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國曆史名人趣事2(1 / 3)

第一章中國曆史名人趣事2

西施行蹤探秘

西施“曲線救國”完成了曆史使命之後,突然從轟轟烈烈的政治舞台上消失了,有人說她跟隨著棄政從商的老情人逍遙快活去了,有人說她……

越國大夫範蠡在一個春光明媚的豔陽天出訪民間。來到諸暨苧蘿山下若耶溪,遇見正在浣紗的西施,被她的天姿國色所傾倒。就以溪水之紗相訂白首之約。不久吳王夫差為報殺父之仇,領兵打進了越國。越軍被打敗,越王勾踐作了俘虜,範蠡作為人質跟隨越王夫婦到了吳國做奴隸,他和西施的婚事就耽擱丁下來。三年以後,吳王夫差放回了勾踐夫婦和範蠡。勾踐回國以後,臥薪嚐膽,準備十年生聚,力圖報仇雪恥。他采用範蠡所獻的美人計。西施被範蠡的愛國熱情感動了。雖然不願意充當“美人計”的主角,也隻得自歎薄命,同意去吳國。夫差一見,果然大喜,寵愛無比。他自以為打敗了越國,天下無敵,更沒有把越國放在心裏。最後,吳國終於被越國滅掉。勾踐正要論功行賞,範蠡卻不願做官,接了西施,泛舟湖上,改名隱居去了。

劇本所講的故事,有些情節是虛構的,而西施和範蠡卻實有其人。範蠡是春秋末政治家,字少伯,楚國宛(今河南南陽縣)人,越大夫,曾助越王勾踐刻苦圖強,滅亡吳國。範蠡深知勾踐的為人,他給越國另一大夫文種的信中說:“飛鳥打光了,再好的弓箭也該收藏起來,兔子打完了,就輪到把獵狗燒來吃了。越王這個人,可以跟他共患難,不可以共安樂。”勸文種趕快離開越王。他自己也隱姓埋名出走,先遊齊國,稱鴟夷子皮。後到陶(今山東定陶西北),改名陶朱公,以經商致富。西施是春秋末越國苧蘿(今浙江諸暨南)人,由越王勾踐獻給吳王夫差,成為夫差最寵愛的妃子。但是,對西施的結局,曆來有不同的說法。一說西施後來被投水殺身,這種說法最早見記載的是《墨子·親士》篇,其中說:“西施之沈,其美也。”(“沉”,古作“沈”。)這句話的意思說西施是被沉於水中的,她的死是因為她的美麗。《太平禦覽》引東漢趙嘩所撰《吳越春秋》有關西施的記載說:“吳亡後,越浮西施於江,令隨鴟夷以終。”這裏的“浮”字也是“沉”的意思。“鴟夷”,就是皮袋。這句話是說,吳國滅亡後,越王把西施裝進皮袋沉到江裏去了。《吳越春秋》是敘述吳自太伯至夫差、越自無餘至勾踐的史事。但它比《墨子》一書要晚出好幾百年,而它所記載西施的死反比《墨子》詳細,可能出自民間傳聞。

唐代著名詩人李商隱曾作《景陽井》絕句一首:“景陽宮井剩堪悲,不盡龍鸞誓死期;腸斷吳王宮外水,濁泥猶得葬西施。”

另一詩人皮日休也有詩題《館娃宮懷古》五絕,第五首是:“不知水葬今何處,溪月彎彎欲效顰。”

從這兩首詩可以知道,唐代也流傳過西施被沉於水的說法,可是都沒有說起西施和範蠡有什麼關係。還有一種說法,《越絕書》是這樣記載的:“吳亡後,西施複歸範蠡,同泛五湖而去。”《越絕書》是東漢袁康所撰,記吳越兩國史跡及範蠡等人的活動,多采傳聞異說。唐代詩人杜牧在所作《杜秋娘詩》中有句雲:“西子下姑蘇,一舸逐鴟夷。”這裏的“鴟夷”不作皮袋解釋,而指的是範蠡。《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說範蠡亡吳後,“浮海出齊,變姓名,自謂鴟夷子皮”。《姓氏書辯證》卷三中也說,範蠡到了齊國以後,自號鴟夷子。因為有範蠡泛於江湖的傳說,或許是後人不忍這位絕代佳人遭到如此可悲的結局,就流傳出西施和範蠡偕隱五湖的美滿姻緣的故事,以寄托對他們的同情。梁辰魚就是根據這個故事寫出了膾炙人口的《浣紗記》。新出的《辭海》(修訂本)也這樣說:“西施一作先施。春秋末年越國苧蘿人,由越王勾踐獻給吳王夫差,成為夫差最寵愛的妃子。傳說吳亡後,與範蠡偕入五湖。”並沒有提到她被沉於水的傳說,大概也是願意她有一個完美的歸宿吧。

