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沒有那個心思,奴婢隻想好好在您身邊服侍您。”初雪邊哭邊求饒,小身子抖動著。
“那就如你的願,做姑爺的侍妾如何?”甄沛涵開口平淡,內心卻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奴婢不做,奴婢隻想好好跟著姑娘便好。”初雪一時醒悟過來,覺得那麼做不僅對不起姑娘,以後自己的日子又豈能真正好過?
“這是你真實的想法嗎?”她不疾不徐,寧願少一個真心服侍自己的人,也不願多一個敵人。
“是,確實是奴婢真實之想。”初雪急得又當眾磕了一個響頭。
“那你暫且留在我身邊吧,之後再做打算,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甄沛涵冷然道。
“謝姑娘,奴婢定會謹記這次教訓。”
初雪離開後,她叫人去查查昨晚丈夫吃過的膳食,那些都是他親自所做,應該沒有誰有機會下手才對。
“姑娘,姑爺醒了。”有人過來稟報。
甄沛涵收回凝神的思緒起身,入房,秦暮羽身上的熱度果然退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今早你怎麼不叫醒我?”
看樣子丈夫是忘記了他經曆了什麼,幸好今早的決定是對的,在沒查出內奸之前一定不能打草驚蛇,“沒什麼,你昨晚喝酒喝多了,有點斷片兒,我特意讓人幫你請了假。”
“勞煩娘子為我操心,為夫沒事。”秦暮羽的確有點記不起來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幹脆就在家休養一日。
很快,內幕之人查出,是一個小丫頭菊香做的,她將那東西混在秦暮羽喝茶的杯子裏,茶水喝得越多越不解渴,相同的、中的迷藥就越厲害!
甄沛涵在一個夜裏審問,才得知又是上官欣語謀劃的。她並不聲張,隻悄悄地將菊香打發出去了。她屋裏不存在兩麵三刀的下奴!
至於初雪,她依舊在甄沛涵麵前當差,隻是很少能與秦暮羽碰麵了。第一是她自己自覺、覺得尷尬不去製造機會。第二,是秦暮羽將那件事給忘了。
但甄沛涵總覺得初雪大了,長期留在身邊也是不應該的。到自己生產前兩個月,她有意撮合了秦家長房算賬的一個秀才給初雪,令他們自力更生,“我這兒也有積攢下來的十好幾兩銀子,挪給你們另外自己租房住也好、做點小買賣也好,有了賬房當差的事不怕餓肚子。我這裏你想來便來、不想來也可在家歇著,做個體麵的下人,豈不比做小妾的好?”
“謝姑娘好意,隻是銀子奴婢不能收。”二十兩銀子相當於一戶莊稼人一年的收入了,若是她們做下人的,也要兩年省吃省喝才能有。初雪與一位拘謹的男子跪在地上,心中不能安定,想必姑娘還還在意之前的那件事。
“你好歹服侍我一場,不嫌少的話就收著吧。”甄沛涵是一定要送的,人她也是幫忙找的老實人,初雪若能安安穩穩跟劉秀才過日子,以後鐵定地有生活。
“謝姑娘。”初雪流著淚,以為甄沛涵一定是趕她走人了,不得已做了離別之禮。
……
“你馬上就要生孩子的人了,怎麼不多休息休息?”秦暮羽嫌妻子太勞累,恨不得她時時刻刻躺著。
“我不累。”甄沛涵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天氣越來越熱,可是她做了什麼都容易受限製。因為封氏總是盯中盯著她,明麵上說是站在秦老爺那邊。可實際與上官欣語狼狽為奸。
她必須要拿到府上的實權,以後才能在這裏行走自如。
不久,甄沛涵故意隻在身上穿著寢衣,因為貪涼,坐在院後的井邊納涼。須臾,很快有人通知了封氏,封氏帶人過來,指責甄沛涵不守婦道,“大少奶奶可是秦府人的典範,更是少主人的妻子,行為怎能如此不端莊呢?聽說你在家裏便是無袖短褲地慣了,可在秦府可不一樣。大少奶奶不能讓人抓住了把柄。”
“封嬤嬤是哪隻眼睛看到我亂穿衣服了,我明明好好的在自家寢院,封嬤嬤還管不到我這兒來吧?”甄沛涵披散著一頭秀發,整整齊齊的穿著衣衫,雖然天氣炎熱卻從中透出一縷涼爽之風來。剛好她的衣服隻是跟寢衣的顏色相似,都是白色的。
“這……”封氏被戳穿,有些難為情,不知道是哪個眼瞎的下人看錯了。
站的一群人中,上官欣語也在內,她很不客氣地指出來,“你是故意演戲給別人看吧,還不知道趁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又做了些什麼?”
“我做什麼封嬤嬤盡管看著好了,隻是你一個沒地位的小妾、憑什麼來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