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幫主語塞,說了句有道理,沒再亂出主意了。
如今掌握的情報太少,其他人一時也沒好辦法。盟主看著魏丁二人:“你們有什麼線索?當年‘屠魔’一事沒有紕漏?”
“沒有,當初我們是親眼看著那魔頭斷氣的,周圍不少人也看見了,他不可能還活著,”魏莊主道,“那魔頭獨來獨往,眼裏隻有武功,怕是沒有紅顏知己,有後人的可能不大,再說哪怕有後人也不該找王老報仇,找我的可能更大,畢竟當初可是我親手……”
丁閣主看了他一眼,冷颼颼的。
魏莊主笑嗬嗬,懶得同他一般見識似的道:“是我和丁閣主幾個人一起手刃的魔頭,王老隻是參與了屠魔而已,所以這幾天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和當年那事恐怕沒多大關係,除非是那段時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嗯,先從為何隻對王老下藥入手。”盟主說罷再次看向王家主,詢問王家可有仇家,這個早在出事之後王家主便想過,仍是沒什麼頭緒,隻能搖頭。
盟主問:“問過王老麼?”
王家主道:“問過,我父親也想不出誰會對他下手。”
盟主皺眉:“那隻能等等看對方下一步想幹什麼了。”
王家主就是怕對方又給他爹潑髒水,這才迫不及待把他們叫齊想出個主意好把人抓了,但看這情況怕是不行了。
他心裏著急,卻知道現在主要原因是他們王家提供不了太有用的東西,動動嘴唇,最終隻能同意盟主的決定,然後又將管家叫來,耳提麵命告訴他最近一定盯住了,不能再出亂子。
管家道聲是,吩咐了下去。
魔教的幾位長老如今正在王家大門外不遠處窩著。
那天他們一致否決了苗長老的提議,但苗長老這個人一向喜歡用正經的語氣說些特別恐怖的事,比如教主現在可能正等著他們去救,也許是身份被識破正被關起來毒打,也許人家覺得他好看,賣進皇宮閹了,更或許王老頭真的是變態,喜歡吃人。
其餘幾人實在受不了,見苗長老堅持要去賣一次試試,便合夥為他易了容,又把他的衣服撕成一條條的,目送他走過去,然後毫無意外地被拒了。
他們看著苗長老麵無表情回來,沒開口。
苗長老看著他們,也沒開口。
短暫的沉默後,苗長老道:“我還有一個辦法,扮成法師就說他們家有邪氣,那燈滅毒我也可以試著解一解。”
幾人:“……”
苗長老說幹就幹,換了易容和行頭,再次向王家進發。這期間管家恰好將命令傳到看門的護衛,緊接著便聽說有人想賣-身,他的腦瓜比護衛好使,立即告訴他們再有人上門先扣下再說。
此刻苗長老還在向大門走,另外幾人繼續窩在角落看著。
“我真覺得這主意不靠譜。”
“我也是,但苗汪對什麼事一上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也就隻聽教主的話,他這樣也是因為太擔心教主了。”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苗汪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萬一耐心用盡開始下蠱,被別人一查出來,王老這事絕對會被扣在咱們魔教的頭上,沒跑了。”
“嗯……”
場麵死寂了一瞬,下一刻眼尖的梅長老發現護衛的神色不對,立刻通知他們。
幾人二話不說直衝過去一把抱住苗長老:“天師,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上次的法式可管用了,我們老爺千金求您再做一次!走吧!”
幾人把苗長老一扛,轟隆隆跑走。
苗長老:“……”
準備扣人的護衛:“……”
塵煙打著轉,半天才消散,護衛麵麵相覷。
“這原來真是天師啊?他說有邪氣,其實我也覺得最近家裏挺那什麼的……”
“嗯,要不咱們把天師請回來?或去買道符?”
“買符吧!”
護衛分出一個追過去,可半天沒找到人,問周圍的人都說沒看見,終於覺出不對勁,趕緊回去告訴管家,管家告訴了家主,王家主則把盟主他們喊來又商議了一番,發現沒頭緒,隻能畫成畫像,貼滿全城。
梅長老撕了一張回來,扔給苗長老:“還天師呢,剛來兩天就全城通-緝了!”
苗長老頓時沉默。
眨眼間一晃又是三天,無論下毒的人還是那天上門的兩個可疑人物都沒再出現。葉右連看了幾天的寫滿城內各種趣事的小條,若有所思眯起眼。
聞人恒抽走小條讓他回神,帶著他去找紀神醫,因為藥已經喝了五天,該去診脈了。
紀神醫這天也在,見他們進門便讓葉右坐下,搭上他的手腕,微微皺起了眉。
他已行醫多年,如今少有皺眉的時候,聞人恒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