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沒有關係。”想起紀家,宋悠然冷了臉。
殷越澤笑容消失了,兩個人又恢複剛開始沉默壓抑的氛圍。
宋悠然皺皺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便又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殷越澤卻沒再說話。
三天後,一份重新調查的資料呈現在殷越澤麵前。
“殷總,這是你吩咐我重新調查的宋小姐身世的資料。”南城語氣難掩驚異,“宋小姐四歲的時候,竟然是被紀家主母遺棄在孤兒院的,這個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查出來。”
殷越澤看著手下的幾張照片,一張宋悠然小時候的,一張景嵐年輕時的,一張宋悠然現在的。
三張對比起來,確實能發現兩人輪廓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宋悠然,竟然是景嵐的孩子,而她自己顯然是知道,所以才會去找紀家的麻煩。
眸中閃過深思,他把資料收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準讓第三個人知道。”
“明白。”南城道。
——
周末,宋悠然去了趟家居市場,把別墅裏那厚重暗沉顏色的窗簾全換了,她事先和殷越澤說過,殷越澤隨她折騰。
客廳的簾子換成了暖金色歐式風格的雙層窗簾,用帶子束在兩邊,整個房子亮堂了不少。
臥室的窗簾換成深藍色條紋的雙層窗簾,這是考慮到殷越澤之前的喜好,沒找太花哨的顏色。
其他地方也換了不同的簾子,別墅大變樣,仿佛從寒冬臘月一下子春暖花開,看上去讓人莫名順眼。
剛整理好,她接到楚客的電話。
“妞兒,周末了,說好的騎馬呢?”
“叫我名字。”宋悠然淡淡道。
“一個稱呼而已,不用那麼在意。”
“你不改,我就不去了。”她威脅。
“……成,悠然。現在該出來了吧。”
“我記得雲城北郊有一個黃河國際賽馬場,你去那裏等著吧。”
一個小時後,宋悠然趕到賽馬場,楚客已經在那裏挑馬,他來過這裏,對這裏很熟悉,很快牽了一匹棕紅色的馬出來。
“悠然,你看這匹馬怎麼樣?”他摸摸那馬的崇毛,神色十分滿意。
“挺好的。”宋悠然會騎馬,但是不會看,以前每一次都是楚客挑好了給她牽過來。
楚客得意地一挑眉毛,把韁繩遞到她麵前。
“給我的?”宋悠然詫異道。
“繩子都遞到你跟前了,不是給你的,還有別人嗎?”楚客沒好氣地道。
宋悠然怔怔地接過韁繩,心裏浮上一層名叫感動的情緒。
楚客沒變,和以前一樣。
他又去牽了一匹馬,踩著馬鐙跨上去,昂首挺胸,控製著馬繞著宋悠然走了一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見宋悠然沒動作,他樂了,“你不會是叫我出來騎馬,自己卻不會吧?”
宋悠然淡淡掃了他一眼,翻身上馬。
她一氣嗬成的動作很流暢,抓著韁繩的姿勢也很標準,楚客眼神一亮,“練過?”
宋悠然默認。
“來一圈?”他試探道。
“好。”宋悠然答應。
馬場很大,對兩人來說卻有點兒小了,縱馬飛奔,感受風從耳邊吹過的感覺,涼爽又舒暢。
一圈下來,楚客先一步到終點,宋悠然隨後。
她吐出一口濁氣,兩人並駕齊驅地騎馬閑逛。
“你的騎術是跟誰學的,還算不錯,那人肯定是個高手。”楚客讚揚道。
宋悠然莞爾,這人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一個朋友。”她回道,不願多說。
楚客也沒多問,話題一轉,轉到了紀家身上,“你得罪過紀明柔?”
“沒有。”
“那她怎麼瞄上你了?”楚客很奇怪。
“不知道。”
“那你最近得小心些,紀家的人,表麵風光,背地裏陰損著,紀明柔那個性子又隨了她爸,肯定不是什麼善類。”他輕嗤一聲,輕蔑道。
“這話怎麼說?”宋悠然不動聲色。
“這是我們道兒上的事,我隱約有印象,紀通平好像找人做過活兒,具體什麼我不清楚,隻是知道這麼一件事。”楚客細細想著,“得很長時間了。”
他所說的很長時間,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幾年。
宋悠然靜靜聽著,心裏那根半熄的蠟燭重新點燃了。
紀通平是支撐整個紀家的支柱,如果沒有他,紀家必定會成為一盤散沙。
“楚客。”她輕輕拉了下韁繩,馬兒乖巧地停下。
“恩?怎麼了?”楚客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
宋悠然神色盡是涼薄,“查一下紀通平,找人做的什麼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