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 / 3)

平庸站在那兒看著聽著眼前的這一幕活生生的鬧劇,不由之主的就卟哧一聲地笑出了聲來。心裏尋思著,這個熊家夥是個什麼人?他能帶著司機來嫖娼,肯定也是一個有錢的主。不過這個家夥有錢也不會很多,嫖娼不付全額也不會是有什麼身份的社會大人物,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個體戶。那些真正有社會身份的大官、大款有的是女人,他們也不會到這種顯眼的地方來掉價的。

“有什麼好笑的!”

姑娘朝著平庸這邊咋呼了一聲,就一步三晃悠,搖頭晃腦地朝著平庸這邊走了過來。她一麵走著,一麵伸手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把鈔票放到嘴唇上,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用右手大拇指和二拇指用力地捏住那一疊鈔票,使勁地往左手掌心上啪啪地摔打了那麼幾下子。她搖晃著身子走到平庸的麵前,眯縫著雙眼看著平庸的臉,自言自語地嘟囔著說:“真他媽的挺搞笑啊,剛才那個王八犢子還跟我講情份哪。哼,我的腰一天到晚都讓這些烏龜王八蛋給弄得酸痛酸痛的,我圖的是什麼!我圖的就是他媽的這個錢呀!”

姑娘說到這兒,往前伸出胳膊,手裏捏著那疊鈔票在平庸的眼前晃了一晃,便迅速地收回胳膊把手裏那疊鈔票裝進了上衣的口袋裏,然後雙手交叉著放到胸前,輕輕地搖晃著身子,顛著腳尖,點著腦袋,拋著媚眼,衝著平庸說:“先生,咱走吧,進去暖和暖和,好好玩玩。剛才你也看到的,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就算是陪陪我,給我解解悶,我給你開個批發價,走吧,先生。”

平庸的腦子裏正在琢磨著剛才鑽進轎車裏的那個熊家夥究竟是屬於社會上的哪一類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個姑娘的這一係列的小動作,耳耳呼呼的也沒有聽清楚這個姑娘都說些什麼,他雙眼看著眼前的姑娘,嘴裏稀裏糊塗地反問道:“你說什麼?批發價?什麼批發價?”

“你別給我在這兒裝憨賣呆的,幹脆,今天晚上我就給你開個半價吧,咱倆好好玩玩,我保證讓你玩的神魂顛倒,讓你以後天天都想著找我來玩。”

平庸一下子沒弄明白這個姑娘的意思,順嘴說了句:“我找你玩什麼呀?”

姑娘往平庸的身前挪了一小步,把頭稍微往上揚了一揚,把臉又往平庸的臉前伸了伸,瞪著一雙媚眼,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看你這個熊年紀,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姑娘說完,把身子往後一挺,把臉一拉,怒氣衝衝地對著平庸就大聲地嚎叫著:“玩什麼!玩你媽個頭啊!什麼熊玩意兒!”

姑娘朝著平庸怒聲地叫喚完,一轉身就揚長而去,她一麵朝著練歌房的大門口走去,嘴裏一麵還大聲地叫罵著:“操你媽的,還跟我玩片兒湯,我玩死的人你都數不清,什麼熊東西!”

姑娘已經快要走到練歌房的大門口了,平庸這才回過神來,他氣急敗壞地朝著姑娘的背影高聲地吼叫道:“混蛋!胎毛還沒退幹淨,就學會罵人了,什麼玩意兒。就是找姑娘,也不找你這樣的!”

平庸一邊回罵著,一邊將手裏的半截香煙使勁地往地上一扔,用腳尖狠狠地碾了碾,轉過身子,氣哼哼地抬起腿就往北麵走去。他走了沒幾步路,就聽見那個姑娘站在練歌房的大門前,朝著他這個方向又大聲地叫罵起來:“喂,我說老東西,你不是他媽的一個窮光蛋,就是個神經病。沒屌熊事跑到這裏來瞎轉悠個什麼勁。我呸!屌能胎的玩意兒。”

姑娘罵完了平庸,好像還不解恨似的,朝著平庸這邊又使勁地吐了幾口吐沫,她這才轉身推開練歌房的大玻璃門走了進去。本來平庸肚子裏的火氣就挺大的,再讓姑娘這麼一罵,頓時氣得渾身亂哆嗦,恨不得馬上跑過去給那個姑娘一個耳光子。如果是三十年前的話,平庸真會不顧一切地闖進練歌房大罵那個姑娘一頓不可,但今天不行了,他老了,落伍了,拚命三郎的綽號早已經屬於他的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