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們:請原諒,讓我來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今天請我到這裏發表演說?對於你們的國家獨立日,我有什麼好處?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獨立宣言》載明的政治自由和自由平等原則,也適用於我們嗎?因此,是不是請我來把我們的劣等民族送上民族的祭壇,以及為了從你們的獨立而導致我們獨立的幸福,請我來承認得到裨益並表達衷心感謝呢?
在一番提問之後,就開始揭露美國還存在著種族歧視的黑暗製度,用無可辯駁的事實和科學根據駁倒了硬說黑人不屬於人種的謬論。
有時準備了一段開頭,但臨時會場發生了一些意外的情況,那麼你不妨大膽地根據即景即情,擬一段即興的開頭。這樣,演說者的講話與現場氣氛緊密聯係在一起,能引起聽眾強烈的共鳴。
1935年3月7日,高爾基應邀在蘇聯作協理事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講話,當代表們聽到高爾基的名字時,長時間熱烈地鼓掌與歡呼,高爾基打消原來的開場白,即興地開始他這樣的講話——
如果把花在鼓掌上麵的全部時間計算起來,時間就浪費得太多了。
這時,台下響起了一片笑聲。這個開頭,實在是好,它對現場的情況自然地作了評價,使大家倍感親切,而且也表現了高爾基的謙遜和幽默,從而更加吸引聽眾。
演講與聽眾發生密切的關係,是人人應熟記的成功的秘訣,隻要善於抓住聽眾當時的心理,便不難在第一句話就把自己與聽眾之間的鴻溝填平。
美國當代新聞學教授詹姆斯·阿倫森到我國給新聞界的同行講學,他是這樣開頭的——
“我知道不少有名望的來訪者曾給你們中國新聞工作者中的許多人講過課,並對你們工作中的過錯提出了指教。他們講的大部分是好的,我同意他們之中許多人的意見。他們的講話,有的我也看到過,有的我打算拜讀一下。如果我是個神仙,我會寬恕你們的過失。可惜我隻是個凡人,所以你們還得從自己的錯誤中去吸取教訓——我們都得這樣做。
我這樣說也許是比較婉轉的,在通往未來的大門已經敞開的這個曆史時刻,我不想指手劃腳地訓導你們應該怎樣去建設未來,要求你們一起討論應該怎樣做,如果我能參加這個行列,我將感到無上的光榮。我來到中國之前,一位電視台記者帶著一個攝製組到我任教的亨特學院來采訪我。訪問結束準備廣播的時候,他說:‘教授,你覺得在中國要學習的東西同要教的東西一樣多,這樣說是否欠妥當?’‘沒問題,’我回答,‘我覺得你那麼講倒是恰當的。’我的感覺正是如此。”
……
這段開頭之所以好,隻因為它有幾個特點:
這裏的聽眾都是新聞界的專業工作者,他們不但希望學到外國新聞采訪工作的有益經驗,而且也希望把外國的經驗與中國的經驗進行對比。演說者一開始就抓住這一點,先把自己對中國新聞工作的一些基本評價概括出來,既有肯定,又有否定,這就吸引人非聽不可,想知道在一個外國新聞理論權威的眼中,究竟是如何看新中國的新聞的。
演講者雖是來講話的,但並沒有拉開一副說教者的架勢,而是用樸素的語言,誠懇的態度來與聽眾交心。有些話雖然是批評的話,但由於談話的方式婉轉、誠懇,聽眾也樂意接受,確實不是“指手劃腳”地“訓導”式的講話。
文中引了一段自己的經曆,通過這段小插曲(與電視台記者的對話)把來中國之前的背景介紹一下,又以此把自己的親身經曆講出來。須知,聽眾特別愛聽演說者自己的經曆,這是很多演講者成功的訣竅。
貼心提示:
萬事開頭難,說好第一句,自然就有第二句,你的演講也就成功了一大半。
演講的結束
不論做什麼事情,結尾總是一個關鍵。演講也是這樣。
我們應當這樣看,好的演講的終點,也是思維的起點。換句話說,要做到蘇東坡講的言有盡而意無窮。
據說一個民族,有個古老的風俗,全體集會時,發言者隻準用一隻腳站著講,不管講不講完,站不下去就算結尾,不失為一種高明的辦法。
那麼,怎麼才能把演講的結束搞好呢?
把要點作一個總結。
讀過《聯共(共)黨史簡明教程》的人都會感到它的編寫有一個非常突出的優點:每闡述完一個曆史時期的事件後,都有一段稱作《簡短的結論》的結束語,在結束語中,作者用非常簡煉的語言,把前文最重要的事件簡單地羅列出來,然後作一段理論的總結。當全書完成後,又有一篇全書的結束語,對全書作了六點概括。這六點一直被各國無產階級看成是革命經驗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