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禮之後琴墨這才側身輕輕的摸著桌上的那個小盒子道:“金絲鐵線草生長環境極為惡劣,隻有漠北的大雪山上才能找到,但是這草在生長的時候確實極為嬌嫩,稍有不慎就會喪失藥性。”
“本就稀少的藥物加上難以保存自然是可以評出高價。”江景雲接上一句,隻是不知道說的是琴墨還是他自己。
“好啦,藥草你拿到了,還是快回去救人吧,事不宜遲。”柳子衿看著琴墨激動的手到都發抖了,但還是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沒有挪動分毫,不禁開口勸他回去。
“是啊,拿到東西了還不就快走,小爺我現在看著你心煩。”安平嫌棄的開口。
“那琴某就先行一步了。”琴墨看看柳子衿兩人又看看沒有什麼表情的白氏兄妹,這才對著幾人行了一禮,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還有一句話落了下來。
“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幾位之恩,他日必報。”
眼看著琴墨離開了,江景雲整整衣袍站起身來,道:“既然事情結局了,那景雲便帶綰綰繼續下山觀光了。”
“行了行了,你們也快些離開吧,我看著你們兩個也頭疼。”安平看了江景雲一眼,然後撇過頭去對著他們兩人擺擺手,做出了一副不想見他們的樣子。
“那我兩人就先離開了,明日再見安陽姐姐。”柳子衿也對著安陽擺擺手,然後同江景雲一起一起離開了第一莊的花廳。
眨眼偌大的花廳就空了下來,就隻剩下了姐弟兩人。
周圍又風聲劃過,還時不時有家仆們的輕聲細語傳進來,門簾被風吹得作響。
“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子衿。”兩人走後,安陽看著仍即使沉默的安平小聲問道。
觸景生情最是傷人,眼見著琴墨與他未婚妻之間青梅竹馬的感情,白安平心裏自然是有些感觸的。
“忘了又能怎樣,忘不了又能怎樣。”安平反問一句,“阿姐,他們兩個情投意合,婚期都快到了,婚衣都做好了,現在我還能做什麼。”
安平說完,抬頭舒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扔下一句我去喝酒了就離開了花廳。
隻留下安陽一人在原地歎了好幾口氣。
而柳子衿與江景雲在下山之後就回到了小鎮上。
小鎮上照例是熱鬧非凡,絲毫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衡山上所發生的的事情。
與今日上午不同的是,下午的活動更添了一分的肅穆。
街道中是不是有抬著神像的馬車經過,人們也都紛紛的換上了顏色鮮豔喜慶的衣物。
“我怎麼瞧著這裏這麼像是邪教。”江景雲與柳子衿在街道中轉了一會,越發覺得人們對於這個祭奠的熱情過了頭。
“小夥子外地來的吧?”江景雲的話剛說完,旁邊一個大爺就接上了話,“今年啊格外熱鬧。”
“怎麼講。”江景雲禮貌的問道。
“因為啊,今年江南的澇災隻有衡陽這一塊沒有受到影響,大家夥心裏高興,今年的敬神禮也就辦的更熱鬧了。等到了晚上的燈會就更熱鬧了。”這大爺須發都已經開始發白了,但是說話間卻是中氣十足,任誰動能體驗到他內心的喜悅。
“多謝提醒。”江景雲對著那人道了謝,然後就帶著柳子衿向前走去。
兩人前方是鬧哄哄的人群,看什麼都看不真切,還嘈雜的很。江景雲環顧了一周之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帶著拉起柳子衿的帶著她躍上了旁邊的一座茶樓的屋頂。
站的高了自然就看的真切了。
廣場中間足足放置了七八座神像。
財神,水神,火神,五穀神甚至送子觀音,幾座神像上都被人穿上了紅色的吉服,麵前擺著供桌,甚至幾人前頭的空地上還有幾個妙齡少女在跳舞。
一切都像是這幾位神人在聚會一般。
“這倒是第一次見。”柳子衿看著前麵排的好好的幾座神像,饒有興趣的出口。
“這倒是…。”江景雲應和道,隻是話還沒有說完被一陣喝彩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