《史記》中《越王勾踐世家》與《貨殖列傳》都提到範蠡但沒有講起西施,更不用說她和範蠡有什麼關係。是司馬遷沒有看到這方麵的記載,沒有聽到這方麵的傳說,還是司馬遷特意不寫進去,今天就無從知道了。因此一代佳人西施的結局眾說紛紜。是被沉於水,或者跟隨範蠡歸隱於五湖,或者還有其他什麼結局?這個謎尚待進一步解開。

半人半仙的酒肉和尚

他是一位遊離於世俗之外的高僧,飲酒食肉、玩世不恭,他是弱者的救星,鋤奸誅惡,打抱不平,百姓親熱地譽之為“活佛”。

“專管人間不平氣”的濟公,有關他的傳說和故事,在我國民間流傳很廣,經遊本昌形神兼備的飾演後,濟公故事更是家喻戶曉。但濟公到底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人們根據自己願望造出的神,這樁曆史公案至今沒有了結。

認為濟公確有其人其事的。如明代田汝成,他在《西湖遊覽誌餘》十四《方外玄蹤》中明白無疑地斷定南宋確有其人濟顛。始於清代就著手編纂的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大型工具書《辭源》,對濟公的生卒寫得更是翔實。這部我國最大的辭書在“濟顛”條目下,作了確鑿的認定,其結論的準確性、科學性當是毋容置疑的。該辭書寫道:“濟顛,公元1129——1202年,宋末僧人。天台人,名道濟,俗姓李。佯狂不飾細行,飲酒食肉,遊行市中間,人以為顛,故作濟顛。始出家靈隱寺,為寺僧所厭,遂居淨慈寺,嘉泰二年端坐而逝”。

由此可斷定,濟公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個在嬉笑怒罵中扶危濟困、抱打不平,而又酒肉不忌,玩世不恭的“瘋”僧,的的確確生活於南宋時期。他是弱者的救星,人們愛他那以遊戲人間的姿態幹預現實的喜劇性行為,更愛他的“經不談、禪不理,吃酒開葷好詼戲,警遇勸善度群迷,專管人間不平氣”排難解紛,鋤奸誅惡的為人處事,所以他的故事至今活在民間。同時,以濟公為題材的小說作品也矗立起一座藝術豐碑。據孫楷第、傅惜華先生查考,較為著名的有這樣幾部。它們是:王夢吉撰寫的《濟公全傳》三十六則;務世堂刊本《濟公大師醉菩提全傳》二十回;日本宮內省收藏的《濟公傳》十二卷等等。還有清代郭小亭寫的《濟公傳》,全稱《評演濟公傳》及作者無法查考的《濟公全傳》(後四十回很少寫濟公活動,與前二百四十回風格不一,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就刪去了後麵的三十八回)。所有這些傳世之作,都集中寫了南宋時濟顛濟困扶危、嘲弄官府的故事。

人們為了紀念這位“哪裏不平哪有我”的活佛,西湖的虎跑還建有“濟顛塔院”,並塑有半立體的濟公石雕。雕像左右還有四幅浮雕《濟公鬥蟋蟀》、《古井運木》、《飛來峰傳說》、《裝瘋掃秦》。蘇州的西園寺也有濟顛塑像。

盡管權威性的典籍辭書對濟公的存在作了認定,但曆史上對這一結論還是表示懷疑,學術界爭論更烈,眾說紛紜,有人疑信參半。

《濟公全傳》一書的撰寫《原版序言》作者烏青鎮敬元潘恒就是一例。該文寫道:“至今江南太湖流域一帶,尤其是杭縣附近,一提起濟公活佛和雷鳴陳亮,正象三國裏的諸葛,水滸裏的宋江……,一般的認為實有其事,津津樂道。……在今西子湖邊,還有多少古跡,傳說是當時濟公活佛留存下來的。……再則淨慈寺中,還有不少蹤跡呢。”《原版序言)用“傳說”二字,以示不作確切肯定。

