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她笑著躲開他的碰觸,卻被他剝了濕漉漉的衣衫,捉著她一道滾入柔軟的床榻之中。她本來覺著他這兩日頗為疲憊,應該好好歇息,可一想到他明日便要走,不知有多少個日夜不能相見,她便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頸項,雙手托著他的後腦,將自己貼上他。
燕桓哪能覺察不到她的動情與取悅,張嘴含住顫巍巍的雪峰之巔。
她抱著他道:“兒行千裏母擔憂。”
他冷笑,“阿吾再說一遍試試。”
她笑著推他,“我不敢了。”
“阿吾。”他的手指不安分地遊蕩至臍下的芳草之境,熟練地揉捏她。
“嗯?”她被他觸碰得微微一顫,睜大眼睛看他。
“我不在的時候,每日都要寫信給我。”他感受著她吮咬他手指的樂趣。
她難受地“哼哼”了兩聲,卻是道:“好。”
“每日都要想著我。”他一邊旋轉往複,一邊低頭觀察她的細微表情。
她憋悶地受不住,卻是嗔怒道:“這般磨磨蹭蹭的,哪個還會想著你!”話一出口,她忽然被他翻轉過來,露出光溜溜地脊背,不得已伏在他身前。
她的肩膀圓潤而小巧,脊背光滑白嫩、毫無瑕疵,身後的蝴蝶骨微微顫抖。她似是有些害怕,躲避著他的入侵。他鉗住她纖細的腰,一點一點擠著她道:“若是今夜不教我盡了興,兩軍陣前可是會輸了氣勢。”
她這般柔軟美好,他怎麼忍心教她獨守空房?
秦悅尚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一番暴風驟雨吹打得東倒西歪,腰膝酸軟。東南大戰在即,慶元王倒是少不了在上陣之前按著她操練一番。不知他擅長什麼兵器,總之這棍棒武藝卻是一等一的,沒有一招一式的虛發,皆是實打實地次次連擊,直逼迫得她躲閃不迭,顫聲求饒。
方才挑釁之時,秦悅哪裏料到此時的情景。慶元王自是不肯罷休,狠狠將她按在身前,逼迫她吞吐於他的偉岸。
“每日都要想著我,聽到了沒有?”
她斷斷續續地“嗯”了幾聲,卻引得他愈發凶殘,“不好好答夫君的話,嗯什麼嗯?”
她總是這般嬌嬌軟軟的模樣,更是教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尤其是今夜,她乖巧的趴伏於他身下,任他猛烈馳騁……他從未這般深入過,隻覺得自己要被她的溫柔吞沒殆盡。
秦悅哪裏能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被這不講理的三軍統帥一番折磨,便是連身子也酥軟了。她累得發不出聲響,任由他劈裏啪啦地懲戒於她。久而久之,唯有他奮力進擊的喘息聲,墜落於一瀉千裏的潺潺春波之中。
她綿長而柔軟地歎息飄散在深夜,“夫君早些回來陪我。”
燕桓於黑暗中抱緊了她,“若是夜裏怕黑,今後睡覺便燃著燈,隻是那檀香萬不能再點。”
“好。”她輕輕伏在他懷中,“隻要想到夫君,我便不怕了,我會每天都想著你,盼著你回來。”
第二日早起的時候,秦悅總覺得燕桓眼下有淺淺的烏青,所謂縱欲過度,大抵如此。慶元王擔心遠行饑餓,昨夜實在吃得有些多,他恨不能將她也帶在身邊,日日抱在懷裏。可是此去艱險,他又如何能教她涉險。
秦悅替他穿衣、束發,如同在連江城時一般。那時她身量不足,夠不到他,慶元王又不肯在她麵前低頭,她總捉摸著是不是要踩了凳子才能替他戴冠。
燕桓自鏡子中看到她忙碌的模樣,她是他的小愛寵、小婢女、小阿吾,而後又是他的小妻子,小王妃。她分明已經長大了,在他麵前卻永遠是那般小小的模樣,非得抱在懷裏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