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論做事 有大目標才能有大作為(4)(2 / 3)

曾國藩甚至把這套“主客論”進而推到了戰略問題上。他批評江南大營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們對於“內外主客形勢全失”。向榮、和春專注金陵一隅,而不顧對金陵上遊的爭奪,在江北,連與江浦、六合緊連的和州、無為一帶也不去占領,安慶、廬州更不在他們的戰爭全局的投影之內。在江南,對與江南大營毗鄰的皖南地區,未力加控製,以鞏固大營的後方。這叫作全失內外之勢。與此同時,向榮、和春又根據朝廷的旨令,“援浙、援閩、援皖、援江北,近者數百裏,遠者二三千裏,援軍四馳,轉戰不歸”,被太平軍各個擊破。如馮子材率五千人援江北大營,幾被全殲於小店;在六合、浦口之役中,李若珠部五千餘人全部被殲於揚州,張國棵大敗於浦口,周天培部全軍覆滅。僅這兩次戰役,共損失“兵勇一萬數千名,精銳失之過半”。這叫作全失主客之勢。江南大營的內外、主客之勢之所以全失,曾國藩認為,這是因為向榮等“不能從大處落墨,空處著筆也”。

曾國藩之所以強調後發製人,是與當時戰爭中的主客觀條件有關的。蔡鍔分析說:“其時所對之敵,並非節製之師、精練之卒,且其人數常信於我”,“兵器未如今日之發達,又無騎、炮兩兵之編製,耳目不靈,攻擊力複甚薄弱”,“所以,戰術偏重於攻勢防禦,大概有因時製宜的法則”。所以,曾國藩的“穩慎”棋是一種特定曆史條件下的產物。

立世大智慧

曾國藩對待戰爭中的快慢問題,主張慢中求快;對待戰爭中的戰守問題,主張先守後戰;對待戰爭中的靜動問題,主張以靜製動;對待戰爭中的主客問題,主張以主待客,這些都是以“穩慎”二字為出發點來立論的。

主張以“緩” 字取勝

昔人雲:“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若非精誠積於畢生,神誌寧於夙昔,豈能取辦於臨時哉。

——曾國藩

一個人通向大成要有一個過程,不可求快,因為太快容易摔倒;也不能太慢,太慢容易讓人搶先。要想掌握快慢結合的節奏,要看兩點:一是時機,二是實力。曾國藩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因此,自己在通向大成的過程中,牢記“欲速則不達”。

凡事急於求成,應該說是很多人的通病。對此,我們似乎應從曾國藩的成功學中汲取點有價值的東西。

曾國藩主張“緩字取勝”,通俗的說就是“慢功夫”。政治家的功業不是一天建立起來的,同樣,成就大事業、大學問,獲得大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膚淺的人談論他人成功,隻看其一、二件驚天動地、不同凡響的事,就以為他的成功原來就是因為如此,那就大錯特錯了。農夫收獲莊稼,士人積累學業都是積之數年而有成的。如同鳥類伏在卵上,晝夜不舍,用體溫使卵內的胚胎發育成雛鳥,像燕子營造巢穴,日積月累方才堅固一樣,強調的都是慢功夫。

曾國藩由事物的生長道理,聯係到治學、練習書法也當如此,他以練字須下苦功,不可求速效為例,教訓他的弟弟說:

你臨柳帖《琅砑碑》,如果學其骨力,就會失其結構,有其間架結構,就會掌握不住它刮摩的功力。古帖本來就不好學,而你學習不過半月時間,怎麼能各方麵都掌握住,收效那麼快呢?

我以前學顏柳帖,每一次臨摹就是數百張紙,可仍是一點也不像。我四十歲以前在北京所寫的字,骨力和間架都不好看,自己都感到太不好而自覺慚愧。四十八歲以後,練習李北海《嶽麓寺碑》,經過八年之久,數千張紙的臨摹,才有了一些進步。今天你用功不滿一個月,哪能一步登上神妙的境地呢?對於一切事情都要下一番困知勉行的功夫,你不可求很快出名,很快就見成效。以後每日練習柳字百個,單日用生紙臨,雙日用油紙摹。臨帖要慢,摹帖要快,專門在學其間架結構上下功夫。數月之後,手會變得越笨,字會變得越醜,興趣也會越低,這就是所謂的困。困時切記不要間斷,熬過這一關,就可有些進步了。再進再困,再熬過這一關,就會大有進步了,就會有亨通掌握之日。不僅是練字,做什麼事都有極困難的時候,隻要克服困難堅持下去,就是好漢。我給你布置的功課並不多,每日練習一百個字,讀五頁《通鑒》,背誦熟書一千字(或經書或古文、古詩,或八股試帖,總是高聲朗誦),逢三日做一篇文章,逢八日做一首詩。這些課非常簡單,每日用不了兩個時辰就可做到,將看、讀、寫、做四方麵的任務都完成。餘下的時間你可自己進行安排。

進而,曾國藩更深刻地體會到,古聖賢豪傑,多由強做而臻絕詣,他說,昔人雲:“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若非精誠積於畢生,神誌寧於夙昔,豈能取辦於臨時哉。

曾國藩並引古代的事體來談自己的體會。魏安厘王問天下之高士於子順,子順以魯仲連對。王曰:“魯仲連強做之者,非體自然也。”子順曰:“人皆做之,做之不止,乃成君子。

立世大智慧

做必不變,習與體成,則自然也。”餘觀自古聖賢豪傑,多由強做而臻絕詣。然而,這種“強做”,絕不是急於求成的揠苗助長,而是大功之前的奮力營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