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輕飄飄對的回到忠親王府江景雲就直接去了忠親王的院子。
“回來了。”忠親王聽見江景雲的聲音連頭都沒有抬,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回來了。”江景雲答。
“事情怎麼樣。”
“江南的事情已經辦妥,二皇子約麼還有三日回京,子衿的事情也有些眉目。”江景雲答道,“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父親幫忙。”
“什麼事。”
“景雲需要父親在朝堂上給惠妃施加壓力。”江景雲抬眼看向端坐在案幾後的忠親王,明暗的光在他的臉上閃爍,“望月樓調查到的資料一會阿慎給父親送過來。”
“這事你自己能做,又何必依賴於我。”忠親王反問道。
“足夠的壓力才能逼人反撲。”
“行,這事我知道了。”忠親王終究還是點頭應允了這件事。
得到應允的江景雲對著忠親王到了道了謝,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沒過一會,阿慎就將江景雲所說的資料拿了過來,厚厚的一摞紙,記錄了惠妃的生平,雖說有些事情記得簡陋,但是還是將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
當然其中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在嶺南帶了好幾個月的青書墨書。
這兩人回京途中在江南遇見了江景雲,然後將打探得來的消息告訴了他,這才彙成現在將親王手裏的這份情報。
阿慎走後,忠親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份所謂情報,隻是這越看越心驚,成親王早逝,她逝世的時候他的王妃也就是江景雲的母妃還為此事大哭一場,傷心了好幾個月,直到被查出懷了身孕這才漸漸的從陰影當中走了出來。
隻是沒想到到他竟是假死,改名換姓變了一張臉,搖身一變成了他皇兄的側妃,甚至於還當上了惠妃娘娘。
嗬,惠妃娘娘,當真是隱藏的極深。
出生於雲南的惠妃原名青顏,十幾歲進京之後與成親王一見鍾情,並火速定下親事。
然後他們的女兒流年郡主就出生了。
其實仔細想來當年成親王大婚的時候他的皇兄就沒有去,而是在自己府裏飲了一夜的酒;成親王妃產女之後他去賀喜,也隻是抱了一下流年郡主,然後就直接離席了。
原來那個時候皇兄就對她有心思了。
隻是一心想要鞏固自己地位的皇兄還是聽從母後的話取了表妹,也就是後來來的皇後王氏。然後如願以償的得到王家的幫助,最後登上大統。
美人與江山齊擁,他那個昏迷不醒的皇兄當真是打的好算盤。
心中思緒萬千,不過片刻,忠親王就將主意打好了,二皇子不日回京,現在他先在朝堂上給惠妃製造輿論,至於民間,這個自有江景雲來做。
而現在他手裏拿的這份資料裏條條證據都指向宮裏那個低調到不行的惠妃娘娘。
所以第二日一早早朝的時候,忠親王便借由流年郡主大婚這個由頭將話題引到了惠妃身上。
“惠妃娘娘宅心仁厚,親自料理了流年郡主的親事,喜事已至,為國衝洗,本王得到消息,二皇子不日回京。”
“此話當真?二皇子治理水患有功,這般才能比之三皇子也不逞多讓啊。”忠親王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出生,卻是沒有將注意力落在忠親王話裏的電上,而是誇讚起二皇子來。
這有了先例後麵眾人紛紛都開始讚揚起二皇子來,倒是聽得一旁的三皇子麵色隱隱不善。
眼見話題越來越歪,忠親王隱晦的對這右相使了一個眼色,右相接到眼色,趁著眾人冷場的一個功夫,狀似不解的道:“流年郡主作為皇後養女,照理不是應該是皇後替她辦婚事嗎,怎麼還輪到惠妃身上了。”
右相這話說的好,幾乎是天衣無縫。此話一出原本知道一些真相的老臣臉色變了一變,雖說細微,但還是被眼見的右相捕捉到了。
“禦史大人,您怎麼了,是知道什麼嗎。”右相笑著問,態度和藹,直擊中心,完全沒有給他們回轉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