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鬧東京(3)(1 / 2)

果然,加長林肯車前麵一直滿臉洗不掉褪不去微笑的相澤健一,頓時有了點愕然,不過,這已經有五十好幾的老頭,馬上又恢複了他那持久不變的微笑,道:“張經理,您真是年輕有為啊。”

武煒亦知道,這話表麵上是誇他,實質上,這是句很酸溜溜的話。

日本人曆來崇尚企業與員工的忠誠關係,輕易不炒員工,且員工在該企業服務時間越長,則待遇也越高,但擔任職務時也更看資曆,是以,一般的日本人可不敢奢望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麵,即使是相澤健一這樣企業裏家族成員兼股東,也是熬了很久才上位。

而相澤健一看一貫才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就前來收購自己的家族企業,雖然早就知道情況,仍少不了酸溜溜的,尤其是他隻和**說話,但他還是頗有氣度地在若杉和子翻譯完後,接著道:“不過您生就一身福相,本就是富貴命。”

若杉和子身為日本人,早就知道先前的酸意,此時伶俐道:“還真是貌比潘安呢。”

“不敢,不敢!潘安不僅是一位美貌男子,還是中國太康文學的首領人物,我要是真的站在他麵前,隻怕做他的書童還不配。”武煒謙虛起來。

若杉和子眼眸一亮,道:“哦——沒想到張生對中國曆史人物那麼熟悉。”

武煒哂笑道:“出名的人物,我會比較留心而已。潘安能成為著名的美男子,除了他的英俊,主要是他對妻子楊氏的深情。能在12歲時定親,一直相伴到潘安52歲時楊氏的去世,如此專情,放在現代也是罕見,何況一位本就以文采飛揚和英俊瀟灑盛名的男人。所以,曆史給潘安夫妻一個‘潘楊之好’的論斷,我個人覺得比‘秦晉之好’還要適合形容長久的好合才對。然而,史書更重潘安的孝道,二十四孝的‘辭官奉母’便出自他本人。所以,我張勇,對相澤先生與和子小姐的盛讚,不敢當啊。”

話題終於搭上了相澤健一,態度還是那麼地謙虛,且武煒說話時稍顯內斂的神采飛揚,博得車裏人的好感。

相澤健一沒想到麵前的家夥並非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仍是問:“聽聞,潘安與中國曆史上著名的醜皇後賈南風有染,在政 治上也與反動集團走得近,最後導致被殺。”

即使若杉和子把話翻譯得很委婉,武煒怎麼聽不出裏麵的意思?微笑道:“潘安中年時回京都,參加了一個文人的小圈子,史稱二十四友。該圈子是以賈南風皇後的侄子賈謐為首的,實質上,活動是以潘安為中心的,這可以從當時朝廷文章多出自潘安的手筆為證。由於活動[頻繁,以至還傳說潘安與醜皇後賈南風有染。這點,可以相信,潘安是清白的,而在53歲時被殺也是一個冤案。有兩方麵:一,晉武帝司馬炎裝模作樣下田農耕,結果潘安作了一首《藉田賦》,辭藻清豔,聲震朝野,遭人嫉恨,於是被排擠出朝廷,做了個小小的河陽縣令,但在做縣令的十年時間裏,仍為官清廉,並沒有去討好當權的人物,最後還是因為政績而被朝廷重新錄用,最後死時是說太子謀反案手牽連,仍不可信,因為史書於這樣的大事居然沒有記載,而是在300年後被房玄齡寫出乃是冤案,可見,與醜皇後賈南風有染,是謬說。二,當權者可以欺騙百姓一時,卻無法欺騙百姓一世,潘安如果真的做了有辱風骨的事,那麼,他是不會被百姓傳誦千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