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甩包袱(3 / 3)

“諸位中可有識得我父親的大人?”孟嵐琥突然向著吃瓜群眾發問,過了一會,一位穿著從六品官服的男子走了出來道:“我與江祥兄相識頗久,不知是有何事?”

孟嵐琥擦了擦眼角道:“實在是太感謝了,我手中這封信,還請大人過目,若能確認是我父親所寫,還請大聲念上一遍,也算全我父親這份慈心。若是無法斷定真偽,父親還在孟家中留下了文稿,也可做為對證。”

那人接過來一看,道:“這字確是江祥兄所寫,他的字風骨清雅,旁人絕難模仿。”

他看了一遍後,再轉頭看向劉應蕭母子時,那厭惡之情幾乎就要溢了出來。

“唉!”這位官員歎了口氣,開始讀信。

當聽完孟江祥臨終前寫給嫡女嫡子的“親筆”信後,大家都被這位“慈父”深深感動了。

原來,信中寫到孟江祥已經察覺到繼室劉應蕭對嫡出子女心懷不善,然而他發現的太晚,嫡女出嫁時嫁妝已經被繼室偷梁換柱了,而嫡子也被教得不喜念書隻愛玩鬧。他自己病體難支,已經無力徹底解決問題了。

於是,不得已,這位“視錢財如糞土”的清流開始一件件記下了家中財物情況,詳細到原配嫁妝的每一個首飾被繼室收到了何處,家中剩下的財物還有多少等等。並立字為證,當孟嵐琥重返京城之日,就可取回其母劉應琴的所有嫁妝。而孟家其餘的家產則要分出七成給孟嵐重,剩下三成歸孟嵐興。至於劉應蕭,如果她不願遵此遺命,則由孟嵐重出麵,代父休妻,退還劉家。

信一念完,眾人就炸開了鍋,而劉應蕭晃了晃身形後,終於暈倒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清醒過來時,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

劉應蕭看了看房間裏並沒有別人,一想起暈倒前的事情,就急著喊人過來詢問,誰知她剛想開口,就聽外麵傳來了奶娘的哭嚎聲:“大小姐,大公子,你們行行好,別把我賣了啊,我以後都聽你們的,絕不再幫著庶小姐作惡了……”

等劉應蕭掙紮爬起來走出去時,才發現,劉家幾位族老正按著孟江祥的“親筆信”,指揮下人將各種財物從孟家的不同地方找出來記錄裝箱。

“不!你們不能……”劉應蕭剛想開口阻攔,就見劉應文抬頭朝她看來,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正告訴她,再不識相,就等著被休會劉家,到家廟裏去過完下半生吧。

眾人按著“親筆信”很快就把東西都找的差不多了,然而同劉應琴的嫁妝單子相比還是少了許多。這些缺失的東西,孟江祥把自己用的都一一記錄了出來。而剩下的就都是繼母劉應蕭花掉的了。

所以當最後分孟家那點可憐的家產時,最後劉應蕭和孟嵐興不但沒分到一個銅板,還倒欠孟嵐琥一千多兩銀子……

孟嵐琥可不是個吃虧的,那劉應蕭心思多毒啊,要不是她半路上攙和進來,這姐弟倆隻怕都死了幾年了。

她想了下,開口對劉家族長說道:“我父親老家早就沒有親戚了,這孟家如今要說有個家主的話,就該是我弟弟了。我姐弟兩若不是有幾分運氣,又得些善心人相助,如今恐怕早就與生母團聚去了。這份恩怨實難化解,不如由我弟弟出麵,去官府把他們母子二人從我孟家戶籍中遷出去,從此後,再不是一家人,也再沒有什麼瓜葛。不然日後就算我們不去報複,也難保他們不起什麼歹念。”

劉尚東人老成精,他看著那麵紅耳赤滿目怨毒的母子倆,想了想說道:“此言有理,如此,待我們回去後,也會把這庶女除族,免得以後這二人做出什麼帶累我劉家全族。下午你去衙門時,我等與你同去,遷戶除族時也好寫明原由,做個見證。”

他們二人一個把劉應蕭從劉家除族,一個把孟嵐興從孟家遷戶,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當天下午,他們在泰藹鑫的陪同下,在衙門戶籍科順利的把孟嵐興與劉應蕭遷出了孟家戶籍並做了除族的說明,從此後他們就再不是一家人了。

因這天的事情鬧得挺久,中間波折起伏非常精彩,所以西區幾乎很快就都知道了孟家繼母對原配嫡子的種種惡行。

幾日後,劉應蕭和孟嵐興狼狽萬分地被趕出了孟宅。他們走時憤恨異常地大聲咒罵著,那劉應蕭走沒多遠,陰沉著臉轉了下眼珠,轉頭就朝著泰伯府所在的方向去了。

孟嵐琥姐弟接下了孟家後,把原來的丫鬟婆子都換掉,雇人打理了下後,就找中人租了出去。

而劉應文在看到妹妹的兩個孩子並沒有錢財到手就胡亂花用後,也放下了最後的擔心,謝辭了孟嵐琥的再三挽留後,他們也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離京返家了。

孟嵐重忙著練功,家宅錢財都交給姐姐打理,他回去後,把事情經過繪聲繪色地給謝長老講了一遍。結果他的熊師傅聽了後,沉吟片刻,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腦瓜說道:“難怪你這腦瓜不行啊,靈氣都被你姐姐一人占去了哇……”

事後,浩然大師倒是也和謝長老聊到了孟嵐琥,“這女子頗有些奇異之處啊,她手上那封信果然是偽造的,可偽造功力如此深,實在是與她的年紀經曆不相配啊……”

謝二郎嘿嘿一笑道:“你我隻管記著,以後若有需要,倒是可以找她幫幫忙,其他的何須介懷,各人機遇不同,隻要不為非作歹,那就都是好本事!”

浩然笑著點頭道:“確是如此,可惜是個女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