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們,今日雙更!(一更)(1 / 3)

話說劉應蕭母子被趕出了孟家後, 他們並沒有急著離開, 反倒是進了內城, 來到了泰伯府門前。

在塞了點銀子給泰伯府門子後, 等了快兩個時辰才見到個管家婆子。

這婆子上下打量了下劉應蕭二人, 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聽說是我們伯府的姻親, 可恕我眼拙, 不太認識二位呐,您是?”

劉應蕭趕緊笑著答道:“嘉和四年那陣,我見過貴府伯夫人一次, 我是府上二少爺的嶽母,孟家夫人。”

一聽二少爺,那婆子先是一愣, 接著眼中猛地冒出一股恨意。原來這位就是曾經奉命去夏麻縣訓斥泰藹鑫未果, 最後回京時差點成了叫花子的那個仆婦。

劉應蕭慣會看人臉色,趕緊開口解釋:“我是二少爺娘子的繼母, 有些重要事情想告知府上夫人。也免得日後他們再來禍害你們, 哎, 我是已經被他們坑慘了!”

那仆婦聽她如此說, 才明白過來, 敢情這位也是和泰藹鑫有仇啊, 馬上臉上就帶出笑來,說道:“來人,給孟夫人孟公子上茶, 我去稟告夫人一聲, 稍候啊。”說著轉身就去傳話了。

劉應蕭母子又等了許久,孟嵐興已經有些不耐了,他小聲問道:“娘,我們來泰家是做什麼啊?難道他們會幫我們嗎?”

劉應蕭露出個怨恨地表情道:“他們不會幫我們的。”

“那……”孟嵐興的話剛出口就看劉應蕭擺了擺手說道:“雖然他們不會幫我們,可他們也不會放過你那個姐夫的,現在我求的也不過是要那對孽障過不下去罷了,等下你就在這裏坐會兒,我進去說完咱們就走。”

這時,剛才出去的仆婦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說道:“公子且在這裏歇息,夫人隨我來吧,您來的巧,我們伯夫人正好有空……”說著,二人就進了內院。

當劉應蕭再見到杜芸溪時,不由暗歎一聲,這養尊處優的女人就是老的慢啊,和十三年前相比,這位伯夫人似乎並沒老多少,四十幾歲的年紀看著也就像個三十出頭的婦人,絲毫不見老態。

“見過伯夫人。”劉應蕭先上前施禮道:“這許多年不曾登門,還請不要見怪。”

十三年前,她就是為了趕走孟嵐琥,才獨自一人上泰伯府與這位夫人報了信。後來見到孟嵐琥和泰藹鑫被人連打帶砸地趕出了京城,她猜測多半是這泰伯府所為。隻是不知道這次泰藹鑫能調回京中當官,是不是已經和伯府關係緩和了,這才靠著伯府上的位。

“孟夫人多禮了,”杜芸溪懶得浪費時間寒暄,直接開口問道:“聽下人說,您有關於我家老二的消息要說,不知是何事情?”

劉應蕭來時就想到了,她要以牙還牙,她和兒子都被除族了,那泰藹鑫就也得被除族才公平。於是她開口道:“我也是才知道的,泰二爺似乎對貴府非常怨恨,對我姐姐的女兒說了要做些什麼事報仇,就算他自己沒有能力動手,但他可以憑著親緣關係把貴府全部拉下水。要我說這樣歹毒的兒子,夫人還是盡早除族,脫了幹係才好。”

她一說完,就見杜芸溪得意地笑道:“孟夫人不必擔憂,早在六年前我們杜家就把他除族了,不管他再犯下什麼大罪,都牽扯不到我們頭上了,哼,就知道那毒婦養不出什麼好貨。”

劉應蕭愣了下,脫口而出:“既然把他除族了,那是何人幫他做了京官的?”

“什麼?你說他做了京官?”杜芸溪臉上的笑意一僵,追問道:“是何官職?”

劉應蕭自己還在發呆,有些懵圈地說道:“是禮部一個七品小官,隻是個跑腿的司員……”

杜芸溪臉色不太好看,他家現在隻有一個為官的,就是她大兒子泰藹察,雖然品級略高一點,是個六品,可卻不是京官。而且在外地已經呆了六年還沒法調回京中。

這麼一想,那七品的跑腿小京官也顯得格外礙眼。然而杜芸溪知道,如今再不能派幾個下人打砸一通就能解決那個賤人和他兒子了,必須要再想些法子才行。

此時她才想到,這孟夫人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報信,莫不是在她那原配女兒手裏吃了虧吧。

“孟夫人近來可好?”杜芸溪忽然開口問了句。

“啊?好的,好的,關於我那不省心的女兒和泰二爺,還請夫人多防著點,若能早點解決方為上策。我也不再耽誤夫人的時間了,這就告辭了。”劉應蕭勉強撐著臉麵,還不忘給孟嵐琥夫妻下藥,說完之後才匆匆忙忙地帶著兒子離開了。

他們母子倆走後,不多時,一個小廝向仆婦稟報:“已經打聽清楚了,原來那孟家嫡子嫡女請來了舅舅和族老,把侵占嫡姐嫁妝的繼母和她兒子都趕出孟家了。”

“切,原來是個敗家之犬,還有臉應一句夫人,行了,拿著賞錢玩去吧。”那仆婦扭臉就把這消息告訴了伯夫人。

杜芸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卻並沒再說什麼。

她不是不想整泰藹鑫,但她清楚此時貿然動手是沒有用的,不但不好動手整治,說不得還要……

而那已經離開泰伯府的劉應蕭帶著兒子在南區租了個小宅院。她們並不是淨身出府的,那孟嵐興竟還藏了點私房銀子,最後被險險帶了出來。

“娘,你說那泰藹鑫早就被泰家除族了?那他怎麼還能當官?難道就沒人管他嗎?對了,肯定是無人知道他已經被除族,被他蒙騙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事?”孟嵐興如今是恨死了他那對哥哥姐姐,一聽這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要鬧出去。

“別急,這事是娘想茬了。當初知道那泰藹鑫當了個京官時,我以為他是蹭著泰伯府的香邊,當上去的。然而今天聽那伯夫人說,六年前就把他除名了。那就是說泰藹鑫還有別的靠山,不然他一個落魄窮光蛋如何能從那窮山僻壤之地跑到京城來當官的。咱們一天沒搞清楚那靠山是誰,就一天都不要輕舉妄動。現在泰家可比咱們心急,你也不要再多想這些事情了。再有一年半時間,就又是鄉試了,你這次定要給娘爭口氣,考個舉人回來,再接著考進士,以後娘的後半輩子就全靠你了……”說著說著,劉應蕭就進入了囉嗦模式,把日常愛說的那些話翻來倒去地講了幾遍,直到孟嵐興實在不耐煩了,她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