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益畢竟不是在紙上,怎麼辦?

——創新。

圍繞創收增效和增加收入,甘肅電信通過加快業務創新、保存量、奪失量、激增量,一步步趨向企業的本質——價值。

從2001年單純的“效益”,到2004年的“效益”和“價值”,簡單的文字變化中蘊涵著怎樣的波折和故事?

成本、效益……“分子”和“分母”究竟是如何調節和影響著分數的大小的?投資、收入…枯燥的數字究竟是如何改變了曲線的姿態?究竟效益的內涵是什麼?而價值的歸宿又是什麼?

效率與公平——效益之惑

有些事是需要刻意才能記住的,有些事即便刻意竟也不能忘卻。

“九五”末,簡單的五個字“西部大開發”,把熱辣辣的目光引向了深居內陸的西部。刹那間,一股股熱浪浩浩蕩蕩向西部湧來。

“國家開發銀行為西部開發增貸1400億!”

“促進西部開發,農業部出台十大措施!”香港總商會積極參與西部開發!”亞行支持西部開發,3年提供35億美元!

……

時代把機遇給了西部,西部開始造夢。

但夢終歸是夢。在山大溝深、交通不便、信息閉塞的惡劣情勢麵前,激情顯得那麼軟弱而蒼白。麵對打個電話都要走上半天山路的窘境,遠路風塵的投資商欣欣而來悻悻而歸。

“電信作為基礎產業、基礎設施的重點,要擺在突出位置,優先發展……省委省政府將一如既往地支持甘肅電信的發展!”在2000年的甘肅電信工作會議上,甘肅省副省長韓修國情緒昂揚地說。

“電信通信是國民經濟基礎型、先導型、戰略性產業,甘肅電信要承擔起全省經濟社會信息化的重任,要在工業強省中再立新功!”甘肅省副省長楊誌明鏗鏘有力地說。

殷殷關懷激勵著甘肅電信,但市場和競爭的壓力又讓他們忐忑不安。

嚴酷的農村自然條件和相對落後的農村經濟,讓甘肅電信企業的“效益”兩個字變得異常沉重。

靖遠縣是甘肅的十大富縣之一。當地電信局算過一筆賬,如果在該縣的曹峴鄉裝電話,僅把光纜鋪到一個山頭,就需要上百萬元資金,這個鄉共有5個這樣的山頭,而每個山頭最多有5家農戶有可能裝電話。在這種情況下,效益從何而來?

在苦甲天下而聞名的定西,電信局也有一本賬:近年來,定西電信共投資2800多萬元用於農村通信建設,使全縣通電話的行政村比率占到了74%。即便裝了電話,農村電話的使用率也相當低。定西電信現在每裝一部農話,平均建設成本就要達到5400多元,每月單機收入平均僅進25.5元,在理想狀況下收回成本至少也需要十七八年。在甘南,僅2000年就投入了農話建設資金達2880萬元,平均每線投入6294元,而全州每月戶均收入還不足30元,如果按照設備實裝率100%算,20年後才能收回成本。麵對“高投入低產出”的狀況,效益又從何談起?

“去年(2000年)和今年上半年裝出的農話平均每月每部話費30、40元。而全省每戶農話投資就需要平均5000元左右,即便不包括後期的維護費用及其他成本性投入,收回投資也需要10年以上。全省14個分公司,也隻有蘭州略有收入,其餘13家全部是政策性虧損。資費調整和初裝費政策取消後,資金缺口就更大了。”憂心忡忡的秦學壽,始終關心的是公司的“錢袋子”問題。

“有市場就一定要去占領嗎?”“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究竟哪個才是我們的真效益?”

有人發問,有人不解,有人反思。

2001年,人民郵電報記者來甘肅采訪通信發展情況,之後寫了一篇題為《為了西部的騰飛》的文章。文章裏有這樣一段話,“西部電信企業責無旁貸地擔起了普遍服務這份沉甸甸的義務,但他們的內心卻充滿著苦惱。每當談到投入和產出、企業效益和社會效益、普遍服務和企業資金短缺的矛盾,他們就不能不愁雲滿麵”。

這份報紙在恩廣禮的辦公桌上放了好長時間,每有空閑,他都要拿起來看一看。

“騰飛需要一對有著良好動力的翅膀,需要良好的氣候和環境條件,甘肅電信該何去何從?經濟效益、社會效益、企業效益,究竟該如何統籌?”

麵對現實,甘肅電信陷入無言的沉默。

但問題還不僅止於此。

速度與規模——效益之結

“從電話用戶規模和網絡規模來看,我國電信業均居世界首位,已進入世界電信大國行列。但是,從效益規模看,我國電信業與國外相差甚遠。2003年中國電信業的總收入為4610億元,折合約560億美元,這個收入水平與美國相差近6倍,還不如美國AT&T公司一家的收入。”

“我國電信業大而不強。在人選2003年《財富》全球500強的24家電信企業中,中國移動和中國電信雖然分別列第14位和第15位,但勞動生產率卻列‘前三’位,倒數的。而兩家企業的全員勞動生產率平均起來僅僅隻有日本KDDI公司的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