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穿行!
景原看到竟然有這種道符存在的時候直接愣了,過了十幾秒鍾才反應過來剛才看到了什麼。
空間的連續性竟然能夠被打斷?
你哄鬼呢?
在現代物理學體係中,時空毫無疑問是連續的、無法被影響的,而且是絕對的,比起某種真實存在的事物比起來,更像是一種人為規定的參照係。
景原立刻抱著秘籍去問老道這是不是真的。
這實在是太顛覆了。
不過從老道那裏,景原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複,而且老道手上還有一枚這樣的道符。
這道符並不是諸夏人製造的,至於是誰製造的沒人知道,因為這些道符與小界天羅一樣,是那位祖師撿來的。
說罷,老道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枚銀白色的……巨蛋。
“乾坤挪移道符,那位先師也隻發現了七枚,不過這麼長歲月過去,有六枚已經用掉,現在全世界應該隻剩下這一枚了。”
“這便是那……保命道符?”
“正是。“
景原接過道符,仔細端詳了它那銀白磨砂的表麵許久。
“徒兒想啥呢。”
“徒兒在想是否可以複製這道符的神通,這樣不就能隨時隨地‘破碎虛空’了嗎?”
“倒不是沒人試過。”
老道搖搖頭,道:“有一枚道符便是因為這原因被打開了外殼,結果在外殼被破開的一瞬間道符便憑空消失了,什麼都沒剩。”
應該是某種自我保護機製吧。
景原在心裏暗道,這種保護機製並不鮮見,如前段時間被他們暴力破解的天罡北鬥大陣便是如此,其信符外殼隻要一被打開,內部的符篆就會立刻自毀。
“話說回來師父,您當時被圍攻的時候,為什麼不用這枚道符呢?”
“這道符隻能讓一個人逃離,我跑了,黃先生怎麼辦?被困陣中的義軍又怎麼辦?”
“但是師父您逃出來了,歸藏法門也許就不會被滅門了啊。”
“歸藏法門代表的終究是過去,黃先生代表的才是未來。”
“師父……”
老道卻是抬手打斷了景原的話,道:“這些書以後都是你的了,曾經歸藏法門中有門規,這麼多護身法門門主必須學會十個以上而且得突破金丹高階,否則不準邁出山門一步。不過現在整個法門上下就咱們倆了,這規矩……你想學那些就學哪些吧。”
“是,師父。”
“好了,隨我來,我們去後山拜謁曆代祖師。”
老道一揮手收起滿地的秘術,吃力地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向後山走去。
歸藏法門所在的山頭並不是很大,比起龍虎道之類占了一整片名山大川的完全沒得比,師徒倆很快便到了那已經變成了一片雜草地的先師埋骨之地。
很久以前,歸藏法門還在的時候,這裏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但是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裏早已變得一片狼藉,地上除了雜草,便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石塊。
景原撿起一塊石塊仔細端詳,卻發現其上刻印著半個方方正正的楷字,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故”字。
“是墓碑?”
果不其然,其餘的石塊上,大約有四分之一都寫著不同的字。其中殘餘最大的一塊,還可以看出是一塊碑的形狀,上邊寫著七個刀劈斧鑿一般的大字。
先師玄神子之墓。
“師父!”
“徒兒怎麼了?”
“玄神子是哪一代的先師?”
“玄神子?本朝初年的,他就是那個斬殺了一個大金皇帝的修士,金丹巔峰,活到大金第三任皇帝的時候才仙去,大大小小也……算個人瑞了。”
“原來就是他啊。”
敢於在金鑾殿上當眾殺皇帝的猛人,就算是修士也不多見啊。
不,就算是在修士中,這位祖師幹的事兒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好了,咱們來給曆代祖師掃掃墓。”
“還要除草啊。”
“自然要除,一般人家一年都得拜山一次,何況我等修士。”
說罷,老道祭出飛劍,開始清除地上的雜草與散落的磚瓦之類。
“雜草放一邊,石塊磚瓦之類放一邊,別弄亂了。”
“是,師父。”
景原愁眉苦臉地祭出他的飛劍,隨著老道一同開始除草。
若是這飛劍的曆代主人知道它竟然被拿來當鐮刀使,估計連吐血的心都會有吧。
不過墓地裏的草與山門裏的比起來,要好除的多。畢竟山門內全是大塊的磚石鋪成的地麵,雜草之類的盡皆是從石縫中生出,要除根得辛苦將飛劍插入地縫中,然後把草根從石縫裏挖出來。
這後山的地麵則基本上都是泥土,要挖去草根隻需要令飛劍刺入土中,然後把草根整個撬出來就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