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占卜(一)(2 / 3)

占卜

我的朋友心不見了。 我已經找了她整整三個月。 最近我的另一個朋友告訴我有家酒吧的一個酒保會占卜術,興許能幫我找到那個女人。 原本我是極不屑於理會這種東西的,但目前已想不出別的辦法,於是我不得不扮成一個空虛無聊找樂子的女人鑽進了那家酒吧。 燈光還是令人暈眩的昏暗,音樂更是備受我的唾棄,那群嘈雜瘋狂卻又比誰都空虛寂寞的男女,我實在不願多看他們一眼。 然而櫃台卻是很亮的。那似乎是一種灰暗的炫亮,在這個令我唾棄的搖晃著的世界裏,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亮光,然而在旁人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於是我似乎被吸引住了似的,邁開步子往那走去了,往那櫃台內的人影走去。 他似乎長得相當不錯,也很年輕,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脫離這個該死的職業。他這時問我要什麼,卻沒有抬頭看我,似乎與我很熟或是知道我目的的樣子。 我點了雞尾酒。我看著他調酒,他的手藝真的不錯。當他把酒放在我麵前時我就像是剛看完了一場舞蹈表演。 然後他微笑著看我喝下那杯酒。我盯著他的臉瞧,他的嘴邊總勾起那抹深不可測的笑意。 我問他是否願意問答一個問題,他微笑著默許。於是我很俗氣地問他為什麼做這行。他繼續微笑著又調了一杯雞尾酒,並在杯口綴了顆櫻桃。我喜歡櫻桃,可我認為櫻桃一定不喜歡酒。因為櫻桃總是青澀而且驕傲,而酒卻是混雜著一切,包含太多令我不滿的東西。他請我喝下去。令我奇怪的是,櫻桃還是櫻桃,而且越紅得鮮豔,青澀卻融進酒裏,變成了醇,我試圖尋找它的驕傲,卻發現酒已喝幹了。我在想是否我太淺薄了。 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的來意。他說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我說好。他說有一個挺會跑的男孩子,他的父親非常希望他能成為一名長跑健將,每天都嚴格甚至殘酷地訓練他。後來他終於參加了比賽,在他第一個到達終點的時候他倒下死了,死在在終點迎接他的父親的腳下。 悲劇,我沉默,但不意味著我放棄了。同樣的悲劇不會發生在兩個毫不相幹的人身上,更何況我還沒找到說服我自己的理由。 於是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發出了一聲幽幽的歎息。他的瞳孔的某處閃著與他的櫃台一樣的光亮。那光亮卻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召喚,我從未發現人的眼睛竟可以這樣深邃,他在某個地方綻放了開來。同時我聽見耳邊有悠遠的呼嘯聲傳來,是心麼?還是我自己呢?於是我看見了一片黃色的土地。

不,這不可能! 我的車艱難地爬上了黃土高原。我看見了那行沉澱著古老文明的窯洞,它們蠟黃的臉上刻著原始的風霜的表情。然後我看見心從這個表情裏走了出來。 我真的不想問為什麼,我像要綁架她一樣把她往車裏拉。她反抗著,並大聲喊叫起來,從窯洞裏跑出個男人,將她從我手裏拉回去。 那是個壯實的漢子,長相平庸而且憨得有些呆滯。他那樣看著我,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看著遊客。 這時心轉身進了窯洞,抱出個嬰兒來。 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才離開三個月就有了個嬰兒?為什麼從來就高貴矜持的她會突然發神經地跑到這種地方來?為什麼我要來找她? 我一個人開車下了黃土高原。天黑的時候天空變成黛青色,下麵是山,似乎要逼近黑的影子。我迷迷糊糊看見酒保的眼睛,我找不到光亮。 我真的太淺薄了。

行駛在路上

人的一生猶如一條顛簸的山路蜿蜒的盤在山上直至山頂。而我們則要用一生的精力去攀登它。 天會曉得每個人的一生將會怎樣,所以在現實生活中一些勇於麵對現實的人則為自己製定了一套目標。然後按著這個方向不斷努力;最終得出的結果也許是高於現實,也許是低於現實,也許與現實相符。 首先,再生活中我們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有的時候我們為了追求所謂的增長速度而製定出一套背離事實的目標,以至當年發生的“大躍進”。這就是目標高於現實,會給我們帶來不理想的後果。 其次,有的時候,總有些人的自卑心理在作怪,總會想:完不成目標怎麽辦?擔心一些沒有必要的東西。不敢把目標定的很高,生怕自己完不成。以至於一些時間都浪費再所謂的“思考”上。最終目標低於現實,不僅浪費了一些時間和精力,且又給其心上又多加了一層黑色的薄紗。 經過上述論證得出結論:再發展速度及快的當今社會,我們隻有一切從實際出發,以當近社會為背景;以自己的生活狀態為依據,製定出一套符合自身發展的目標,才可以更好的在現實生活中,再生活之路的攀延過程中取得更好的成績。 行駛在路上,也許我們會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困難,但隻要我們堅信;隻要我們朝著自己的目標努力行駛;還有甚麽可以阻擋我們? 行駛在路上,也許我們會有許多意外的收獲,我想那將是我們旅途中最幸福快樂的事。 行駛在路上,讓我們以我們所固有的獨特眼光,去欣賞這獨特的世界吧! 目標與現實很近;

