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樣小鬼崽子?你們三個要不要也嚐嚐滋味?”郝三婆陰陽怪氣的看著三人,話音傳入三人耳中,頓時讓他們身體為之一抖,隨後連忙一起搖頭。
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表示不願參與,身體則緩緩後退,企圖尋路逃生,可是他們的企圖還是被郝三婆發現了,但見她臉色一沉,露出了一絲凶光,“小鬼崽子,竟然跟我玩煙炮鬼吹燈的花活,看樣子想饒點你們都不行了,給我定!”
郝三婆說著拐杖一抖,口中默念咒語,冷不丁就見對麵的三位擺著姿勢站在了那裏一動不動,如此詭異一幕早已經讓景翀習以為常,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在觀察著郝三婆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念咒施法,除了很短時間的念咒空隙外,他捕捉不到任何的破綻。
這跟普通的應戰敵人有所不同,普通對敵,大不了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倘若力量強大,技巧運用純熟,就算對手更強,還有著一戰的可能,然而這次不同,對手根本沒招,自己找不到對手的破綻,完全就陷入了對方的死循環裏,徹底淪為玩物。
翟杏娘所說的不錯,秘術師果然不是一般人,就算實力高強的人,找不到進攻的方向,空有一身力量也是徒勞無功的,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郝三婆似乎還沒有要殺幾個人的意思,可是她也必定做好了懲罰的準備,而那位采柳兒則不同,她很有可能就這樣被郝三婆痛下殺手。
果然不錯,景翀的顧慮也很快實現了,就在他盯著鵲亭陷入沉思的時刻,郝三婆製服了六人,則再次來到了采柳兒的身邊,她再次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對方的身體,然後嘶啞著聲音說道,“在這情人鳶之中,還真的沒有人能在我手裏逃脫,這一次一樣,沒人可以救的了你!”
說罷郝三婆麵色一變,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拐杖朝著采柳兒的頭部砸去,這若砸上神仙難救了,所以基本上沒有一絲的考慮,景翀就提起禦動風聲閃身了出去。
虛空之中隻見一道殘影,呼吸間就已經跳到了鵲亭之上,此時的郝三婆也注意到了風聲,手中的拐杖一頓,可還不待她看清情況,景翀就來到身邊,在一眾目光的注視之下,硬生生從郝三婆的身下拉起了采柳兒身體,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他一轉身再次禦風就飛了出去。
如此動作一氣嗬成,根本就不容別人有考慮的時間,直到景翀都飛了出去,郝三婆才從極度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敢於從自己手中奪人,而且如此猖狂,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不由得麵沉如冰,她的眼眉也都立了起來。
“禦風之法,真沒想到今天可真是熱鬧呀!”郝三婆一眼道出景翀的底細,然後微微一笑,嘶啞的聲音在空氣之中彌漫開來,讓人覺得毛孔悚然,可是她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嘴角含笑的看著景翀逃離的方向,滿臉淡定,一副智卷在握的表情,同時嘴角輕挑,目光之中帶著的盡是輕視。
再看景翀,拉走了采柳兒之後別無去處,他怕跑到四麵八方後被郝三婆知道了方向追擊,所以腦子一轉彎他頓時有了想法轉而直接飛向天空,他是打算飛離了此地,然後折道反轉打破行動軌跡,最後躲起來將采柳兒藏起來以保其命。
他預想的很好,所以一飛衝天,速度極快,瞬間就飛出了幾十丈高的天空,然而事情沒有想象的簡單。
就在那不到百丈之時,原本前衝的身體冷不丁就感覺到了身前一軟,竟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了回來,強大的反震之力來勢甚猛,一下子就打亂了景翀體內的戰氣運行,身體失去就平衡,半空中一抖陡然間就朝著下方墜落而去。
“這怎麼可能?虛空之中竟然有著屏障,我們出不去了!”這是景翀現在心中第一個想法,所以他顯得格外的緊張,然而如今自己不是一個人,他原本就是要救人的,怎麼可能因為自己而害了對方?
心中瞬間百轉千回,可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他精神一震,再次運行體內戰氣,然後施展禦風法訣禦動風聲,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止住了身體的下墜之勢,深呼了口氣,他沒有絲毫猶豫,一轉身就朝著東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