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論做事 有大目標才能有大作為(6)(1 / 2)

對於自己的果敢,曾國藩自己也有正確的認識,他寫信給家人說:我踏入仕途已有多年,久已領略了京城的境況風氣,那些身居高位的顯官要員,故意顯示寬厚以提高自己的名望,對待部下姑息縱容,一團和氣,對這種現象我知道得很清楚,但自己多年養成的稟性並未因此磨平,越發變得慷慨激烈,果敢亢直。心裏打算稍稍改變一下社會上在三四十年來形成的不分黑白、不著痛癢、難以破除的風氣,不過,糾正偏差難免會超過原有的限度,有時不免出現意氣用事的偏頗,因此,經常招致怨恨,被人議論紛紛而自取其咎。然而,真正的有道君子對待他人,本來就不應當僅僅拿中庸之道來苛責,還應該同情體諒他之所以被刺激而起來糾正惡俗的苦衷啊!

這裏是以“敢”字體現出來的誠,是以匡時救世,力挽世風之誌體現出來的敢。有了這一敢字,才有了曾國藩後來的步步晉升。

因此,

沒有這樣一些“果敢”和“勇毅”,恐怕就沒有以後曾國藩的顯赫騰達及功成名就,也就不會為人們所稱道了。因此,文化大師郭沫若說,“因當懼而懼,不失為勇者,因當勇而勇,不失為智者。”

立世大智慧

在曾國藩的處事之道中,有另外的重要一條,那就是“敢”字,就是“勇毅”。他的“敢”、“勇毅”雖然體現不多,但卻往往是用得適時,適機,對以後的成敗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避禍第一良方

采用不正當手段騙取名譽的人,會有預測不到的禍患。窩藏隱埋暗昧之事的人,會有預測不到的禍害。經常忖度他人,詭計多端的人,有預測不到的禍患。

——曾國藩

在一個充滿競爭的社會裏,人人都不希望失敗,希望平平安安。但社會節奏越快,人們卻越不自安,而“飛來之禍”又每每發生。曾國藩通過觀察,得出禍福之間並沒有一成不變的道理,二者間也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他認為“騙、暗、詭”這三種人最容易招來禍端。

如何避禍呢?曾國藩提出反其道而行之:誠、明、仁。誠,是誠實不欺,盡管世間充滿爾虞我詐,但不能“以牙還牙”,以騙待不誠。曾國藩說:如果那樣,人世間就無可信賴,人生一世也興致索然。如以誠相待,欺騙人的人也會終究醒悟,走向誠信的。但誠不是一切都信,二者有嚴格的界限。在此基礎上,他提出“明”。“明”是心胸坦蕩、開闊,用今天的話說,是有良好的心態,心理素質好;明的另一含義是洞察事物。因此,暗也指愚昧、愚蠢。他具體闡釋“明”可避禍時說:古往今來,那些才能出眾的人,常稱之為英雄。英就是明啊。所謂“明”有兩種:他人隻看到近前東西,我則可以看到極遠的東西,這叫高明。他人隻看到粗大的東西,我則可以看到精細的東西,這叫精明。所說的高明,好比是身在一室,所能看到的距離畢竟有限,登上高樓所能看到的就遠了,登上高山的話,看得就更遠了。所說的精明,好比是極為細微之物,用顯微鏡來觀察它,它就會放大一倍、十倍、百倍了。又比好是粗糙的米,搗兩遍的話,就可以把粗糠全部除去,搗上三遍、四遍,那麼它就精細白淨至極了。人是否高明取決於天賦,精明則有賴於後天方麵的學問。我曾氏兄弟如今僥幸居高位,天賦方麵算不上十分高明,全靠學問來求得精明。好問如同購置顯微鏡觀察事物,好學如同搗擊熟透了的米。總而言之,必須心裏了如指掌,然後才能說出自己的決斷。心裏明白再做決斷,這叫英斷,心裏不明白就做出決斷,這叫武斷。對自己武斷的事情,產生的危害還不大;對他人武斷的事情,招致怨恨實在太深了。隻有謙虛退讓,而不肯輕易決斷,才能保住自己的福份。

第三是仁,仁是與人為善的意思,不是用陰暗的心理揣度別人。俗話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就是詭、是詐,是過於精明。如果處處與人為善,成全他人,自己也就欣欣向善了。在這一點上,他最崇拜提出“仁”這一學說的孟子。他說:讀《養氣》這章,好象對其要義有所領會,希望這一生都敬慕仿效孟子。即使倉卒苟凰之時,顛沛流離之際,都會有孟夫子的教誨在的,時刻不離身,或許到死的時候,可能有希望學到他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