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者都是這麼說,然而,實際辦案中就有一些司法者十分齷齪,手段殘酷。因此,要真正實現法治世界,就必須教育好監管好司法者,還要清理你這一類的司法者。”
“你好大的口氣,到底是什麼人?”
“自由神。”
禿鬼“哈哈”大笑了,自由神不解地問:“笑什麼?”
“你還說自己是神,我看鬼都不是,隻是個亡人。你知道嗎?要清理我,除非這包探寺不存在了。”
“你說提拔你為包探是天理昭彰,我不相信;清理不了你,我相信。因為,恣意枉法者都有強硬的政治背景,這就是你被提拔的原因。”
“你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說話注意分寸。現在,你給我走,並且把嘴巴閉緊點。”
自由神微笑而不動,禿鬼不由問道:“你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麼?”
“特意來看你呀。”
禿鬼聽罷,圍繞著自由神上下打量後,哈哈大笑說:“我與你生前素不相識,死後不共墳山,來到這裏沒有打過照麵,真是莫名其沙(妙)了。”
自由神仍是微笑不語,禿鬼心虛了怕了,於是大叫“來人”。這後,來了兩個手持短棒的。它們與原先兩個站成了一排嚴陣以待,等待著禿鬼發號施令。那禿鬼隻是虛張聲勢,其目的是驅趕自由神走。
“土貴。”
禿鬼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叫猶如當胸被人突然猛擊了一掌,呆了。自由神接著說:“你說你的良心大大的好,那麼,我問你,你三年前來過一次嗎?”
禿鬼驀然想起,三年前它的靈柩被抬出家門時,它的靈魂脫離屍體了。它在上空看著家人跟著棺材大啼細哭,它看著這個老頭在墳山上撬開棺材對它施救。此時,它不是心存感激,而是想到它確實是神。因為,它生前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在這裏能夠在它麵前隱身。於是朝協探手一揮,協探鬼走了。自由神說:“因為你的良心大大的壞,有人要給你一個大大的教訓,你大大的怕死,嚇死了。
“入殮前,我看過了,你還有救。當時我想:救了你,你不改就是一些老百姓的災難;不救你,我不配當救死扶傷的郎中。我懷著矛盾的心理悄悄地跟著棺材來到了你的村莊。你村子人都說你爺爺不壞,你父親不壞。我還聽說,你盡管參加過比武,但在包探寺第一次打人的拳頭是閉著眼睛打出的,那慣偷當時都笑了。過後,同行笑你,你說那被關押起來了的嫌疑人是死老虎。因此,我決定救你。我不公開救你,是擔心你不改,我將要被世人唾罵。可惜,你沒有等到天年就來了。”
禿鬼低下了頭,輕輕地說:“那天夜裏,我隻知道有個人罵我是野獸的血浸透了骨髓的狗,舉起鋤頭向我鋤來,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經過了那樣的教訓,為什麼仍然怙惡不悛?”
“我何嚐不想,但是,我隻是一個協探。為了轉正隻能是俯仰由人而左叫左轉,右叫右轉,不叫不轉。”
“來到了這裏還死不悔改?”
“真神麵前不說假話,六年的協探生涯使我見了嫌疑人就像酒鬼見了酒一樣,不發泄一陣就難受呀。在這裏,又有了我的夢想。”
“好呀,你無藥可救了。我沒有必要再說了”。自由神想說但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禿鬼還認為它讚同自己的說法,但還有疑問,便興奮地說:“自由神,我可以驕傲地說,我參與了的案件,認定有罪的有罪起訴率和有罪判決率百分之百,上訴審、再審的改判率是零。”
“媽媽呀,救命呀”。原來,被丟地上的兩隻火斑鳩活了過來,叫了起來。自由神蹲了下來,打開藤箱,取出小竹筒,倒出幾粒藥丸,分別送入了火斑鳩的口裏。然後說:“吃下去,就會好的”。
“菩薩,我們夫婦是受冤枉的,救救我們吧!”
“我隻是個郎中,不懂司法,更不懂具體司法中的彎彎繞。再說,外人無權幹涉司法。對於你們今日的事,隻有監查才有權監管。”
“我擔心熬不到監查來問話。”
“我可以告訴你:如果說你們回不了人世間,誰的罪過誰就要被打入地獄,不要怕。”自由神說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後,眼神知道了,心想:一個江湖郎中才來幾天就被封為神,有能耐或有背景。但是,它生前隻是個走鄉竄戶,沒有進入過仕途,不知道各衙門有內部的文件,更不知道無論哪個衙門辦事都有自身的遊戲規則。它要惹是生非,那是不安定的因素,必將引發鬼神群起而攻之,閻王爺都會討厭。然後對禿鬼說:“對它們的案件按原定計劃進行,對火斑鳩以零口供寫提請起訴意見書移交。”
“師父,我擔心那自由神。”
“與我們過不去,有膽量有能量還不夠。再說,自由神與它們沒有任何關係,因此,它不會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