目標與現實很遠; 其實目標與現實就像是自然界中的樹木與泥土,水和魚兒的關係一樣。 忽然想到了天空中的雲兒,雲兒很高,但它最終會凝結成星星的眼淚,然後又凝結再一起飛向天空,就這樣的反反複複——猶如永恒的宿命。我們雖然不能像雲兒一樣,但在旅途中,我們隻有把目標轉化為現實,才會讓我們的人生充實美滿。 行駛在路上,我在努力。

禪悟生命

窗外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遠遠望去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像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輕煙,桌上,幾本零亂的書,右手旋轉著一支圓珠筆,伴著一個孤單的身影。夜,寂寞如斯,燈,孤單如我。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種孤燈隻影串成的生活已有許多年了,雖然,對於這種生活也感到習以為常,但我所追逐的夢幻依然如誇父尋找的太陽一樣,還在遙遠的地平線之外。當往事慢慢被歲月的塵埃抹去時,當青春隻是在無聊與空虛中消耗時,我才發現“成人教育”並不是我最終的目標。揚一葉輕舟,穿過萬重山,駕一匹神駿,縱橫馳騁,為我的靈魂提供平靜與清涼,使它有所寄托,過去也許是太過於看重一時的成敗得失,使學業無所長進。而今,高考臨近,常在有雨無雨的夜晚,靜靜地打開心窗.. 春天,萬物初露端倪,在豔陽下熠熠生光,心靈更是澄澈空明,驟然體會到生命是需經過不安,經過躁動,以至迷惑,才能走向寧靜,歸於平和。夏日,烈陽的焦灼難免傷及到春天的孩子,但仁慈的上帝似乎並沒有拋棄這些勃發生長的生靈,而是帶來陣陣細雨,告訴它們生命的價值在於奉獻。秋兮,西北風吹拂著蒼寂的大地,路人沒有回首,那收割後的稻田,默默地散發泥土的氣息。冬至,萬物都靜了下來,隻有歲月收藏著來年的種子,展望。 禪悟生命,生命的意義其實隻在與過程,而不是結果,因為生命的所有結果都是一樣。 人生於世,有許多割舍不下的東西,諸如金錢、權力、地位和優厚的待遇、安逸的生活,但天道吝嗇,好事不會讓一個人占齊全,就像維納斯留下美麗的遺憾。有無相生禍福相依,魚與熊掌難以兼得,所以生活的智者知道“兩弊相衡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一隻倒黴的狐狸被捕獸夾套住了,它毫不猶豫的咬斷小腿而逃命。事實上很多時候我們都不會放棄生命的小腿,連一些附麗、欲念和虛榮都舍不得,選擇放棄需要的不僅是勇氣,更多的是對人生的透徹和一種超然的境界。我們也不要去想學業的不理想,前景的不樂觀,貪圖享受和功成名就重來都是一對冤家,必須放棄一個! 人的一生想得到的東西太多,但無法擁有時,我們必須學會放棄,這不僅是生命的抉擇,更是人生的一種成熟,一種生命的智慧。

願晴忘憂

嫋嫋炊煙輕拂,縷縷雲絲飄掠,風兒放肆舞姿的日子,總讓純淨的心靈在其深處的平靜之湖掀起層層漣漪。 雨季的雲朵兒總是別有另一翻韻味兒,特別是初晴的雲朵兒,不似風雨的急驟,如雪花般的潔白無瑕。 望著雲想起同她一脈的雪。 雪花美麗卻無常,如你對我的愛。 那張白色的問候卡,那朵白色的山茶花,你越走越遠聽不到我的牽掛。給你的愛雪花般的無瑕,你給的愛比雪花還無常。 我的依戀,我的晴兒。我的愛你感覺到了嗎?

人比黃花瘦

閣樓裏隱隱泛著木板的香味,淡淡的。這小小的屋子有一張很老的木桌子,幾條舊木凳,光滑的櫸木板鋪的地麵,還有一扇曾經很漂亮的雕花木窗。安靜時,我希望這裏是我的一切。 藍色的手染粗布是唯一的裝飾物,茶幾下墊著一塊方布,藍色的窗簾隔開外麵的世界,我的身上也包著一塊,很大很大的。深藍的底,碎碎的小白花,容易讓人聯想起往昔,而沉浮在往昔裏的莫不是無限的思念? 這裏的時間是靜止的,隻有朝與暮,卻不分過去和將來。清早雞鳴後,依稀便可聽到有人吆喝著“賣油條、豆漿”,我匆匆下樓要了碗豆漿,捧上樓,把它擱在小凳上,我臥在櫸木板上看著它慢慢地散著熱氣,直至冷卻。我輕輕地端起它,小啜一口,然後走到窗口,倒下,豆漿隨著下麵清澈的河水流走。每日如此,隻是記得流水的盡頭有一個人喜歡喝豆漿。 可能每一個水鄉都是這樣,可能隻是這裏才是這樣。靜,成了一切歌曲的主旋律。有陽光的午後,我總倚在窗邊,手扶弄著細細的雕花,數著有多少人踏過那座石拱橋。每數一個人我總要小憩一會兒,因為等待真的很累。從一數到十,太陽便要下山了,有的人我永遠也數不到。 我慌忙地拉上窗簾,夕陽的感覺太脆弱了。它留下金黃金黃的溫暖,卻帶來更多的不忍。我不忍看見它下山的那刻,那遠離的感覺。 整間房子都變成了藍色,這種色調尤其容易讓人感動。我忙著找些事來做做。翻出了一套新茶具,說是新也隻是兩年前初到這裏時買下的,一直沒用。雖然茶道的手藝不怎麼樣,但總算是自娛自樂。也許當初沒有離開,我的技術應該非常嫻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