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人們看來,那個過程盡管充滿艱辛,但過去了,卻也顯得平平常常。翻開那個階段的《甘肅郵電報·電信版》,往事如煙,思緒被冥冥中一條看不見的線串著,將這一節不能忘卻的記憶再現給那些身處其中或者置身局外的人們:
2001年10月,以薪酬製度改革為突破口的“勞動、人事、分配”三項製度改革拉開帷幕——
《甘肅郵電報·電信版》載:鐵飯碗勝景不再。要上崗從頭再來。
2001年8月,清理“多經”企業,籌建電信實業公司,精幹主業、規範實業“瘦身健體”的主輔主附分離緊鑼密鼓——
《甘肅郵電報-電信版》載:我省電信機製改革又出大手筆。
2002年4月,各級客戶經理持證上崗,四個營銷服務渠道層層深入——
《甘肅郵電報-電信版》載: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2003年8月,流程重組——
《甘肅郵電報·電信版》載:抓住那關鍵的20%。
……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甘肅電信省公司辦公大樓的燈光常常徹夜不眠。
癡癡的燈光深深地牽引一個人的目光。
“這段時間我注意到,咱們市場部、運維部的辦公室晚上經常一宿都亮著燈,我也是睡不著,可是半夜裏看著那些燈光,想著咱們一些同誌們這麼晚了還在為公司操勞,我心裏真得很感動,就更加睡不著了。”
財務部主任才豔梅說:“恩總,實際上不光經營部,還有其他部門,財務部的燈光也是徹夜不眠。我的手機、小靈通也從來都是24小時不關機。”
回顧那段時光,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像是揣著一個打翻了的五味瓶。
早在2001年的時候,甘肅電信大刀闊斧的改革就已經引起了社會媒體的廣泛關注。那年7、8月份之間,經過多方協商,由來自北京人民郵電報、甘肅日報、甘肅電視台、甘肅有線台、甘肅經濟日報、經濟日報甘肅記者站等8家媒體13名記者組成的采訪團,從蘭州途經臨夏、甘南、隴南三個地區,深入十幾個縣的電信局、營業廳和營業局所進行采訪。采訪歸來後,他們感慨萬端:
“從來沒想過電信基層的同誌這麼苦,從來沒想過電信市場的競爭這麼凶,從來沒想過電信改革的力度這麼大!”
“三項製度改革解放了人,四個渠道建設解放了市場,五項集中管理解放了基層企業。”在17樓的辦公室裏,公司副總秦學壽深有感觸地說。他的本行是財會,幹的時間最長最得心應手的也是財會,但是當他成為公司副總經理後,他開始主管他完全陌生的一個領域——市場經營。
“確實難啊。以前我更多關心的是‘錢’——掙了多少,花了多少,省了多少,落了多少,至於錢是怎麼掙回來的,該怎麼樣花出去,這些事情我也在考慮,但畢竟考慮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不太一樣。但現在,我必須要考慮掙錢、贏利,必須要考慮把錢花出去,並讓它帶回來更多的利益。睡不著。”
當然睡不著了。
“我睡覺都在想,這麼大一個企業,究竟該往那邊走呢。”恩廣禮總經理這麼說。
這是改革者最真實的想法。
每個人都在想,當舊有的奶酪突然被拿走之後,該怎麼辦?這是事關每一個人前途命運的生死抉擇。改革,決不是目的。
“勞心者智,勞力者憂。智者不憂。”
甘肅電信是智者。他們說:
“‘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製人者食人,製於人者食於人’,我們要做市場的‘快魚’,要以快製勝,在競爭中爭主動!”
怎麼快?
怎麼才能爭主動?
人本理念、渠道策略、創新思維、競合觀念、規模經營、集約發展、精確管理……這一切,究竟是作為改革的結果,還是發展的手段?哪一個更合適?
一切,並沒有因為改革而自動結束,也並沒有因為改革而自動開始。
走向集約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是詩詞的意境。但看起來,即便美女如西施,也並不一味強調所謂“素麵朝天”。美,才是終極目的。
美,是要被發現和欣賞的。
袖子呢?
羌人是用“短袖”武裝自己的嗎?
趙武靈王是用“短袖”擊敗強敵的嗎?
袖子的長短變化,以及由此而導致的結果,究竟還隱含著什麼奧妙?
蘇妲己的美,王昭君的美,趙飛燕的美,杜十娘的美……有的百世罵名,有的千古流芳。難道她們不美嗎?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