會她的手掌都已經摸到她的胸口了。
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旁邊的人動了一下,紀清晨立即閉上了眼睛。
裴世澤確實是醒了,不過卻先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昨日他雖回來還鬧騰了許久,可是到底喝了許多,這會後勁上來了,隻覺得頭疼欲裂。
隻是待低頭時,就瞧見小姑娘還閉著眼睛呢,隻是睫毛微顫,連嘴巴都抿地緊緊的。雖然這是他們頭一回在一張床上醒過來,可是他卻知道,她已經醒了。
因為她睡著的時候,真的又乖巧又軟萌,他昨日還坐在床邊看了許久。
可這會她雖閉著眼睛,可是眼皮卻一直在動。等他將笑著將手掌伸進她的後背時,小姑娘的身子明顯地僵住了,他故意地在她後背上下滑動,那樣曖昧又緩慢,直接叫紀清晨推開他,把自己裹地緊緊的。
“怎麼了?”裴世澤身上的被子,一下就被她扯走了。這會已是十月,倒還真是有些涼,可紀清晨卻把自己裹成一團,警惕地看著他。
她也顧不得身上的酸軟了,立即大聲道:“你可不許過來。”
裴世澤看著她又黑又亮地大眼睛,這會滿滿都是警惕,登時又好笑又無奈。雖未靠過去,卻是輕聲笑著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還說怎麼了,紀清晨方才動地厲害,隻覺得渾身都疼。她便是從山崖上掉下去,都沒現在這般疼,就像渾身叫馬車碾過一樣。
昨天本來她以為到淨房去洗澡,本不會有事的。可誰知洗了一半,他便把她壓在水池邊上,倒還貼心地怕邊緣磕著她,又用衣裳墊在池邊。本來淨室內便水汽繚繞地叫人呼吸不暢,可是她又被箍著腰,動彈不得,等她哭地嗓子都啞了,身後的人才總算是放過她。
他放開的時候,她連攀住池邊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一下子又滑到水底下去了。
原本一朵明豔嬌嫩的嬌花,經過這麼兩回,就跟被霜打過一樣。
裴世澤自個都嚇了一跳,趕緊又把她扶了起來,抱著出去了。
這會紀清晨是真委屈上了,畢竟裴世澤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生地這般高大,她在他跟前根本就沒有招架的餘地。
“沅沅,”他見她眼眶真的泛紅了,知道她是真的委屈了。他認識她這麼多年,何曾叫她受過委屈,當即便心底自責,柔聲道:“要不我幫你揉揉。”
紀清晨一聽,小嘴倒是撅地能掛油瓶,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想得美呢。”
她又不是沒見過他早上支起小帳篷的模樣,而且之前婚前教育的時候,也是說了男子早上的時候,那處最容易興奮了。
方才要不是她手腳夠快,隻怕又要落到他手中了。
裴世澤瞧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後才哧哧地笑了起來。他本來就生得眉目清冷深刻,可是這麼一笑,五官都柔和地不少。
隻是紀清晨被他昨天地行徑,可算是教訓了一頓。他在床榻上的時候,可是答應的好好,這是最後一次。
可是到水池裏,還不是又哄又騙地又來了一次。
男人的話能相信,果然母豬都能上樹。
婚前說地倒是好聽,什麼都哄著她,可是在床上就可勁地折騰她。
紀清晨吧嗒吧嗒地眨著眼睛,這會可真是眼中泛著淚花了。裴世澤立即認錯道:“沅沅,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
“你哪裏不好了,”紀清晨軟軟地問他。
裴世澤這會卻用手臂支著自個的腦袋,衝著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不該那般長時間。”
紀清晨:“……”這是認錯嗎?這分明就是自誇呀,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她恨恨地想著,又把身上的大紅錦被拉地更上。所以她拚命地眨眼,倒是真叫她擠出了幾滴眼淚,隻怪她如今日子過地實在是順心,倒是連這哭地本事都沒了。想當年,她隻要一哭,爹爹和祖母便是什麼都不管,便答應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