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猛然想起什麼,抬眸朝王梓看去,隻見他緊縮著眉宇,一張臉扭的變了形,俺知道他也許笑著出了監獄的大門,然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的心不比我們好受,甚至更是難以相信,花子是為了接他出獄才慌忙中乘坐了不安全的私人客船,以致出事。
王梓剛剛釋放的心情頓時又被折磨起來。
俺看著這倆人,心裏驀然明白,俺一定是堅持住,這個時候要給他倆信心和希望。
聽從了他人的勸慰,俺硬是將倆人勸回家。
為了不出意外,俺征求王梓的意見,俺們一起住到冬梅家,等候著花子哥的消息。
就這樣一連幾天過去了,一直沒有消息,看來還生的希望渺茫了。
第五天,得到消息,在一深水區找到了另外一名失蹤人的屍體,原來是被水中的草疼藤緊緊纏住,窒息而死,而在不遠處卻發現了撕碎的褲子和上衣,纏繞在草藤上,打撈人員將破碎的衣服拿回來,讓俺們去認。
冬梅一下發瘋地抱住衣服痛哭道,這就是花子的衣服,是花子的衣服,那花子人呢?怎麼隻找到衣服,人呢?難道……難道連個全屍都沒有了……
眾人一致分析,遇害的可能性極大,這個深河區,想活命是很難的。
花子哥十有八九已經遇害。
俺們恐懼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冬梅死不相信,但也沒辦法,這就是事實。
接下來,俺們幾人就像是一下失去了方向,活在陰鬱中。
幾天後,王梓開始回公司上班了?工作不能不做,公司不能不問。
俺便三天倆頭去一次,主要是陪伴著冬梅。
王梓見狀,考慮到花子哥的公司以後的問題,考慮到冬梅一個人擺弄不了公司的業務,便與冬梅商量,兩個公司合並,由王梓和冬梅共同來管理,屬於共同財產。
冬梅已經失去了一切信心,她巴不得有人來管理,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王梓就拽著冬梅一起商討公司的事情,俺心裏清楚,他這是想拯救冬梅,讓她走出痛苦。
王梓和親生父親相認了,一切看似很完美。
隻是俺們的婚事,暫時沒人提起,因為出了花子的事情,自然是不易再說這事情了。
轉眼間又過去幾天了,大家都接受了事實。冬梅整日裏紮在公司裏,俺心裏明白,她這是在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那顆悲痛的心。
王梓總是自責,他盡心盡力地陪伴著冬梅,想減輕一點她的痛苦。
望著他倆在辦公室認真討論著工作的背影,俺的心裏忽然一動。
不如撮合他倆成為一對,這樣一來不就皆大歡喜?
心裏有了想法,俺便開始有意地創造一切機會。
俺知道明說出來,是絕對不行的,花子哥感剛剛出事,俺也是被逼的才這樣想的。
花子哥出事已經快十天了。
這天俺們剛剛開完會,感覺很勞累,王梓提議出去吃個飯,放鬆一下,另外也是想讓冬梅散散心。
於是俺們一起去了一家飯店。
大家說少喝點酒吧,於是都喝了點酒。
酒這東西,一沾上便要喝夠,結果,由於各個心情都不怎好,全都喝多了。
王梓尤其醉的厲害,嘴裏不停地自責著,說花子是他害死的,說自己罪惡極大,應該被判死刑,害死了童大哥又害死了花子,還說到從前,也害死了媽媽……等等。