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旁的關慧知,一口點心噴了出來,哈哈大笑起來。
宋光熙撅了噘嘴,“往事莫提,往事莫提,嚴師出高徒,能跟孫夫子學畫還沒有半途而廢的人,畫得多好,我都信。既然如此,那我的裙子就交給你了!”
謝景衣笑了笑,“嗯。再等上一等,過些時日,我家鋪子裏會到一批新色兒的料子,到時候我幫你選一個。你若是要旁的,我可沒有,衣衫布料倒是不缺的。”
宋光熙耳根子一紅,咳了咳,“到時候我去你家取。”
謝景衣一愣,頓時心下了然,柴二那廝果然擅長招蜂引蝶,宋光熙今兒個請她來,投緣是投緣,但是另有他意也是真的。
“好,我阿娘做的奶糕,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嚐嚐。關姐姐若是得空,也一道兒來,我阿姐一定滿心歡喜。”
關慧知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謝景衣一眼。
謝景衣感受著她直白的目光,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地方。
宋夫人平白無故的從她這裏割肉走了生辰禮,她怎麼著也得連本帶利的賺回來才是。
藍花布賺的是普通百姓的錢,需要靠村花,接下來她還要賺貴人的錢,可不就要靠杭州城第一女兒宋光熙。
宋光熙如願以償,也不硬揪著裙子的事情說了,又嬉嬉笑笑的說起了旁的事情來。
“對了對了,慧知姐姐,你可聽說過永平侯府的謝玉嬌?去歲年節的時候,我去外祖家拜年,她那叫一個頤指氣使的,嘚瑟得不行。哈哈,前些日子,舅舅給我家送年禮,我聽說她現在倒大黴了。”
謝景衣心中一震,永平侯府謝玉嬌……宋光熙竟然認識她的堂姐謝玉嬌。
“謝玉嬌長得倒是不錯,永平侯府沒有幾個出息的,倒黴不也是正常的麼?”關慧知不以為意的說道。
宋光熙嘴一撅,“無趣!哈哈,景衣景衣,你不知道,看那些嘚瑟的人倒黴,是我的愛好。那個謝玉嬌,鼻子都長到天上去了,還妄想嫁給柴二哥,結果呢,聽說她祖父喝多了昏了頭了,給她說了一個窮舉人!哈哈!”
謝景衣手一緊,窮舉人?同永平侯府扯上關係的窮舉人,除了那個姓文的,還能有誰?
可上輩子,他們去了永平侯府,她的好祖母,說的是,祖父給謝景嫻同文舉人定下了親事。
怎麼現在,同文舉人有婚約的,竟然是謝玉嬌?
謝景衣壓下了心中的憤怒,上輩子家中遭逢劇變,她們孤女寡母的,又初初進城,哪裏想到祖母竟然心藏歹念?
謝景嫻出嫁之後,這事兒更是沒有人去濤了。
“哎呀,那豈不是門不當戶不對的?”謝景衣附和道。
宋光熙一聽她有興趣,頓時滔滔不絕起來,“還能有什麼,就跟戲文裏一樣。文家對永平侯府有恩,永平侯允諾兩家結親唄。這女人嫁人啊,就是第二次投胎。任她謝玉嬌再怎麼狂妄,以後還不是一個光頭的舉人娘子?哈哈,這事兒還沒有傳開,也就是我那舅母消息靈通。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去外祖家,笑話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