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點著了。”蔣門神的小兄弟可沒蔣門神的膽子,縱火罪可是不輕。

“嗯,走吧!”蔣門神和他的小兄弟翻牆出去了。

走出了十幾米的蔣門神回頭望了望從趙山河家冒出的青煙,得意地笑了。跟蔣門神較勁,開玩笑呢?

蔣門神離開幾分鍾後,火就被趙山河的鄰居撲滅了。據說,隻用了十幾桶水。

當晚,趙紅兵、小北京、李四、費四等人趕到醫院看望富貴。雖然富貴和他們的交情都不深,但富貴畢竟是張嶽的兄弟。富貴躺在床上,張嶽坐在旁邊,都一言不發。

心裏最難過的是小北京,他看著麵色慘白的富貴,眼睛在冒火。他知道,富貴的手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他酒後鬧事所致。但小北京沒說話,他心裏想的,就是抓到趙山河和陳衛東。小北京是頑主,頑主雖然不是黑社會,但頑主一樣重義氣,愛憎分明。事情由他起,他就要負責。

“富貴。”趙紅兵伸出自己的右手,向富貴揚了揚,意思是,右手廢了,沒什麼。趙紅兵平時從來都蜷曲著右手,極少給外人看到,今天居然主動把手伸了出來給大家看。

這下,富貴和趙紅兵的殘疾一樣了。隻不過,趙紅兵的手指捐給了共和國,富貴的手指,捐給了黑社會。

“紅兵大哥。”富貴勉強笑笑。

“你好好休息吧。”趙紅兵看著張嶽說,“張嶽,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抓三個人:陳衛東,趙山河,宋老板。”張嶽說這三個人的名字時,又起了眼睛。

“抓得到嗎?”

“陳衛東和趙山河跑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宋老板應該還在,今天晚上,我就要去他家找他。”

“當心點兒,需要幫忙,說一聲。”這次,趙紅兵沒有勸張嶽。雖然一向主張與人為善,但是看到富貴成了這個樣子,趙紅兵也認為此仇不得不報。畢竟,趙紅兵隻是相對張嶽、李四沉穩一些,但也絕對不是善男信女。

“張嶽,我和你一起去。”小北京說。

“不用,我自己就能解決。”張嶽咬了咬牙。

趙山河與趙紅兵截然相反:趙山河是敢惹事兒,但是真的惹火上身了自己先怕了;而趙紅兵則是從不主動惹事兒,但是真的把事兒鬧大了,他比誰膽子都大。趙山河廢了富貴以後自知性命難保,不見了蹤影。

據說,巴黎夜總會的宋老板根本沒想到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也是心急如焚,到處花錢找人找幫手,希望能找到人製伏張嶽或者平息此事。宋老板找誰都沒用了,此刻的張嶽,已經紅了眼。

十二、女中豪傑

張嶽隻帶了馬三一個人去宋老板的家。因為張嶽去他家的目的,是殺人或者綁人,而不是打群架。兩個人就夠了。

在獄中馬三就是張嶽的兄弟,張嶽覺得他是塊要賬的好材料,就收下了他。

雖然馬三對張嶽一直忠心耿耿,但是趙紅兵、李四等人都極其討厭他。因為他們都覺得馬三這個人妖裏妖氣,一點兒也不像個男人。馬三總愛穿緊身的衣服和褲子,凸顯他那“曼妙”的身材,他走路時扭扭搭搭,還經常對男人拋媚眼,笑的時候要麼捂著嘴要麼抿著嘴。據說他每天都至少化一個小時的妝才出門,並且由於留著一頭被他自己稱為“立刷”的長發總被人誤認成女人。他本人長得不怎麼樣,卻自認為國色天香,他還是當地第一個塗唇膏、紋眼線的男人。都怪馬三生錯了時候,如果生在今天,一定會有很多女粉絲的,現在的女孩子就喜歡這樣男不男女不女性別並不是十分明顯的。

二狗曾聽過小北京恐嚇張嶽:“張嶽,咱們喝酒的時候你再雞巴把那個馬三帶出來,我就把你也弄成馬三那樣。我怎麼看他怎麼像個娘們兒。”

趙紅兵他們煩歸煩,但也不得不承認馬三打架的確是把好手。除富貴外,張嶽手下最勇悍的就是馬三了。

宋老板家其實並不在市區,而是在鄉下,他在市區的家是和他的姘頭同居的住所。張嶽先找到的,就是宋老板在市區的家。

“誰呀?”馬三敲過門後,裏麵傳來了嬌滴滴的問話。

“我呀!我是宋老板的朋友。”馬三的回答和宋老板的姘頭差不多同樣的嬌滴滴。

“老宋不在啊,這幾天他都沒過來。”

“剛才和他聯係過了,他說讓我們先在家裏等著,一會兒他就回來。”馬三的話說得溫柔著呢。

二狗想:張嶽一定暗自慶幸,幸虧帶了馬三來而不是蔣門神來。除了馬三,他們這些人真未必能把門叫開。“吱”,門開了,伸出個年僅20歲左右的女孩子的腦袋。一把仿製五四手槍在第一時間就頂在了她的頭上。“別說話,進去!”張嶽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