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他們用來選畫和貼標簽的畫室原來是好麗小時候的課室,她養蠶、晾紫薄荷、學琴,以及其他教育,都是在這間屋裏。現在7月底,雖然房間是東北向,卻從早已褪了色的淡紫紗窗簾間傳來一陣陣熏人欲醉的暖風。為了恢複一下殘留在這問人去樓空的屋子裏的已往光榮,就像追念一片古戰場的鼎盛時代一樣,伊蓮特地在那張沾滿顏料的桌子上放了一瓶玫瑰花。這瓶花和佐裏恩的愛貓-它仍舊死守著這個廢棄的住所-是這間淩亂而悲慘的工作室裏代表愉快的兩個點。佐恩站在北窗前,聞著那股帶有神秘的溫暖草莓香的空氣,聽見一部汽車開來。那些律師又來談什麼無聊的事情了!為什麼這種香味使人聞了有點回腸蕩氣呢?是從哪裏吹來的-房子這一麵並沒有草莓圃啊?他不自覺地從口袋掏出一張弄皺了的紙,在上麵斷斷續續寫了些字,胸臆問開始變得溫暖起來,他搓了搓手掌,沒有多久就匆匆寫出下麵幾行詩:
第64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