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一直在院子裏等著, 聽到王大人的話, 便記下, 忙讓夥計去尋大夫過來, 給東家瞧瞧手有沒有傷到, 夥計去的快, 回來的自然也快, 被拉回來的大夫氣喘籲籲,看到王修晉的手後,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就差沒破口大罵,手指連紅都沒紅,居然請大夫, 貴人是不是太嬌氣了。
王修晉被大夫看得有些尷尬, 他沒想到王掌櫃反應那麼快,而夥計又不清楚情況, 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便出了岔子。王修晉隻能尷尬的拱手向大夫道歉, 並讓人備馬車把大夫送回。大夫算是明了, 事情如何出現差錯, 便也不計較那麼多, 隻是囑咐,下次莫要再發生這樣的事。
夥計直撓頭,又擔心會不會因為沒辦好事, 而讓東家對他有不喜。王修晉不是計較的人, 隻是點了點王掌櫃,便讓夥計趕馬車把大夫送回去,再讓掌櫃的稱些今年的新米,一並送到醫館。
送走了大夫,王修晉也沒心思再做其他的事,便和王掌櫃說了幾句後,出了鋪子。原本王修晉打算回將軍府的,但馬車還沒回來,便決定到對麵的茶館小坐,聽聽說書先生講故事,順便等馬車,要上一壺清茶和瓜子,聽著說書先生的故事,感覺和聽評書沒啥區別。
王修晉托著下巴,想著運動場裏不知能不能辦個說書先生比賽,評選出最佳,可拿到由皇室頒發的天下最會說書先生的牌子,獎金若幹,然後在大梁巡回38場。起了這個念頭,正好馬車也回來了,便不再繼續聽書,起身帶著在門口守著的家丁一並上了馬車,改道去了運動場。
大梁的說書先生不計其數,想要找出個最好的,哪有那麼容易,但其中的商業運作,圈錢的速度也是相當的快,雖然現在國庫錢不少,但是誰會嫌錢多咬手,皇室養的閑人可也不少,每年各種維護的費用,這些都需要錢支撐,不弄多圈些錢,單靠國家各種稅收是絕對不夠用的,就算他每年都會把錢上交一部分,看著是不少,可到目前為止,皇上沒有大手筆的開銷,不然國庫怕是早空一半了。
到了活動場,王修晉直接道明來意,五皇子聽完之後,有些不解,這不是和之前棋王、書畫最優差不多,為何王修晉會想到弄這個?王修晉卻是搖頭,“不同之處就是於,之後的38場巡回說書,一個被皇上發了牌子的說書先生,出去說一場書哪會是不收錢,讓人白聽的,就跟角上台唱戲一樣,他們說一場得收個出場的費用,但凡是人,都會有好奇心,誰不想聽聽這拿了牌子的人說的有何不一樣的地方,自然也就舍得掏錢入場聽。
坐位有遠近,位置好的地方,價格自然就高,位置不好的,那價格就相對低一些,賺取的費用,分給說書先生一些,讓他們說起來更有勁,說得也就更好,想想看三十幾場下來,這一年也就差不多過去了,然後第二年再辦新的一屆,新的最佳出來後,便冠上一個賽某某,接著又是輪巡演,再讓兩屆的最佳同時登台,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說。”
王修晉給五皇子細說著賽製,如果不是時代著實不怎麼發達,他都想把《超女》那套搞出來,絕對會幾方盈利,現在也就隻能在心裏想想,不過單是之前的那些就夠狠狠的圈上一筆錢。
五皇子一邊聽一邊點頭,越聽眼睛越亮,自從開始打理活動場,處處要花錢,每次花錢都要向父皇開口討要,次數多了,他都覺得不好意思,雖說也有些盈餘,但盈餘的前提是投入的錢並不是他出,五皇子也著急,活動場裏的東西是要養護的,如果不是一直從國庫裏拿錢,時不時的還會有幾些戲場子的人過來走個場,他怕是養不起這麼大的場子。
擔著擔子時間久了,五皇子終於明白為何自從從戰場上得了好久後,父皇從戰敗國那裏往死了摳錢的原由,他一個小場子他都怕養不起,更何況是父親要養一個大家,裏麵包含方方麵麵更多,五皇子一直想找王修晉說說賺錢的事,隻是王修晉平素不怎麼過來,過來的不是這事就是那事的,而且他也落不下臉開這個口,今兒王修晉過來時,他就想著說什麼也要開口問上一問,也沒指望王修晉會立刻想到,就是讓他知道這事,記在心裏,沒想到王修晉主動提起,倒也省了他莫不開麵子還得強擺著姿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