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項製度改革、五項機製創新、主輔主附分離、五個集中管理、四個渠道建設、流程重組、營銷再造……中間還夾雜了一次巨大的震蕩一南北拆分,對甘肅電信而言,五年,就是一部改革史;對甘肅電信人而言,五年,更是一部創業史。
“這五年,比前50年變化的總和還要大!”陸萬福,從技術員一步步走到省公司副總經理的他這樣說。但“變”從來都不是一個主動的過程。“變”的前奏,是“辯”:辯形勢,辯環境,辯利潤,辯效益,辯價值,辯改革,辯發展——
焦點仍是發展。
一切為了發展。
但發展的方向在哪裏?
美國著名管理學家亞柯卡說:“一切管理問題,歸根結底就是三個字——人、物、利。”“人”是第一位的,而“物”是支撐性的,“利”才是那隻看不見的市場的手。
利從哪裏來?又向哪裏去?
“利”與“義”,“利潤”、“效益”與“價值”,究竟孰輕孰重,誰又統帥誰?
5年中,甘肅電信探索的步伐從不曾停止,而辯證的思考則貫穿始終。企業為什麼而存在?並將依賴什麼而存在?又如何去獲取和支配它所需要的一切?
“這些問題不解決,甘肅電信就不知道該向哪裏去;這些問題解決不好,甘肅電信就有可能走彎路甚至走錯路。”
分數的大小——效益之謎
在經濟學上,經濟效益就是指勞動耗費與勞動成果的對比關係。通俗地說,就是指在社會經濟活動中,勞動耗費與所取得的、符合社會和人民需要的勞動成果之間的對比關係,一般稱為投入產出比。這種投入與產出的對比關係有三種情況:
投入等於產出,即勞動耗費等於勞動成果,不賠不賺;
投入大於產出,即勞動耗費大於勞動成果,經濟效益為負;
投入小於產出,即勞動耗費小於勞動成果,經濟效益為正。
企業的目標之一,就是追逐利潤,講利潤就離不開效益。
但現實中的效益似乎並不如理論中那麼清楚。
“出口三隻小蠟燭,利潤抵台大彩電”。2000年5月1日,原載《科技日報》的這則報道引起了人們的關注。
“青島一個公司去年一年出口創彙就3400多萬美元哪,連續三年都是全國日用品行業的‘老大’呢,今年人家全部產品還沒生產呢就被沃爾瑪給包銷了,人家一根蠟燭出口就能賺2美元的利潤呢!”更令人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第87屆廣交會開幕式後,國家外經貿部部長石廣生在巡視展館時,還破例接受了該公司最新研製的鮮花果凍蠟,並說要把它放到談判室裏,向所有的外商宣傳,向所有的人宣傳。
小小一根蠟燭緣何竟有如此魔力?
原來,這種蠟燭是用植物油生產的,不僅高度透明,無毒、無煙、無汙染,燃燒時間還是普通蠟燭的20倍,而成本卻與普通蠟燭相同。“它改變了人們心目中的蠟燭印象,相差無幾的價錢而20倍於傳統產品的功用,市場隻能是它的了。”占有市場,占有客戶,總產量大幅增加,利潤不斷積聚,效益自然大幅提升。
這不僅讓人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日本的任天堂公司員工不足幹人,而1993年,該公司人均創利卻高達180萬美元,連鬆下、索尼等傳統名企也望塵莫及。同樣是2000年,寶鋼公司痛下決心淘汰了原來放不下、拿不起的71萬噸落後的煉鋼能力,轉而集中力量增加優質鋼材產量,當年利潤便實現了50%的增長。
“分數的大小是由分子和分母共同作用的,在分母恒定不變的情況下,分子越大值越大,反之則越小;在分子恒定不變的情況下,分母越小值越大,反之則越小。”植物油蠟燭的生產廠家顯然熟諳此道。
在2000年以後的甘肅電信,“效益”是使用頻率僅次於改革的詞。而在2000年以前的甘肅電信,對於效益——尤其是經濟效益,人們卻很少提及。這其中有體製、機製和政策的因素,但更多的也是當時整體的經濟發展程度的製約。
如果把這5年甘肅電信的收入與投資畫成圖的話,人們會看到,這條軌跡並不是理論上的正比例直線,而是一個令人驚歎的完美曲線。
改變軌跡的第一點在2001年。“堅持以發展為主題,以市場為導向,以經營為龍頭,以改革為動力,以效益為中心;堅持降本增效,走內涵與外延相結合的低成本擴張道路,確保全省電信通信持續、健康、快速發展”的工作思路將甘肅電信由投資拉動型增長轉向了“走效益型的良性發展之路”。為了改變這個曲線的走向,恩廣禮總經理頂著絲綢之路最烈的太陽一點點把甘肅電信拉出了“企業收入增長快,而成本增長更快的圈子。”開辟出一條“健康、穩定、效益型”的良性循環發展道路。
曲線的走勢開始變好,但怎麼才能讓它呈現出優美而平滑的弧度?
——堅持。
2002年“堅持降本增效,內涵與外延相結合的低成本擴張、有效益發展的工作思路,確保全省電信通信持續、健康、快速發展。”
2003年、2004年……大大小小的會議,厚厚薄溥的文件,效益是不變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