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媒婆見兩人神色又不對勁,慌忙的嚷嚷道拜地拜尊長……
在謝景衣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人送入洞房了。
“那啥,你記得剛剛咱們是怎麼拜堂的嗎?真的拜了嗎?”
柴祐琛也有些恍惚,“拜了吧?你想再拜一次?”
謝景衣搖了搖頭,“算了吧,昨兒個我阿娘給我掛了把大金鎖,差點兒沒有把我脖子壓折了,彎都彎不得,今兒個就不拜了。”
柴祐琛點了點頭,“行!”
一旁的劉媒婆聽著,一陣後怕過後,忍不住暗暗的誇讚起自己來,她真是一個當機立斷的好媒婆。今兒個若不是她,這二人怕不是要隨心所欲的跳十個火盆子,拜八次堂,入六次洞房……
啊呸!
柴家沒有什麼正經女眷,柴祐琛出去待客之後,喜房裏便安靜了下來。
忍冬上前給謝景衣取了花冠,又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換了身衣衫,方才接了廚上送過來的酒菜,擺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
長公主不當這個府裏的家,齊國公態度又十分的明確,這府裏倒是沒有人敢給謝景衣下馬威,那膳食都做得十分的精致,一口就能夠吃下去,且沒有一個有異味的,一看就十分的用心。
謝景衣早就餓得不得了,敞開了肚皮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柴祐琛方才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了。
謝景衣坐在那裏,聞著他身上的的氣息,像是醉了酒一般,瞬間紅了臉。
她下意識的朝著旁邊看去,卻見忍冬已經退了出去,悄悄的關上了房門。
謝景衣清了清嗓子,“餓了嗎?這羹不錯,甜甜的還醒酒,你喝上一些。”
柴祐琛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來,他挨著謝景衣坐了下來,端起她遞過來的羹湯,一咕嚕便喝完了。
“也沒有醉,來的賓客雖然多,但真正敢灌我酒的人可不多。”
謝景衣點了點頭,柴祐琛向來有分寸,不會讓自己真醉了去。
“不用緊張。我早過的,在你滿十六之前,是不會對你胡來的。一會兒洗了,便早些歇了。我叫柴貴在外頭守著,若是關慧知同趙缺來鬧洞房,便叫他都給打回去。”
“除了他們二人,旁的人,也不會有這個興趣和膽子了。”
謝景衣笑了笑,站起身來,圍著這屋子轉了一圈兒,雖然已經翻新過了,又換了新的布置,但有一些舊物還保留著,能夠看得出來,已經有一定的年月了。
想來,都是一些主人十分愛惜的東西。
“你時候,便是住在這裏的麼?”
柴祐琛有些懷念的點了點頭,“嗯,在我買國子學那宅院之前,這是我的院子。我是郎君,從生出來,便是跟著乳娘分院住了。”
“隻不過,算來算去,統共住的時間也不長,畢竟有時候會住到宮裏,有時候又會跟著阿爹去任上。這宅院離隔壁的長公主府不遠,我年幼的時候,經常想要翻牆,去偷偷的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