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怡情(2 / 3)

不過便是這幾滴眼淚,就叫裴世澤投降了。他也不像方才那般閑適了,靠了過來,緊緊地抱著她的身子,輕聲說道:“沅沅,我錯了。”

“你一點兒都不心疼我,”紀清晨是真的覺得疼,偏偏那處還叫人羞澀地無法說出口。

所以這會她覺得特別地委屈。

她打小就被老太太嬌養,真是渾身都軟,身上磕一下,就能留下一處可怖地青紫。這會在倒是好了,渾身都疼,她還沒仔細瞧過自個身上呢。隻怕都青紫地可怕呢。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裴世澤可是不敢要。剛娶的小媳婦,還沒抱熱乎呢,叫把人家惹惱了。他立即斂起臉上的笑容,低頭去親了下她的額頭,柔聲說:“沅沅,你別哭了,我知昨晚弄疼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女子破身本就極疼的,裴世澤也知道,所以昨晚他還用了點小手段。隻是他沒想到最後崩潰的,是自己的自製力。等了那麼久的小姑娘,終於被他抱在懷中。

以後不管他是親她,還是抱著她,都不會再避諱著旁人的眼光了。

她終於正大光明地屬於他了。

“要不你也打我兩下,讓我疼一疼,”他伸手去拉著她的手臂,想叫她捶幾下自己的胸口。

隻是紀清晨把自己渾身都裹在被子裏,隻露出小小的腦袋,所以這會嬌軟軟地哼了一聲,“你身子那般硬梆梆的,隻怕木棍敲了都不疼。我打了又如何。”

裴世澤登時笑了,貼著她軟軟的小臉蹭了下,輕聲問:“你真舍得用木棍打?”

當然是舍不得的。

不過雖然這才是第一天,可是紀清晨卻是要給他立個規矩的。她婚前的時候,姐姐和太太可是輪番給她灌輸了夫妻的相處之道。她瞧來瞧去,倒是覺得姐姐說地有道理。

這男人啊,就跟小孩子一樣,一味地哄著,反而叫他得寸進尺了,最後反而不把你的好當成一回事。所以呢,對待他就該耍點小手段,要叫他知道,自個的付出。

昨個晚上,紀清晨就算是渾身酸疼,都沒阻止他。就是不想叫洞房花燭,讓他掃興了。可是今個一早上,她便要叫他知道,自個有多疼,要讓他多心疼心疼自己。

隻是裴世澤這麼一說,她的心就有些軟了。

不過隨後她又硬了硬心腸,哼哼道:“可是你折騰我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心軟。”

裴世澤輕聲一笑,溫柔道:“那不是折騰,”他隔著被子,把她抱在懷中,臉頰又蹭了下她的小臉,渾身那股子勁兒,叫紀清晨險些沉浸在其中。

“那是喜歡沅沅啊。”

因為喜歡你,所以對別的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見紀清晨不說話,於是他溫柔地說道:“那要不沅沅與我說,要怎麼懲罰我呢。”

裴世澤隻當這是夫妻間的樂趣,便是笑著問她。紀清晨就等著這句話呢,立即便道:“這可是你答應的。”

他點頭,含笑道:“是我答應的。”

紀清晨得了這樣的話,立即便笑了,柔柔道:“那咱們起身,還要給祖母和父親請安呢。”

聽著她軟軟地喊著祖母,裴世澤又是一笑,在她唇上吮了一口,這才起身。

此時外頭的丫鬟也聽到了房中的動靜,這才敲門問道:“郡主,奴婢可能進來服侍了。”

說話的是香寧,紀清晨應了一身。

裴世澤與她說了一聲,便自個去了淨房。紀清晨還算鬆了一口氣,雖說已是夫妻了,可是早上起身這般四目相對著,她還有些不適應呢。

香寧是帶著艾雪和桃葉兩個進來的。今個要穿的衣裳,是桃葉昨日放在包袱裏帶過來的,就怕早上來不及開箱子。

等替她換中衣的時候,艾雪和桃葉瞧著她胸口還有脖頸上的又紅又紫的,登時麵紅耳赤起來。雖說都是小姑娘,可是男女之事,總是順耳聽過的。昨日她們兩個沒在上房伺候著,所以不知道那動靜,今個倒是瞧了個清楚。

可是一旁站著的香寧卻是聽到的,姑娘那細細軟軟地聲音,最後都沙啞了。便是連去淨房都是叫世子爺抱著去的,後頭出來也是世子爺抱著出來的。

紀清晨漱了口,又用帕子洗了臉,這才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隻是等她坐在梳妝奩前,對著鏡子,一抬頭就瞧著自個脖子上的痕跡,她登時咬著唇,方才真該好生打他才是。

好在香寧也發現了這窘迫,趕緊又叫艾雪去開箱子,找一套交領中衣出來。原先準備的中衣,領子倒是不夠高,隻怕遮不住痕跡。

香寧還怕紀清晨擔心,又安慰道:“待會便在脖子上掛一串碧璽珠,應該能擋住的,姑娘也沒別太擔心。”

等紀清晨換了衣裳時,裴世澤倒也換了衣裳回來了。他今日雖沒再穿大紅色,不過卻穿了一身紫紅色織錦長袍,金銀絲線繡著繁複花紋,襯著裴世澤如玉釉般地肌膚,真是叫人眼前一亮。

他本來就是喜歡暗色調的衣裳,也就是大婚的日子,圖個喜慶,這才穿地張揚了些。

倒是紀清晨有些好奇地問:“你的衣裳都是誰給你準備的?”

“子息和子墨兩個伺候我,”他的長纓院雖也有丫鬟,不過卻都進不了他的屋子。他身邊伺候的多是小廝。

不過裴家的丫鬟也是叫他給嚇住了,畢竟他把謝萍如送來的丫鬟,打地一身血,又扔回謝萍如院子裏的事情,這會還是眾多丫鬟心上的一根刺呢。

別說有人想爬上他的床了,就是進他的院子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個的身份。

待紀清晨上妝完畢後,裴世澤瞧著麵前明豔的小姑娘,又是會心一笑。

這會也到了請安的時候,裴家老太太如今還在,所以今日便是要到她的院子裏。之前紀清晨雖說也時常來定國公府,可那時候都是以客人的身份。這會卻是人家家裏的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