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言功名無用,誰可憑此長生?(1 / 2)

青夫子望著眾人皆笑,眉頭微皺,冷聲哼道:“一群狂生,怎知天下藏龍臥虎?一團亂藻,一言可定終音。沒見過世麵,總歸就是如此,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風林和宣文瀚幾人若有所思,此時正失笑的韋勝急忙閉上了嘴,問道:“夫子,難道此詩,還有另外我等所不知蘊意?”

“哼,你以為此詞何解?”青夫子不答反問。

“額?”韋勝聽到青夫子語氣不善,臉色一白,擦了擦汗硬著皮頭道:“不過也是某位與佛家有過涉獵之人,借一花一樹自比而已。可是歎世海無涯,萬物皆世界?”

“佛家?”青夫子失效了一聲,然後他把目光向著林天挑了挑,看到林天此時理都沒理會,反而是在和紫衣逗笑,心裏又是對林天的好感一陣下降。接著他沉聲道:“佛家所言一草一木,怎可比天海人念?他是在寫夢。也或許不是,這詞肯定有下文。”

果然,青夫子話還未說完,就有一道聲音又飄了出來。

“惶惶春伴早,淒淒花與殤。”

“天地有正氣,獨坐笑寒江。”

嘩!

這四句一出,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念詞之人聲音很平穩,但是,正是因為這平穩的語境,才顯得他不凡。

開始有言,一念天成海,一海眾生人。一人一眼天,一天一人念。眾生一海,眾生一念天,眾生一眼天,而現在,他卻是在說,獨坐笑寒江。

恐怕,是他早就知道,有無數人在寒笑,是故,他靜坐笑寒江…

“醉酒莫道愁,孤身形影單。”

“細流漫滄海,蜉蝣撐天眠。”

“古聖千般問,誰憑一曲憨。”

“我言功名無用,誰可憑此長生?”

“哈哈哈哈!此地,我不留又能如何?哐當!”

聲音到了這,戛然而止。

現場極靜,所有的人,都加重了呼吸,但是,卻又被那人的狂,給帶入了進去。甚至,就連一些女子,都在捫心自問,誰可憑此長生?

死一般地沉靜,隻不過持續了數分鍾,便是有人大聲吼了起來:“好,這一問,問得好啊!走的好!”這人本是一名元者,自然言功名無用,若不是讀書之氣風行,他也不一定會來這裏。

“狂生,狂生一個!活該被人趕走!”有無數老儒生此時破口大罵。他們一生的追求,卻被人道做無用,雖然,此理說得通,但是,這卻是對他們夢想的踐踏。

“哼!長生,一個黃口小兒,也敢言長生,這一世,此子將無法尋得儒家大道,還談什麼長生?黃口小兒,黃口小兒!”青夫子本來還對此人有所看好,但是,他的話,卻是讓他不禁自怒。

韋勝的臉色最不好看,他有功名在身,卻又不是最頂尖的狀元之才,若是功名無用,那他此時的官位,又算作什麼?

“儒家先賢,帶人尋大道,尋人道,怎可由人如此侮辱,若我知道此人是誰,即刻一曲道音,破了他的文宮!”那名主持的大儒,此時氣得臉色發白。

文宮,乃是文人修士對丹田的別稱,就像是佛家所言須彌一般。須彌,即是丹田,若是將人剖開,本不可見,但是卻著實存在,是故稱為須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