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愛妃多想了,朕隻是偶然路過,見著愛妃宮中還亮著燈,所以過來瞧瞧,怎麼,有誰說愛妃做錯了什麼事情?”想著月姝淺正在德妃宮中,獨孤冥滄心中下意識的想維護起程德妃來,雖然他心知德妃是想試探和告皇後一狀,可想著月姝淺的一顰一笑,心中的天平還是自動轉向了程德妃和月姝淺這邊。
雖然聽說陳皇後主動向淺兒提出納她為妃,可自從從梅花山莊回來以後,皇後刻薄宮嬪,罰抄經書的事情已經不下百起,不過分所以自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淺兒被拷打奄奄一息的模樣曆曆在目,若是有程德妃護著,也未嚐不可。
“皇後娘娘教訓臣妾乃是宮規,臣妾豈敢不認錯。”程德妃麵無表情,語氣溫和,的確沒有一絲不滿之意,獨孤冥滄微微皺了皺眉頭。
“皇後,畢竟是皇後。”獨孤冥滄微微點頭,程德妃心中一緊,微微側了側頭觀察著獨孤冥滄的表情,可惜,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難道自己猜錯了?
怎麼可能,這一年多,陛下除了跟宮女梓君親近些,其他後妃想見一麵都難,知道月姝淺的消息過後趕來在外麵等了那麼久,難道不在意?
“朕會查清楚,如果皇後真聽信讒言,冤枉了愛妃,那朕必定會給愛妃一個交代。”程德妃眼睛微微一潤,理了理裙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眸中蓄滿了眼淚。
“臣妾不求陛下對臣妾有什麼交代,隻求陛下,賢妃體弱多病,與臣妾同時進宮,侍候陛下已經九年,求陛下念在多年情分,放賢妃出了慈寧宮吧。”程德妃語氣哽咽,不似作假,獨孤冥滄也知程德妃與賢妃二人感情深厚,可如今,自己還真不清楚賢妃犯了何事,如果直接放了賢妃,那得罪陳皇後,和她背後的陳氏家族……想著,獨孤冥滄竟有些頭疼。
看著獨孤冥滄的沉默與為難,程德妃心跳得飛快,淑兒被關進慈寧宮已經兩日,身體如何吃得消……
“陛下,賢妃體弱多病,又膽小,陛下您是知道的,賢妃怎麼會故意毀壞先太後名譽,請陛下垂憐,赦了賢妃跪地三天抄經之罪。”程德妃的額頭緊緊地貼在地上,三人跪在地上,竟讓獨孤冥滄有一絲緊張,獨孤冥滄吸了口氣,虛扶了程德妃一把。
也許,是時候震懾震懾陳氏了!獨孤冥滄心中暗道。
“賢妃體弱,朕也深知,傳德,傳朕旨意,賢妃深夜為太後抄經暈倒,朕已知賢妃認錯之心,特赦免賢妃跪地抄經之罪,讓賢妃回宮醫治,七天之內抄好經書,供奉於佛堂之內。”程德妃提起來的心落了下去,鬆了口氣。
“謝陛下體恤。”程德妃的語氣裏微微帶著哽咽,獨孤冥滄心中的唯一一絲憤恨也被填了下去,終有一絲不忍,德妃賢妃都陪自己多年,卻落得如此地步。
“快起來吧,夜裏風涼,別傷了身子。”
“多謝陛下。”程德妃身後的宮女磕了頭,直起身子扶著程德妃站了起來,程德妃一個不穩,差點跌到地上,身邊的宮女心中大驚,連忙扶好了程德妃。
“愛妃可有事?需不需要宣太醫?”獨孤冥滄急忙問到,程德妃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不礙事,老毛病,臣妾躺一躺就好,倒是有一事,需要麻煩陛下,臣妾的妹妹在臣妾這裏,臣妾身子不好也不好照應,不如請陛下幫臣妾照應幾日?”程德妃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宮女立刻扶著程德妃微微有些緊張。
“娘娘又要暈了,慧兒姐姐快去拿藥!”獨孤冥滄還來不及開口,宮女立刻扶著程德妃搖搖欲墜的身子,幾乎快哭了出來“娘娘有不舒服了,請陛下見諒,奴婢先扶娘娘進內室,姑娘在側殿,就拜托陛下了。”宮女急急忙忙的扶了程德妃就進了內室,獨孤冥滄也顧不得再看程德妃了,既然已經給了程德妃想要的,那,該去找她了!
“陛下,那德妃娘娘這裏。可需要宣太醫來瞧瞧……”周傳德狐疑的看向獨孤冥滄,不知該如何。
“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德妃既然無大礙,你明天吩咐太醫來的勤一些,你們都退下吧,朕要去走走。”周傳德點點頭,立刻會意。
“是,都退下吧!”周傳德微微施了一禮,帶著眾人立刻離開了熙素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