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啊(3 / 3)

“我知道,我都知道,”方皇後點頭,握著兒子的手。

殷柏然輕笑了下,“若是母親喜歡,兒子便與父皇說,早日成親。”

既然父皇已主動提起了,那便說明他已經下定決定把長孫昭賜婚與他了。

紀清晨一早便起床,今日她與裴世澤一塊進宮。這麼多天了,皇後娘娘的病總算是好了些,所以她昨日便與謝萍如說了一聲。

她是進宮去,謝萍如自然是不會反對。

隻是起床的時候,天還沒亮呢。裴世澤平日早起慣了,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可偏偏今個紀清晨要與他一起,見她起身的時候,拚命地揉眼睛,他自是心疼。

所以一上馬車,便拉著她靠在自己懷裏,“到宮裏還有段時間呢,你先睡會。”

紀清晨靠在他懷中,還嬌氣地說:“我頭發會不會亂掉啊?”

裴世澤瞧了她一眼,她立即乖乖閉嘴,好吧,還是不逗他了。

其實自打嫁人之後,她每日都要按時起身給謝萍如請安,所以倒也不是十分困。隻是靠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地熏香味道,竟是真的閉著眼睛睡著了。

最後還是裴世澤將她拍醒的,隻是她剛睜開眼睛,還迷迷糊糊的時候,裴世澤瞧著她,低聲道:“你倒是睡地香甜,連流口水都不知道。”

流、流口水……

紀清晨立即低頭,還伸手去摸她的嘴邊,又看他的衣襟,隻是幹淨整潔啊,而她的嘴角也沒有口水的痕跡。

這會裴世澤笑了起來,紀清晨才知道自個被耍了。她立即便要生氣,可誰知裴世澤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我逗你玩呢。”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從他們成親之後,紀清晨便覺得裴世澤便經常逗弄她。每次非要看著她出糗了,他才會覺得開心。

可她也是個沒出息的,被他親了一口,居然氣就消了。

隻是瞧著他嘴角沾著的一點兒口脂,要不是知道他待會是去上朝,她可真不想幫他擦掉。可這會她還是拿出帕子,伸手在他的嘴角擦了一下。

裴世澤伸手抱了她,輕聲說:“媳婦,你怎麼這麼好。”

“知道我好,還敢戲弄我,”紀清晨悶悶地說道,裴世澤又是嗤笑一聲。

隨後兩人便下了馬車,裴世澤是要到前朝去,而紀清晨則是去後宮。待她到宮門口的時候,皇後派來接她的人已經到了。

等到了皇後的宮中,她這才瞧見方皇後,隻是見舅母臉色不錯,她也是放心了。

“舅母身子可是安好了?”紀清晨擔憂地問道。

其實她早就想進宮來的,可是又怕擾了她的靜養,所以一直等著消息。這會見到皇後,心底的石頭算是落下大半。

倒是方皇後溫和一笑,說道:“本就沒什麼大礙,你舅舅大驚小怪罷了。”

她本隻是風寒而已,隻是吃了幾副藥卻不見好,後頭竟是越發地重了。皇帝得知後,不僅親自召見了太醫院的院正,還叫人徹底搜查了鳳翔宮中,生怕是有小人作祟,有人害皇後。

好在最後隻是虛驚一場。

不過皇帝這般緊張方皇後,還是叫她心中欣喜,雖說他們隻見確實是有些矛盾,可是兩夫妻之間,總有個磕磕絆絆的。

“舅舅那是心疼跟在意您呢,”紀清晨立即說道。

皇後笑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隨後她又問了紀清晨,在定國公府可還好。紀清晨自然是滿口稱讚了,雖說她與謝萍如不對付,可是如今麵上卻還是客客氣氣的。

“那就好,我還生怕你一時不能適應呢,畢竟這嫁人與在家裏做姑娘,可是太不一樣了,”便是方皇後自個當年,剛嫁到靖王府的時候,都日日躲在房中哭。

在家裏頭是誰都捧著的嫡出大小姐,可是到了靖王府卻是備受打壓的庶子媳婦,這中間的差距,自是讓她十分失落。

不過好在都熬了下來,所以這會自會關心紀清晨。

雖說她在來之前已經用了點早膳,不過方皇後叫她陪著用膳時,紀清晨還是沒有推脫。

等用過早膳後,紀清晨瞧著外麵天氣清朗,這會隻是初冬,太陽一曬,到處都是暖洋洋的。所以她便提議道:“舅母,要不我陪您去禦花園走走吧,這外頭天氣不錯。”

她這麼一說,方皇後倒是真的想出去走走了。她生病也有十來日了,一直都悶在這殿內,便是好好的人,這會都得悶出病來了。

所以她點了點頭。

待兩人到了禦花園,走了一會,便在亭中休息。前頭用一個六幅紫檀木屏風擋著,倒也沒那麼冷。

倒是方皇後笑了下,說道:“今個恒國公的那位嫡女也要入宮來,你們年紀相仿,待會她來了,你可要與她多說說話。”

紀清晨一怔,便想起之前方皇後說過的話。她以為柏然哥哥極不喜歡那位長孫姑娘呢,可是既然皇後宣她入宮,那也是因為快要定下她了吧。

她們不知道的是,這會正說著,長孫昭就朝著禦花園走過來呢。

上回入宮的時候,她就是在這禦花園裏撞到了大皇子,所以這一路上走過來,總是忍不住往左右張望。

可誰知一直沒瞧見人,她有些失望。

“姑娘,您瞧,”她今日還帶了自個的丫鬟進宮,她一瞧見湖麵上的白色天鵝,登時便激動地扯了下她的袖子。

長孫昭也是頭一回瞧見,所以有些好奇,便是走近了過去。前頭領路的小太監,見她走到湖邊,倒也沒攔著。畢竟這宮裏的珍奇異獸,可不是外頭能瞧見的。

“姑娘,你說這與咱們去年救下的那隻是不是有些像啊,”小丫鬟之所以這般激動,也是覺得那天鵝,竟是像長孫昭去年救下的。

長孫昭點頭,笑道:“這種鳥的習性便是如此,冬日裏會飛躍千裏,前往南方過冬。”

隻是,是不是她救下的那隻,卻又不好說了。畢竟離地太遠了,她忍不住又往前走,可誰知腳底一滑,便是趔趄地往前。

丫鬟正要伸手,可是身後卻已有人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長孫昭心有餘悸地看著麵前的男子,若是她落進水中,隻怕真的是太丟人了。

“你還是這麼重,”殷柏然瞧著她,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