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不會對自己承認:“就算知道這種生活方式空虛無聊,我還是會采用不需要冒險的生活方式。”他們就是按那種生活方式長大的。但是你也可以對自己說:“對我來說,什麼樣的風險是有益的?什麼樣的言論會幫我踏上征途?”有些人也許會發現,生理壓力有助於身體健康,例如運動、體操,甚至是節食、素食,還有快走。跑步等等。有些人則采用跳傘、摩托車拉力賽,或是人際關係激發的熱情。有些人也許隱居於修道院,讓勇氣在內心深處洶湧澎湃。生活中我們每個人都有工作,那就是:滿足和充實我們的需要,尋找最適合我們的壓力和冒險。
厭煩是恐懼的產物
冒險是治療的重要成分,所以無論怎樣,你也別指望能逃避冒險。長期屈服於恐懼隻能導致平庸,而我們倡導的生活方式是要你敢於嚐試新鮮事物,要你思考“什麼樣的冒險會帶來收獲”。在這個星球上,隻有渴望冒險的人才能有所作為。當然,冒險不是瘋狂的冒險。如果冒險超越了適當的限度,我們反而沒有充裕的時間學習和掌握新的東西。檢測冒險的適當限度,要非常小心謹慎,隻有這樣冒險才能發揮出最好的作用。比如,當你在學騎自行車的時候,就不要去交通繁忙的路段,起碼你得找一條即使摔倒在地也不會出危險的地方。
所以,去探索,去試驗吧!
一邊平衡風險和收益,一邊嚐試去冒風險。有時我們會感到冒險大有好處;而有時我們則寧願選擇安全第一。試驗就是要找到最佳的平衡點,兼顧冒險的收益和冒險的安全。既然任何新事物總是伴隨著一定的壓力,你就得正確評估自己付出的努力。無論怎麼努力,總有人比你強,關鍵在於你自己感到興奮和活力。壓力和冒險作為佐料,能使擬訂人生和計劃生活的盛宴有別具一格的風味。
拋棄“自我”的勇氣
也許生活中最重要的曆程是超越了生存意義的活動。當我們參與某項活動,實現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夢幻,那份罕見的、甘甜的時光就會充滿我們的生活。
從事藝術的人們以及虔誠的宗教信徒,都期待自己的生活能達到這種“高超”的境界。其實,這是任何人都能達到的,和你愛的人、和你恨的人一樣,你同樣能擁有這樣的經曆;它也許源自烹飪,也許源自木工活,或者僅僅源自散步。
這種經曆就是突破自我,完善自我。
不斷提升,掃除障礙,清除汙垢,忘掉憂慮,丟掉羞怯,這種力量還可以稱之為:氣吞山河,洶湧澎湃,醍醐灌頂,或者無數個其他的名稱。像愛情一樣,如果從未經曆過,就很難相信。無論是清點庫存,還是調整引擎,任何人都可以幹得富有創造力,也可以幹得敷衍了事,平庸乏味。
我們經常看到,人們坐等“它——這種經曆”的出現,好像突然會獲得一枚獎章,成為其中的一員,因此就可以向別人誇耀:“看,我等對了,也得到了。”但是,就像一出戲為了觀眾好看,這種經曆遲早會謝幕。如果你站在山頂,俯瞰鄉村,突然會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仿佛你也成為景物的一部分,沉浸其中。但是,你想把這美景用快照拍下來,帶回家中,馬上就會失去那種感受。因為,這種經曆不能封存、罐裝,你隻能感受它,卻無法出賣它。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經曆的風險最大,因為你無法掌握它,也無法“證明”它,你隻能成為它的一部分。你可以讓自己在所做的事情中發揮作用,也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受到阻礙。你可以力求沉浸於自我,也可以爭取保持自己的特性。你可以用“僵硬的”手臂把生活推開到“安全距離”以外。你可以嚐試把所有的事情都變成平庸普通的事情,都變成能解釋清楚、能說得明白的經曆。你可以認清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垂死掙紮,都是為了挽回大局。同樣,你還可以停止炫耀,拋棄煩惱,順其自然。
這個過程的基礎在於放棄控製。有種悖論認為:“控製的最高境界就是放棄所有控製。”類似的觀點還有:除非你能拋棄自己的東西,否則你從未真正擁有過。當我們學習新東西,如果所有的努力都為擁有控製,那就會進展緩慢。好比我們學騎自行車,如果總想自己掙紮著去控製車子,手腳僵硬地按指令去做,那摔倒的次數恐怕更多。相反,我們應該放棄那些清規戒律,放棄自己的身份,成為自行車的一部分。
最好的學習方法就是“拋棄自我”。
如果我們能夠有一段時間忘記自己是誰,而不是把自己搞得昏頭轉向;如果我們能忘記所考慮的,所信仰的,所想要的,甚至冒冒險忘掉自己,那我們所學到的就像鮮花盛開一樣美妙。當然,隻有鼓足勇氣才能放棄自我,不過,收益是豐厚的。我們獲得了平靜,獲得了對自己的正確感覺;最重要的是,我們充滿了創造力和發展力。
這裏,更高級的課程是用“就像你會……做……”不用假裝會騎自行車,而認為你就是會,放開自己,勇往直前。我們太多的教育都是以精通技術作為前提,而不是以掌握技術作為結果。要知道,技術本身沒有生命,它隻不過能讓我們完全自如,不用再向無知低頭。除非你放開自己,除非在社會某些領域你已經掌握了技術給予你順其自然的能力,否則你決不會相信真有這樣的奇跡發生。
比如說,你想自己玩手球,那麼就有許多非常有用的技巧要學。但是最後,你的“遊戲”起碼要有創造性,你把那些基本技巧有機地串在一起。如果隻看到孤立分離的部分,那遊戲就沒什麼意思了,你隻不過像個機器人在模仿別人而已。
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你有什麼樣的勇氣?選擇在於你自己。
創造力的話題總是令人神魂顛倒。綜觀曆史,通篇記載的都是人們研究的創造力秘密。天資聰穎的人們常常冥思苦想,試圖從別人和自己的經曆中找到某些固定“模式”,但卻一無所獲。這是因為,創造力不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美國現代社會中,對創造力理解最深刻的,莫過於運動員了。“專心致誌”是他們最常用的詞語,也是體育活動取得好成績的基本前提。“精彩的比賽”與“糟糕的比賽”最常見的區別就是注意力集中的程度。況且注意力看起來取決於排除膽怯,建立自信,清除腦子裏胡思亂想的雜念。
這種心態成為一種東方哲學思想的基本核心。的確,“心手隨意——不假思索的行動”的理論,也許首先出自日本中世紀武士和劍客。在決鬥中,攻擊對手最好的方式是不假思索的出招,這也成就了那個時代的哲學理論。苦練技藝是基礎,但是實際行動全憑感覺指使,而不是思考。通過實際決鬥中的反複訓練,武士們磨練了直覺。他們能不斷提高心態的境界,能夠諸如“噢,不,他會向左邊還是右邊進攻”之類的雜念,應對泰然自若,處變波瀾不驚。武士就像是他的對手一樣,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麼,他又該怎樣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