更有人否認有濟公其人。《花朝生筆記》說:“實則南宋初無是人,乃因六朝釋寶誌而訛傳者也。”釋寶誌何許人也?據《南史》卷七十六載:釋寶誌是南北朝時代大名鼎鼎的和尚。關於釋寶誌和尚的行蹤和事跡,《南史》記載得十分詳盡:“齊宋之交,稍顯靈跡,被發徒跣,語默不倫。或被錦袍,飲啖同於凡俗。恒以銅鏡剪刀鑷屬掛杖,負之而行。或征索酒食,或累月不食。預言未兆,識他心智。”從中可以看出,他有時披頭散發,有時穿起錦袍,有時胡說八道,有時飲酒食肉,於是人們稱他為顛和尚。此後寶誌誤傳為寶濟,誌公便演變為濟公、濟顛。

對“濟公本無其人,原是釋寶誌的原型”這一論題,黃天驥作了大膽而謹慎的考證。黃天驥同誌在《評〈濟公全傳〉》一文中,對這一論題作了闡發。他在分析我國民間文學傳承性的特質“民間故事流傳的過程,實際上也是再創造的過程。人們在口口相傳的時候,往往把自己所熟悉、所想象的事件,加插到故事中去”時,指出:“傳說中的濟公形象,雖以釋寶誌為原型,但又比原型生動得多、豐富得多;曆史上一些古怪和尚或者顛瘋頭陀的行為,也被人們捏合在濟公的形象裏”。據黃天驥的求證和查考,又可推斷出這樣一個結論:曆史上並無濟公活佛,而是人們創造出這樣一個來自西天的神,他神通廣大,法力無比,人們要他為受欺壓的弱者打抱不平,因此民間文學的母胎便孕育了濟公這一形象。所以也不難理解:“濟公的形象雖與釋寶誌一脈相承,但又遠遠超出了原型。在他身上,實際上概括了許許多多以瘋和尚姿態出現的宗教徒的麵貌。”

濟公到底是人是神?認定是人者,是經典性的辭書;推斷無此人者,也有史料並作過考證,好難定論。要徹底解開這一曆史啞謎,看來一時恐怕很難吧。

昭君出塞

昭君對自己的美貌十分自負,執意不肯賄賂畫師,本來一片光明的後宮生涯突然出現了驚人的轉折,想吃後悔藥的還有堂堂大漢皇帝。

作為曆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雖在《漢書·匈奴傳》和《後漢書·南匈奴傳》等正史中有所記載,但是,對於她為何出塞匈奴,曆來眾說紛紜,貶褒不一。

王昭君,西漢南郡秭歸(今屬湖北)人,名嬙。晉時為避司馬昭諱,時人也稱她為明君和明妃。據傳,她是齊國王襄的女兒,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她年方17,被漢元帝選入宮中,漢元帝是按畫工的畫像選宮女的,深居後宮的宮女們,為了能被皇上幸召,總想把自己畫得美點。所以,她們不惜重金賄賂畫工。

王昭君初入宮廷,一來不懂這些規矩,所以沒有備下這筆賄金;二來自恃美貌,不愁皇上不召見。據說,畫工毛延壽當畫到王昭君的眼睛時,便啟口說:“這畫人的傳神之筆在於點晴,真是一點千金呀!”昭君對毛的暗示雖心領神會,但她並沒有買他的賬,相反諷譏了他幾句便離去了。毛延壽見她如此傲慢,便把那點該點到昭君眼睛上的丹青,點到了她的臉上。就是這麼一點,竟讓王昭君在掖庭裏苦守了不知多少時光。

這時,恰好匈奴呼韓邪單於來朝,要娶漢人女子為妻。元帝正苦於無法抵禦匈奴的侵犯,見到呼韓邪單於來朝求娶,覺得正是開展政治和親外交的好時機,於是便賜給他五名宮女。王昭君久居深宮,麵見聖上無望,積怨甚深,聽說匈奴前來求親聯姻,便主動要求離漢宮去匈奴。漢元帝隻知她缺少姿色,因此同意了她的要求。

到了呼韓邪單於臨別的那天,漢元帝見王昭君豐容盛飾,光明漢宮。顧影徘徊,竦動左右,不禁大吃一驚。他本想把她留下,可是怕失信於人,隻好忍痛割愛,讓王昭君出塞和親。據傳,漢元帝由此對畫工毛延壽大為惱火,遂有殺毛延壽等畫工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