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授藝堂大門,就是一塊偌大的庭院,在庭院的座北之處正是一座座宏偉壯觀的亭台樓宇。
此時的庭院之中站滿了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足足有近百人之多。
在那擁簇的人群之中,大多數都是各山寨的首領或者是授藝堂本堂的執事弟子,就算如此,單單是那報名而來的入冊弟子也足足有五十來號。
排起的長長隊伍,正一波一波的向著庭院盡頭的大殿之中走去吵雜的聲音很快就布滿了整個庭院。
“但凡報名的前往偏殿領取入冊手續,然後按各自的順序進入大殿之中,由本堂三位堂主為大家進行天賦評估,但凡有資格者方可進入演武堂進行授藝洗禮!”
透過嚷雜的聲音,正有一道嘹亮的呼喊之聲迅速的彌漫開來,順著聲音的軌跡看去,在那大殿的一側正擺放著一個方桌,方桌的一側坐著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兩位都是青年人,其中那位身著白衣之人正扯著嗓子呼喊著。
而且在他的提示之下,剛剛到來的眾多弟子們紛紛按照程序前往行事。
“看到沒,在那左邊偏殿去領取入冊手續,然後排隊進入大殿之中!”
毛大虎滿臉盡是笑意,在聽聞那道聲音落下的瞬間,一伸手就衝著那左邊的方向指指點點,然後雙手環抱很是愜意的站在了那裏,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三個人獨自前往領取。
“好的,寨主爺您在這等著,小的們一定不辜負期望的!”
聶海淵大大咧咧,衝著毛大虎一抱拳,這就拉著景翀與鄒倉擠過人群來到了左邊偏殿之處。
由於大多數人都早已經領取了手續號牌,故此在這偏殿之處倒顯得幾分的冷冷清清,而在他們麵前的也不過那麼三五人而已,而且在這三五人之中還有著那道杏黃色的身影,大大的包裹、苗條的身段,正是翟胡安的女兒。
“嘿,這小妮子也在這裏,好好調戲一下!”
鄒倉眼最尖,第一個看到了那纖細的身姿,完全遺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此時扯著嗓門就露出了猥瑣之色。
“外麵禁止喧嘩!”
然而,鄒倉的話語剛剛落下,就立即引得了偏殿之中的執事弟子一陣不滿,特別是他那近乎耍無賴的話語,則更是引來了一眾反感的眼神。
特別是那位杏黃色衣裙的少女,更是毫不客氣的回過頭來,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她撅著小嘴就出言罵到,“哼,我早就說過,巡山寨的弟子大多都是一群鄉巴佬,這次看來我還高看了你們,原來咱們血刀寨最下等的弟子連無賴都不如,怎麼還有臉報名到授藝堂來呢!”
尖酸刻薄的話語死難不中聽的,而且隨著這番話語落下,那少女連忙順手拿過執事弟子遞來的號牌,揚了揚手,嘴角噙著笑就轉身離去。
她這一走,卻頓時為景翀三人遺留下了疑難雜症,首先投入三人身上的盡是一連串複雜而又鄙夷的眼神,就連那偏殿之中也不例外,大多數都是揚唇譏諷、怒不可揭,眼看著就好像要將這三位活吃了一般都不解氣。
“血刀寨怎麼有這樣的人呀?”
“是呀,當眾就敢調戲寨中弟子,這還有規矩嗎?”
“像這樣的敗類,早就該趕出血刀寨才是!”
“你看那個胖子,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
空氣中一陣震蕩,旋及一連串的議論之聲傳入耳中,三個人頓時變成了眾矢之的,與此同時,就連那身側進入主殿的層層隊伍之中也相繼投來個各種複雜的眼神,刹那間他們儼然成為了最為邪惡的存在。
麵對這樣的場麵,聶海淵與鄒倉還好點,畢竟這二位臉皮子比鐵板還厚,但從來都自尊心極強的景翀卻受不了了,但見他那黝黑的臉色,時而發紅時而發白,一雙深邃的眼眸時不時瞪著身邊的鄒倉,他恨不得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然後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但是,事已至此,憤慨業已無濟於事,他唯有用近乎發麻的頭皮硬撐著,盡量低垂著腦袋。
“叫什麼名字?”
冷不丁近乎呼喝的聲音傳入了景翀的耳朵裏,他幾乎下意識抬起頭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們的隊伍也已經到了盡頭,而映在目光之中的正是一位麵色鐵青的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這女子冰涼著麵孔顯得極其不耐煩,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看著就要噴出火來,她看著景翀,橫眉豎目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